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婆敗走 父親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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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兇殺死陳三過了二十餘天後,它終于來了,這一日我始終記憶猶新。

    在山神廟已經睡了二十多天,村民們已經習慣,每日晚上安排人巡邏便可。

    子時時分,我在母親懷中睡得正香甜,就聽見玩外喊道,那怪物來了!随之就是砰,砰,砰的獵槍開槍聲。

    山神廟内的村民都醒了,婦女面色驚恐不已,小孩在母親懷中嚎啕大哭。

     據事後父親講,當時守山神廟側邊巡邏的是姓王的哥倆,均為二十左右歲年紀,年輕氣盛,一直揚言要給白兇點顔色看看。

    當時哥倆正靠在一起圈完土煙卷,邊抽邊聊着村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好不惬意。

    一聲似虎絲牛的吼聲就在王二的身後響起,他轉頭一看差點沒吓背過氣去。

    獠牙足有一寸長,滿臉白毛的白兇正盯着他,尚未等他有反應,那漆黑尖利的大爪子就沖腦袋紮了過去!眼看王二就命喪當場,側面砰得一槍直直打在白兇身上,震的白兇身子一顫。

    原來他哥看見他和白兇面對面便覺不好,拿起獵槍沖着白兇就開了一槍,這一槍卻救了王二的命。

     白兇身子一顫,爪子滑到了王二胳膊上,直接把一截手臂撕了下來,放在口子大口吞咽着,血水濺得滿地都是。

    “啊啊啊”王二看見自己手臂在白兇嘴裡啃着,簡直吓破膽子,劇痛和恐懼的在地上打滾。

    聽見槍響和慘叫,祖父和父親帶人拿着獵槍沖了過來。

     到近前便看見地上打滾的王二和撕咬着手臂的白兇。

    父親趕忙扶起地上的王二,跑到遠處給包紮起來。

    祖父和衆人拿着獵槍就往白兇身上打去,夜裡分明看見砰,砰的火星濺起,白兇果真刀槍不入,加上村子用的隻是普通的獵槍,打得白兇一步步向後退着,卻不能傷它分毫。

     打在身上白兇吃痛,激起得它大聲嘶吼着,仗着着快如鬼魅的速度,迎着子彈沖了過來,衆人大驚,沒想到子彈對其都是去了作用,村民的保命東西就是獵槍,出現如此境況,不知如何是好。

     “别慌,後排拿獵槍繼續阻擋白兇行動,前面的拿上鋼叉尖刀,和那畜生拼了,決不能被它沖進廟内,不然裡面的婦孺就遭殃了!祖父大聲喊道。

     衆人聽到祖父所喊,想到廟内自己手無寸鐵的老婆孩子,硬着頭皮沖了上去。

    大刀鋼叉打到怪物身上如同打鐵一般乒乒乓乓直響,手都被震得發麻。

    所幸有後排的槍彈所阻礙,白兇無法發揮那快如鬼魅的速度,不然衆人早潰敗了。

     一個老太太突然從山神廟内跑了出來,沖着白兇大吼道:“老頭子!你快醒醒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們說你成了白兇為禍鄉裡我還不信,你快點醒過來呀!邊說邊向白兇走去。

     此人正是老秀才的結發之妻子,眼見自己丈夫變成如此怪物,試圖喚醒其當年的記憶。

    衆人見狀皆愣住,任由老太太往白兇身前走去,想着老太太如果能喚醒怪物,也不必冒着危險和它厮殺了。

    “危險!快回來,他已經不是你丈夫了!”祖父對其大喊,她渾然沒聽見般繼續向前走着。

     白兇對衆人不再沖它開槍一時困惑沒有動,卻看一老太走向自己,終究本性是吃人的怪物,直撲向老太太!衆人這才回過神開槍,槍聲大作卻阻擋不住怪物的腳步。

    危急時刻,父親撞向白兇側面,老太太才逃得一命。

    怪物被父親撞了一趔趄,直向父親後背抓去,鮮血噴濺出來。

     祖父帶人繼續和怪物纏鬥,足足打了一柱香的工夫,怪物見奈何不了衆人才散去。

    怪物今夜足足傷了七人,所幸沒人被殺害。

    受傷的人被擡進了廟中,家屬呼啦啦得圍了過去。

    未受傷的漢子繼續在外面警戒巡邏,防止白兇殺回來。

    我看見父親趴在一塊木闆上被擡了進來,後背血淋淋的,傷口如嬰兒嘴唇大小,向外張着。

    受傷已經一炷香時間,他臉色已經變黑,連傷口都流出的都是黑血了。

    看見父親的慘樣,哇的一聲我大哭起來。

    母親快步走到跟前,我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不知是心疼父親還是憤怒父親受如此重傷。

     上次中屍毒毫無辦法,以至陳麻子煞氣侵入大腦成傻子。

    這次祖父趕忙安排人手找糯米、墳頭野草和童子尿,按照上次李神婆的方法給受傷的人敷在了傷口上。

    一會功夫父親傷口便不在流出黑血,臉色也紅潤起來,見此母親才長出了口氣。

    母親一直守在父親身邊,用熱毛巾給他擦拭着傷口周圍,直到父親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