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縣内如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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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走一般,消失的幹幹淨淨。

    隻是同樣消失的還有那些糧食。

    在場的人如同碰見了鬼一般,一個個眼神驚恐,不少的戰士把槍扔到了地上,就跪下來不住的磕頭,求鬼怪繞他一條性命!恐懼可是會傳染的,一時間不少的人跪下身子瘋狂的磕頭。

     “砰”的一聲槍響,老李頭沖天鳴了一槍止住了越來越多下跪磕頭的人,直往剛剛堆積糧食那裡而去,我當時趕忙追了過去,隻見地面上一粒糧食都沒有落下,用腳踩了踩土地,大地依舊是平整堅硬,隻是蹲下身子細細觀察一番,就發現地面上有新泥土露了出來,猶如剛剛翻整過的土地一般。

    隻是用刀子紮過土地,下面堅實無比,斷然無可能被人偷挖地道把糧食偷走。

    再者說,整整一倉的糧食,從起霧到霧氣消散不足一分鐘的功夫,又有何人能搬運走糧食? 那名省城來的官員臉色也不好看,瞳孔深處還隐藏着恐懼。

    老李頭似乎想起什麼一般,直接拿着槍往外跑去,我們這些人緊忙追上,隻見他一直跑到了别的糧倉,聽到倉庫裡咚咚咚的磕頭聲、求神仙放過自己的求饒聲,連進都沒進去,直接去了下一次糧倉。

    我們這些人足足轉遍了其餘無座糧倉,但是這些裝着活命糧食的地方,均無幸免,全身霧氣濃郁後,糧食不已而非。

    還有一個糧倉内因為濃霧太大,有戰士心神激蕩下開槍走火,一時間槍聲大作,死了七名戰士,傷了一十七人,滿地哀嚎的人。

    看着這一幕,老李頭的挺直的腰杆頹然一送,慢慢往遠處走去,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數十歲一般。

     我們整整查詢到了天亮也沒有個所以然,省城的官員蒼白着臉連夜趕了回去,第二天早上就有幾袋子糧食又運了過來。

    但是隻要糧食在我們這裡放着,不到第二日早上,就會濃霧起消失的幹幹淨淨。

    就算堆放在院子裡,也照樣起霧。

    事後接連一個禮拜的時間,多多少少都會有糧食送來,卻依舊消失的無影蹤。

    但存在糧庫中我們往年的糧食就沒事。

    最後省城下了封口令,命令知道此事情的人誰也不許說出去,免得人心大亂,違者立刻槍斃。

    其實我也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所為,也請了地方的神漢、出馬仙、甚至是道士做法捉鬼驅妖。

    但根本一點作用也不起,更有甚者連那些道士、出馬仙都在做法之時被濃霧弄得消失,從那之後就沒有人再敢做法了。

    ” 聽他那無奈而悲傷的語氣說完這一大段話,我們這些人面面相觑,從未想過發生這種事情,比以往遇到的邪事可要詭異和恐怖的多。

    整整五大倉的糧食,用解放汽車拉也得上百車,卻一瞬間消失的幹淨,這得多麽高深的道行才能如此行事,稱得上神仙手段,移山填海不在話下。

    隻是為何要于這縣裡幾十萬口百姓作對,拿去他們賴以活命的糧食? 苦思而不知其所,我不禁問道:“既然此地出邪事,運糧不管用,那為何不讓縣裡的人去别處逃命?留在此地不過的混日子等死,離開此地才有生機,按道理說生死大恐怖下,背井離鄉也算不得什麼了,怎麼這麼多百姓依舊在這裡,難道你們有所阻攔?” 周縣長連忙擺手,說話都帶有哭腔了,道:“我們哪能如此行事?早就組織人撤離縣裡了,就算不用說也有人跑出去,畢竟曆朝曆代大旱之時都會離鄉逃命,當流亡之民。

    但是最讓人恐懼的就在這裡,無論多少人往外逃,隻要走出縣裡一步,都會起濃霧,然後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之時,保證還在縣内。

    所有百姓強忍着恐懼,一次次外逃,一次次的回到縣裡。

    已經有些人受不得這般折磨,瘋癫了過去。

     我試着讓戰士全副武裝,整整一個營的人,前腳踏出縣裡,後腳就昏迷出現在軍隊裡。

    無論從哪個方向走都不行,翻山越嶺試過,走水路也試過,但結果都是白霧起,昏迷後人回到縣裡。

    無數次嘗試後,人也就認命了。

    打電話給省城後,也派了士兵過來,卻也被困此地,根本就走不出去。

    來了整整三批人後,就無人敢來此了。

    除了前幾次送糧食的人能走出縣裡。

    自從有本縣的人外逃後,整個縣就如同牢籠一般,隻要有人進來就不得出啊!旁邊的兩縣據說也是如此情況。

     你到路旁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為何眼中全是絕望的神色,甚至藏有死志?就是因為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