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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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露出驚訝之色:“好小子,有點能耐……魯班真尺?原來你是魯班門弟子,青蚨門什麼時候跟魯班門扯上關系了?” 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陰森詭異,深不可測,動起手來我未必是她對手,又不知道秀姑要多久才能施法結束,隻能先想辦法拖住她。

    我說:“我确實是魯班門弟子,奉本派前輩之命,送一個人到這裡求醫,不論姑娘與青蚨門有什麼過節,請明天再來,本門絕不插手!” “胡說八道!”白衣女子怒斥,“你剛剛說是她遠房親戚,現在又說是來求醫,我最痛恨的就是滿嘴慌言的男人!” 我立即道:“我是她遠房親戚,也是來求醫的,這并不沖突!” “那又如何?魯班門我也不放在眼裡,滾!”她掐了一個法訣向前一指,陰霧冷氣立即如怒潮般向我湧來。

     我的雙腳一分,微蹲馬步相抗,那股陰霧拂體而過,我隻是搖晃了一下沒有跌倒,後面沒有完全打開的大門“呯”的一聲被撞開了。

    我大吃一驚,這是武功還是法術?如果是武功,怎能隔了這麼遠打人?如果是法術,又怎能直接産生如此巨大力量? 隻是一轉念時間,四面八方的陰霧都向我聚攏過來,這一次沒有巨大的沖擊力,但是無比陰冷,帶着可怕的兇戾氣息。

    我立即感到頭暈,無法呼吸,就像是無數冰針刺進了毛孔,衣服完全不能阻擋,全身冰冷又麻木,連站都站不住了。

     絕對不能倒下! 責任感和對段凝芷的愛産生了強大的意志,令我頂住了那一股可怕的沖擊,自然而然以凝神訣心法來調節呼吸,聚集精神,并與魯班尺産生感應。

    自從老婆婆的器靈留在裡面之後,我怕使用它會産生什麼後遺症,不敢再凝神與魯班尺感應,但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

     意念集中到了魯班尺上,我立即感應到了那熟息的氣息,溫暖、舒适、安全,就像是暴風雪之夜從外面沖進了生着爐火的溫暖房間。

    這種感覺瞬間傳遍我全身,各種不舒服狀态立即減輕了很多,下降到了我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精神大振,結合魯班尺的靈力運轉凝神訣,與侵入身體的陰氣相抗,很快就把陰氣逼出,完全不受影響了。

     白衣女子很驚訝,雙手在胸前揮動比劃着,并且低聲念咒語。

    陰冷戾氣變得更猛烈,有形的陰霧一波波向我形成沖擊,像是一個個巨大的氣泡把我往中間壓縮。

    我凝神相抗,雖然還是有一陣陣冰針刺入毛孔的感覺,但是頭不暈眼不花,呼吸正常,屹立不動。

     相峙了約兩三分鐘,陰煞之氣突然消失,但是白衣女子還在念咒語和掐動法訣。

    巨大的壓力消失了,我的精神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些,就在這時白衣女子指向我,喝了一聲:“攝!” 我像是被一個巨錘砸中,碎成了無數碎片,大腦完全空白,向後倒下。

    但是就在我感覺自己破碎的瞬間,魯班尺内産生了一股陰柔又兇狠吸扯力,硬生生把我的全部碎片都扯了回來,合成為一個整體。

    我還沒倒到地面,意識完全回來了,左手一掌地面,腰一挺又站了起來,隻有手電筒落到了地上。

     “啊?”白衣女子非常驚訝,雖然手電筒的光芒沒照在她臉上,還有霧氣影響我不能清晰看到,但還是看到她張大嘴巴忘記合上。

     “你小小年紀,怎能擋住我的離魂術?” 離魂術?看樣子剛才她是使用了某種勾魂奪魄的法術,我險些魂魄離體,是魯班尺内的器靈救了我。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現在是它的主人,剛才正在勾通狀态,感應到我有危險它就自動護主了。

     我拱了拱手:“姑娘,我真的是帶了病人來求醫的,不論你與這裡的主人有什麼恩仇,麻煩你明天再來……” 白衣女子厲聲道:“隻憑這點微末伎倆就想給别人做打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鬼奴,把他打倒!” 惡鬼之前被我看穿之後就變虛了,靜立不動,這時突然又變實并且動起來了,隻一步就到了我面前,巨手帶着尖銳怵人的尖爪向我頭部抓來。

    尖爪未到,勁風已經割面生疼,絕對是實體的攻擊。

     它比我高了一大截,我隻是稍一蹲身就避開了它的爪子,狠狠一拳頭打在它光赤的腹部。

    “呯”的一聲,這一拳就像是打在鐵闆上,鬼奴不動不搖,我卻被震退了一步,拳頭火辣辣的疼。

     鬼奴另一隻手向下抓我,我閃身倒地,狠踹它的小腿,想要把它踹倒。

    我端了個正着,但就像是踹中了大樹,哪能踹得動?我大驚失色,這個巨大怪物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