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半醉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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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一個勁追問這東西是什麼用處。

    劉營長幾句話給打發了。

     阿郎跟我們吹噓平日裡在村子年輕一輩中酒量是最好的,但毫無懸念的被師父放倒了,才一壇子酒,阿郎說話就開始大舌頭了,最好直接一頭紮在了桌子上。

    我一直覺得師父最厲害的不是道術與工夫,而是酒量,一直到我如今這般年紀,都未曾再遇到師父那般能喝的人。

     我們幾人看他倒了,湊在一起商量起來。

     “恩公,咱們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大巫師,接觸席師長身上的盅術。

    對了您還沒說過,到底怎樣才能解開那盅術呢。

    ”劉營長首先說道。

     “解開盅術的辦法有兩種,一是找到施術者讓他解開,不過之前唐老六把大巫師的東西搶走了,想讓他和平化解有難度。

    第二種就是直接殺死施術者,那盅術自然就解開了。

    ”師父沉聲道。

     看來這次想和平解決難了,師父不免又要鬥一次法,我擔心的想着。

     “不過以我對苗疆一脈的了解,他們比較信奉邪神蚩尤,現在大巫師僞裝成蚩尤回歸,想解決他有一點難度,畢竟這百十号人不少吃素的。

    ”唐老六分析道。

     “對,所以我的計劃是策反一些人。

    這次大巫師僞裝蚩尤是不成功的,他急于用活人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以用好幾名村民活人祭祀。

    造成他們的懷疑,畢竟蚩尤是保護神,不會随意殺害自己族人的。

    我們便要從這點開始着手,讓村民相信他是假冒的。

    那就好辦了。

    ”師父道。

     聽完後,我們幾人一緻稱贊這主意不錯,畢竟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師父拍了拍阿郎,但是毫無反應。

    沒有辦法隻得掐着人中給他掐醒了過來,醒來後他便一陣狂吐,師父找了碗清水給他漱口後,拍着他後背道:“阿郎,你給我們講講咱們現在回歸的祖神蚩尤怎麼樣?我們想了解一下祖神。

    ” 唐老六趕忙翻譯起來,剛說完,隻見阿郎慢慢睜開了雙眼,面帶不滿之色,叽裡呱啦說了一通。

     唐老六翻譯道:“這小子對這回歸的邪神怨念很大啊,說從他回歸後祭祀吞噬了好幾名少女,而且死狀甚慘。

    少女被綁在石柱上,那“蚩尤”化成一團飛蟲,覆在少女身上,蟲子詭異的化為一股黑氣,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後,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這凄慘的場面足足哭昏過去不少人。

    阿郎的一名從小到大的玩伴的未婚妻子,就被死了,他那名玩伴急着拼命,也被黑氣黑蟲化為了白骨。

    村子人奈于祖上的壓力和那蚩尤強大的實力才敢怒而不敢言,不過一些年輕人已經開始懷疑着“蚩尤”的身份,畢竟用蟲子殺人的法子太邪了。

    ” “沒人想過會反嗎?”師父讓唐老六壓低聲音問道。

     阿郎一聽這話,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随即又暗淡下來,低聲說了好多話。

     唐老六道:“他說村子裡年輕人不信邪,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妹妹、愛人受盡折磨而死,相反,但沒有實力解決那“蚩尤”。

    他說如果他的愛人要被選為祭品,就一定會反的!” “唐老六,你告訴他,讓他考慮一下聯絡年輕人聯合起來,甚至咱們也可以幫忙出力的。

    ”師父道。

     唐老六翻譯完後,阿郎一轱辘坐了起來,随即又倒下,随即發出了打鼾聲。

    隻是那微微抖動的手,透露出他并沒有睡着。

     師父招呼我們幾個人給他擡進了裡屋,這種房子很大,有兩間大卧室。

    師父我們幾人進入一個卧室。

    在把門關嚴後,師父小聲對我們說:“看到沒有,這村子年輕一輩,并不像老一輩那般死闆,骨子裡有逆反的心理,如果好好合計一下,事情能成功的。

    ” 繞着這件事,我們幾個人商量半宿,最後師父老人家和我睡在了床上,唐老六和劉營長打了地鋪。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多年早起打坐吸收天地精氣,師父和我天要亮未亮就蹑手蹑腳的起來了,下了竹樓,在地上盤膝而卧。

    打起坐來,氣運周天後,長出了口濁氣,我們師父站了起來。

     往屋子走的時候,正好碰見阿郎開門出來,我倆差點碰了個滿懷。

    看見我們師徒倆人他咧嘴一笑,隻是目光中帶着躲閃,似乎怕我們一般,急匆匆的往外走着。

    這一幕不禁讓我擔心,生怕他把昨日的談話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