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滿血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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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把我帶到一個上半身都被鮮血染紅了的土匪面前,正是缺了門牙的瘦土匪,心髒附近中槍,流血不止,他雖然還活着,卻因為失血過多嘴唇都沒了血色,虛弱得無法擡手。

     救人要緊,這一刻我把各種擔憂和壓力抛開了,伸出手指頭在瘦土匪的傷口上方虛空畫符,同時嘴裡也在念咒語。

     止血符是一個簡單又實用的咒法,普通人稍加練習都能使小傷口止血,但是要讓緻命的傷口止血止痛,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魯班門的止血咒與道門的止血符完全不同,符文是一種花符(符文和咒語見附圖),不算太複雜,咒語也不算太長,但是要同時念咒和畫符,一心二用,沒有經過練習還是有些困難的。

     念完咒語剛好畫完符,我往地上一跺腳,喝了一聲:“止!”,傷口果然不流血了。

    但是一個旁觀的土匪叫了起來:“大炮筒死了!” 我轉頭一看,果然瘦土匪(大炮筒)的頭歪在一邊,眼睛不會動并且暗淡無光,臉上的表情是固定的,真的死了。

     刀疤臉大怒:“你媽的,什麼狗屁法術,沒有治好還治死了,我崩了你!” 我不能确定傷口是止血咒生效停止了流血,還是人死了停止流血,但我可能肯定大炮筒不是因為我使用了止血咒才死掉。

    我急忙說:“大哥,不是我的法術沒有效果,是我的法術還沒有使出來他就死了,他的傷太重了,你換一個傷輕一點的,法術一定有效!” 刀疤臉把我扯到另一個受傷的土匪面前,這個土匪是肩胛骨中槍,精神還好,低聲呻吟着。

    我叫他拿開按着傷口的布,立即血流如注,我高度集中精神迅速念咒畫符,然後大喝一聲止。

    奇迹出現了,傷口不流血了,那個土匪停止呻吟,驚訝地說:“咦,真的止住了,也不怎麼痛了!” 衆土匪立即對我刮目相看,刀疤臉滿是橫肉的兇臉露出了笑容:“先生真厲害,請幫我這位兄弟治一下。

    ” 我當仁不讓,給下一個土匪止血。

    雖然以前多次驗證過法術是有效的,但并沒有給我帶來實質的改變——圓蓋咒沒有鎮住僵屍,藏身法不知道效果達到什麼程度,避怪符沒有趕走黑色巨蛇——這一次卻不一樣了,改變了我的待遇,也改變了别人的命運,我有很大的成就感和神聖感。

     雖然老騙子叫我盡量不要用法術幫助别人和害别人,但是這一刻我抛到腦後了,第一我需要靠這個來改變我的現狀,第二我覺得救死扶傷是神聖的,不可能見死不救。

     總共給七八個人止住了血,土匪們對我态度友好了很多,都是口稱“先生”。

    拿解放前來說,先生一般是用來稱陰陽先生和老師,是很尊敬的稱呼,可不比現在滿大街都是先生,土匪們已經對我刮目相看了。

     楊老子把《煉毒秘要》還給了我,我從書上找了幾種有消炎、止痛、化淤的藥,說出了藥名,土匪們不認得這些藥,洞外有敵人又出不去,隻能作罷,卻也不能怪我不會治傷了。

     刀疤臉人稱白爺,在方言中“白”與“疤”同音,所以實際上是疤爺。

    大塊頭黑大漢人稱烏塔,力大無窮,這兩人是楊老子的得力幹将,合稱黑白二将。

     我牽挂着喵太,也想找到回去的路,天黑前在水塘附近瞄了幾個來回。

    這個水塘看起來很普通,就是在地上陷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蓄了一些水,略有些渾濁看不到底。

    四周長了些雜草,但還不足以遮住可以讓人通過的洞口,四周絕對沒有二十公分以上的洞。

    我明明在黑暗的地下河裡面,怎麼會邁一步就到了水塘中間,穿越到了古代?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這個水塘可能回不到地下河道了,喵太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出來,另一頭的山洞又被堵死,隻怕永遠出不來了。

     天黑後,白爺帶到我到後面休息,我看到了後面的簡易木屋裡面有幾個婦女和孩子,守着傷者或死者哭哭啼啼。

    我瞄來瞄去,沒有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以我太婆的個性,如果在這兒早就跳出來參戰了,所以她應該沒有在這裡。

     我進山的時候是農曆十二月初九,天寒地凍,幾乎可以用滴水成冰來形容。

    在地下河裡我還凍得直哆嗦,這裡卻溫暖如春,不冷不熱,像是清明節左右的天氣,難道穿越過來季節也變了?我不太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但是除了穿越這個詞,我又無法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麻瓜應該也在這裡,不知被綁在什麼地方,我有些擔心他會放出惡鬼傷人。

    不過現在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