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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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一兩百米内的滾滾黑氣被雷霆劍的氣勢逼開,露出了隐藏的法壇和六個敵人。

    我們之前走偏了,看似往下走,其實是往側面走了,現在距離他們約七八十米,黑氣一散開我們就清晰感應到了。

     魏道長很吃力地控制着雷霆劍向法壇轟去,雷法乃是一切陰邪之物的克星,是所有破壞性法術中威力最強的。

    此時寶劍附上了天雷之力,又有實質的寶劍和極具沖擊力的劍光,威力比單純的雷電更強。

    那黑幡受到壓力自動産生大量黑氣,可哪裡能擋得住劍光和閃電?有如摧朽拉朽一般,一擊即碎。

     不僅黑幡和邪氣被擊碎,連七個施法的人也被掀倒抛飛,我雖然遠在七八十米外,有大量樹木擋着,還是被震退了好幾步,感覺頭發和全毛汗毛都豎起來了。

     魏道長收回了短劍,急忙盤腿坐下運功調息,氣色很差,這一招讓他消耗非常嚴重,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可能再次使用了。

     倒在地上的敵人之中有一個突然跳起,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往山下狂奔。

    他顯然使用了某種加速的法術,足不沾地,快得不可思議,眨眼就遠遁數百米外。

    陳道長想要出手時,已經被樹林檔住看不到他了,但陳道長并不急,還是像之前一樣念咒施法,放飛了另一柄小劍,雖然看不到人,小劍卻自動朝目标追去。

     逃跑的正是之前主持陣法的瘦老頭,他跑得再快,又怎能快得過飛劍?很快前方傳來慘叫聲,瘦老頭被一劍穿心,剛好跑到江邊,摔進了水裡。

     原來陳道長練習的是符咒飛劍一系,這一對小劍是雌雄雙劍,長期祭煉,放雌留雄,放雄留雌,不能同時放飛。

    隻要意念鎖定了敵人,理論上可以千裡之外斬人、斬物。

    而像魏道長、卓自強他們的飛劍,近戰威力強大,距離幾裡外就很難殺人,更不可能斬殺千裡之外看不到的目标,各派各系的劍訣是有很大差别的,各有所長,不可一概而論。

     我跑到前面去查看另六個倒地的敵人,全都斷氣了,身上沒有明顯傷口,看樣子是被劍氣和閃電直接震死。

    往山頂上看去,還是黑氣籠罩,陰兵和黑氣往山上湧,隻有我們這邊有個小缺口。

    就像是一塊大月餅,切掉了八分之一的銳角,雖然有較大影響,卻不能打破全局。

     我們之前的估計有誤,摧毀一處陣眼并不能讓整個陣法失效,但好處是打開了這個缺口,能夠讓山上的人在頂不住的情況下,比較容易從這個缺口出來。

     到現在為止白眉老妖還沒有出現,我也猜不透它的意思,是想用這個陣法把我們一網打盡?還是用這個陣法來試探我們的真正實力?如果是前者的話,它應該親自主持陣法;如果是後者的話,它也在附近看着,不會袖手旁觀看着費了大力氣練成的陣法被我們破掉。

    可是它還是沒出現,難道是被剛才魏道長那一劍吓得不敢露面了?如果有好幾個人能發出威力這麼強的攻擊,連續攻擊,以白眉老妖的強悍也吃不消。

     魏道長雖然消耗嚴重,卻沒有受傷,調息了幾分鐘就恢複了基本行動能力,我們一起沿着山腳朝第二個陣眼前進。

     不一會兒靠近了另一個陣眼,但是黑氣彌漫,我們看不到敵人的具體人數和位置。

    沖過去是沒用的,我們會迷失方向,陣眼的自衛能力很強,一般的法術破不了,除非有剛才魏道長那樣的驚天一擊。

    但魏道長沒能力再用一次了,陳道長面對我詢問的眼光露出苦笑,他也放不出這樣的大招。

     這兩個老前輩是所有劍俠之中修為最高的,他們沒辦法,其他人就更沒辦法了。

    如今山上山下,唯一有一點希望的是我,我已經從祖師爺那兒學到了引發天雷的辦法。

    但初學乍練,能不能真的召來天雷還不确定,而且我的修為還沒有恢複,強行使用超過我能力的法術,有可能靠成嚴重損傷。

     眼看着敵人就在前面,秦悠悠和許多朋友們還處于極度危險之中,我不能不出手。

    我叫兩個魏、陳二人為我護法,我開始準備施法。

     要引發天雷是非常困難的,首先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在天空聚集足夠厚的烏雲。

    地球人都知道烏雲聚集到一定程度會産生閃電,如今科學已經有了很詳細的解釋,法術制造閃電的原理是一樣的,隻不過在法術催動之下,烏雲聚集的速度更快,陰陽二氣沖擊更強烈,産生閃電的速度也更快更多。

    如果沒有聚雲,就是能力再強的人,也不可能發動威力強大的天雷,實際上這是人在引導自然之力,并非人為制造出閃電。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