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藏在深山中的巨樹深潭?

關燈
母親做飯是一把好手,無論是大魚大肉,還是小菜在她手裡都能做出花來。

    一上午就在廚房忙碌的過去了。

    附近鄉鄰也過來幾名婦女前來幫忙,待到快中午飯點的時候大部分村民陸續趕到我家裡,手裡或是提着一隻雞,或是拿着兩瓶白酒,多多少少的都拿着些東西。

    父親将要到中午飯點之前就到院門口等着上了。

     父親站在大門外,特意換了一身棕色細布的衣服,踩了一雙母親新納不久還未舍得穿的千層底布鞋,一臉笑容的在門口等着,說是滿面紅光也不為過。

    師父依舊在院子裡一角蹲着喝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人家活了十多歲,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這點事起不得什麼波瀾。

     眼瞅着就中午了,來我家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上至六七十歲的老漢,下到十幾二十幾歲的青壯手裡提着東西,跟父親招手,熱絡的交談着,不是爆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友久别重逢,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

     “張老哥,你家虎子不得了啊,昨天我眼看着他鬥那兇殘可怕的惡鬼,那模樣真是張天師轉身啊!”一名三十餘歲的漢子說道,手裡提着兩隻待宰的大公雞。

     父親笑盈盈的應了上去,口中還直謙虛道:“老弟過獎了,今天就是我兒子回來高興而已,你看你還拿什麼東西來。

    ”嘴上說着,把兩隻大公雞接到了手上,喊我過去放到雞舍子裡。

    看着這一幕我差點笑出聲來,父親夠虛的啊,哈哈。

     “張老弟,我這大侄子可不得了啊,以後我家撞個邪之類的事,還望大侄子能出手幫忙啊!這兩瓶酒你接着,就當我恭喜大侄子歸村了。

    ”一看上個頭偏矮,闊嘴朝天鼻的精壯漢子跟父親說道,這人我隻知道,在村裡搬論是非那是出了名的,人稱孫闊嘴。

    當年可沒少在背後編排我的壞話! 看到他這能過來,父親一愣神,随即笑道:“孫老哥哪裡的話,你家的事就是你大侄子的事啊。

    怎麼能不相幫?”說完父親的手搭在孫闊嘴肩膀上,一陣吹牛皮,那吐沫星子橫飛,噴了他一頭一臉。

    孫闊嘴依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恭維着父親。

    看的我也是解氣不已。

     類似的話語不停在門口上演,村裡的當家的男人主心骨基本上都來了。

    很少有不提東西的,光是雞蛋就擺了一地。

    東西都被我拿進了廂房裡面,林林總總的堆了一地。

    看着這些東西我也有些感歎,遙想三年前被擠兌的離家遊曆,到如今人人過來巴結着,不得不說是世事無常啊。

     人都來得差不多了,父親在院子裡擺了六大張桌子,炖雞肉、紅燒野兔頭、五花肉等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

    那時候村裡有點紅白喜事坐席講究個大碟,四葷四素。

    幾壇子酒水也被端到了桌子上。

    我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東子他爹,不禁有些奇怪,按說我昨天救回東子幫了那麼大的忙,不應該不露面啊。

     才念叨不久,東子他爹竟然趕着一頭大肥豬向我過來,那豬養的膘肥體壯,看上去足足有三四百斤重,哼哼唧唧的跨進了我家大門。

    父親趕忙應了出去,張口道:“東子他爹,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是受不起啊!還是趕回去吧!”村裡落座的人也是一臉驚詫的望着門口。

     要知道那年代一頭幾百斤的大肥豬頂的上村裡一戶人家兩三年的吃喝,一般人誰會把他送出去。

    那會判斷家裡富裕不富裕就看家裡房子怎麼樣,養的畜生多少,一頭大肥豬可是了不得啊。

    怪不得父親趕忙推辭。

     東子他爹一臉鎮定,道:“老張,這頭豬不是給你的,是謝道長跟知白的。

    如果沒有他們,我家東子哪會恢複正常?咱家就東子一個孩子,傳宗接代還等着他呢,知白要沒給救過來,我家那天都是塌的!就收下吧!” 父親再三推辭,也耐不住東子爹的盛情,最後他爹一橫眉,道:“莫不成我家東子還不如個肥豬重要不成?”直接給父親堵住了嘴,最終收下了。

     六大張桌子擺的在院子裡,嚴嚴實實的。

    大約得有個三十多口子男人,對于我們這個一百多戶的小村子來說,基本上家家的頂梁柱都過來了。

    大夥落座後,師和父親和我一桌,被請到了上座。

    老人家慢慢騰騰的渡着步子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

     父親站起身子,朗聲道:“今日請大夥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