第三章 變天了 聞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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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留下原本在檔案室中。

    把謄抄本和重要的檔案、器物連夜背出去,找地藏好。

    當時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着實廢了一番氣力,我們組織之外已經有軍隊駐紮,專門看着我們這些人,防止背着東西逃跑。

     最後沒有辦法,我們把地面上的房子點着了,趁着軍隊救火的工夫,各自背着東西,施展輕身功法連夜跑了出去。

    出去之前,每個人已經把将要藏放的地方通知了諸葛先生,唯恐自己遭遇不測後,那些檔案遺失。

    背着東西走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終歸會有把這些檔案換回去那天,隻是未曾想到那一天來的那麼長。

    足足十年代中後期,我們才陸陸續續的把檔案歸還給國家,隻是當中的一些人卻已經不在了,永久的消失與我們當中。

     當天帶着東西逃走之前,諸葛先生就說了躲遠一點,最近别回來,組織暫時解散。

    我帶着小九連夜奔回山中道觀,把那些典籍以及秘器放在了藏放經書的那個屋子。

    第二日去附近鎮上打聽消息之時,就聽說中央下達了,破除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的四舊運動,又名紅衛兵運動,開展了破除一切封建迷信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行動。

    最初活動進行的還算正常,但漸漸的就變了味道,最後發展為為抄家、打人、砸物。

    無數優秀的文化典籍被付之一炬,大量國家文物遭受洗劫,許多知識分子、民主人士和幹部遭到批鬥。

     我親眼所建一群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拿着鋤頭鐵鍬把附近山上一座寺廟給拆除了,那寺廟号稱宋代建成,足足七百年曆史,卻不得不付之一炬,成為斷壁殘垣。

    所幸我們漁陽道的道觀所在高山之上,人迹罕至,加上并未有人來過,所以一直安好。

     在山上躲着足足一個多月的功夫,我便心癢難耐,實在是不知道京城内的局勢怎麼養了,顧不得諸葛先生的囑咐,親自來到了京城之中。

    我當時記得辛媛家中在城内的地址,好像就在後海附近,挨家挨戶的打聽後,最終找到了辛媛的家裡,她家住在一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但是大門緊閉。

    後來不得以我跳牆進去的,隻見屋子中隐約有人影,當時進去後,隻見辛媛坐在屋子裡,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滿身的酒氣。

     我一把躲過了酒杯,喝問她發生了什麼。

     她劈掌向我打來,被我一下子捏住,她睜開眼睛看到是我之後,撲進我懷中大哭起來,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衫,當時我有些迷糊,不知道這麼一個幹練的女子為何會如此哭泣,便也沒有說話,任由她哭。

     莫約十分鐘後,辛媛離開了我的肩膀,眼珠子紅紅的盯着我,道:“頭陀死了。

    ” 這一句話,猶如炸彈扔到我心上,我渾身顫栗一下,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急忙問道:“怎麼回身?是什麼妖邪所害?”平日裡我倆關系稱得上最為要好,雖然他性子直爽,有些粗蠻,卻是條漢子。

    一起經曆過數次生死任務的感情實在厚重無比。

     辛媛卻讓我吃驚的回答道:“人!是人害的!” 我當時火氣騰得一下就湧了上來,實在不敢相信,頭陀那般的身手會輕易死去。

    畢竟他在少林學的正宗的硬氣功夫,尋常人二三十個都不是對手。

    難道說是被同樣修煉的邪人所害?當即道:“告訴我是誰,我給報仇去!” 辛媛搖了搖頭,一番解釋,我才明白是怎麼回身。

    當初我們這些人回去之後,頭陀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一直在街上行走。

    被撞見一夥紅衛兵小将當街調戲姑娘之後,怒火上升,當場給其一群人揍了。

    事後被這群人找上們來,說他那一身武功是封建社會的荼毒,非要給其拉去遊街。

    頭陀那脾氣哪裡忍得了那個,伸手就要在揍一下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将們,不曾想那些半大的孩子都是有準備而來,二十多個孩子,從口袋中掏出手槍來,沖着頭陀一陣亂槍。

     當時他們隻見距離不過七步,上百顆子彈打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或者說頭陀根本未曾想到這些孩子會如此行事,隻是簡單的争執竟然會開槍。

    頭陀雖然一身少林硬功夫是從銅人巷子同生生打出來的,憑借那功夫走南闖北,誅殺過無數的精怪,保百姓平安,卻也擋不住近距離火器子彈的襲擊。

     沒有一絲懸念的,頭陀被亂槍打死,身子布滿了彈孔,據聽說死那一刻眼睛還是怒睜着,似乎再問為什麼一般,隻是沒人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