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赤地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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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車一路前行,大路兩旁的農田裡哪裡有一絲一毫的青苗,隻是枯黃幹裂的大地冷冰冰的擺在那裡。

    世間百種行業,做苦得便是老農。

    面朝黃土背朝天,耕作不息也不過換得一家幾口活命罷了。

    大國建立不過十多年的功夫,才脫離了戰亂侵襲,一家幾口活命都靠這些田地,趕上大旱饑荒的災難,畢竟會發生大難。

    畢竟吃食可是老百姓過活的最大的事情,俗話講的好,事大不過餓肚皮,可見糧食的重要性。

     隻是看那些在自家門口或躺或卧,衣衫褴褛的人,眼珠子都顯得發混,慢是絕望,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

    我們一行人坐在軍車上,望着車窗外一的一幕,都沒有說話,不知怎麼開口。

    思緒了再三,張口對開車的那位士兵道:“來時候隻是聽說河南大旱,沒想到竟是這般顆粒無收的結果,看路旁那些村民眼中的透着一股絕望,如同木頭一般,你們這地方政府,軍隊就不管管嗎?” 辛媛在一旁悄悄的拉了我袖子一把,我知道她是覺得我有些多嘴,畢竟在人家的地界上,行事得靠着人家,冒昧的這般問話,簡直就是在斥責地方政府軍隊無所作為。

     當時我正是十九歲的年紀,年輕氣盛,加上師父一向教導我與人為善,就看不得這般慘象,雖知道這般問話徒惹災禍,卻沒無所畏懼。

     那開車的士兵看上去年紀跟我相似,從反光鏡裡瞥了我一眼後,開口道:“實在是不怨政府,今年怪事頻發,本來春日裡種下的青苗已經長出來不少,春季的時候地裡也下了幾場雨,常言道春雨貴如油,本來是個好收成的年份,可不知怎麼的,那雨下到地裡面就跟不管用一樣,地都濕潤不已,那些青苗卻被旱死了。

    直至赤地千裡,也就是您看到的這幅景象了。

    要知道糧食可就是命,農民們拼命的擔水去澆地,卻不管一點兒用,土地越來越旱。

    不少地方的謠言四起,說是這事古時候也經曆過,是鬧了旱魃,惹了上天,吵嚷着要拿人命祭祀上天和旱魃,被當官的給關起來了。

    你們一路來所見到的這些村民,政府已經用往年存下的糧食救濟了,不然的話,哪裡撐得到今日?隻是那糧倉裡的米也一點點減少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不夠吃了。

    ” 聽他講完這些話,我疑惑更加的多了,隻是看辛媛那有些擔憂的臉色,強忍着沒有問出口。

    心中如同煮餃子般翻滾不已,旱魃?這玩意可在古籍上看到過,乃是絕世兇物。

    古籍有雲:“‘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裡,一名旱母。

    旱魃為虐,如惔如焚。

    ”觀看其描述就不是常人能對付的存在。

    當年我與師父對付那女魅轉為的半魃就差點交代那裡,同去的戰士沒有幾個幸存。

    師父他老人家更是折壽五年。

    不過師父當年講過,旱魃與我們遇到的那半魃不是同種妖物,但卻一樣的不好對付,都是用人命填才能對付的存在。

    想到此,我不禁憂心忡忡,就算我度過業障心魔後,行功三十六周天,但要是真遇到旱魃,實在是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估計我們整個組織的人全上也讨不得好。

    一時間苦思對策,在車上一言未發。

     車行半小時的功夫,到了城裡,最終在一個大院前停了下來。

    院子門口一位身着軍服的幹瘦老頭和另一位看上去莫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迎。

    車停好後,我們一行人紛紛走了下來。

    車上隻有我、頭陀、小喬、辛媛、夢寶和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其餘小隊都一下火車便如同我們一般被軍車接去了别的地方。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和其餘幾位隊員也漸漸熟悉了起來,也知道那身材高挑的女子叫做桃子,自幼詩書傳家,學識驚人,又去西洋國家留過學,據說還取得了幾個博士的學位,隻是不知道當初學的什麼。

    整個組織裡人多是奇怪,連名字的一個個的這般奇,讓我也有些無語。

    我對這女的說不上有沒有好感,隻是覺得我們此行是為了探尋邪事,尋找幹旱饑荒的原因,帶上這麼一位學問人,難免是種累贅。

     我們一行人才一下車,就被那兩人迎了上來,身着軍裝的幹瘦老頭道:“不知道諸葛先生身體可好?已有近十年未見,我可很是惦念啊。

    ”雖然看上去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