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謎團初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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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源頭,慢慢的摸了過去。

    可是走着走着,哭聲卻沒有了,停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自己已經走了很遠進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因為按照命令,我們隻負責把守,是嚴禁進入封閉區的。

     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還是在黑夜,隻有自己一把手電,雖然手裡有槍,他還是有點緊張,或者說,害怕。

    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在最開始,他的确是聽到了小孩兒的哭聲。

     雖然現在哭聲沒了,可是萬一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呢? 他就壯着膽子,大叫了幾聲:孩子,叔叔在這裡,聽到就回答一聲,我來救你! 叫了幾聲,除了在黑夜裡的回聲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就罵了兩句邪門,打着手電開始往回走。

     沒走兩步,身後又傳來了哭聲! 他都想回頭罵兩句,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這是,我剛準備走你就出來了? 他一回頭,看到一個血淋淋的小孩兒,看身高,似乎隻有幾個月那麼大,卻是在站立着,正站在他的身後! 手電的光打到小孩兒身上,更顯的恐怖,而且,那個小孩兒,臉上還挂着猙獰的冷笑! 臉上挂的是笑,不管是冷笑還是微笑,還是瘋狂大笑!可是那都是笑。

     臉上挂着笑,卻傳出來的是哭聲! 嗚哇。

    。

    嗚哇。

    。

    像是一個餓了想吃奶的孩子。

     我那個戰友,其實平時膽子是挺大的,看到這樣的情況,他甚至忘記了開槍,雖然雙腿發軟,還是提着手電沒命的狂奔! 越跑,哭聲就越遠,他暗道還好,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并沒有追上來,等跑到崗樓裡,他反鎖上門,坐在屋子裡大口的喘氣。

    隻感覺全身發軟,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等他安靜下來,又開始琢磨,那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呢? 他一擡頭,卻發現,窗戶上,貼了一張血淋淋的臉! 是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孩兒! 他提起槍,對着窗戶就扣動了扳機! 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我認識的那個哨兵,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道:鄭哥,我說這個,你信麼? 我也咽了口吐沫,隻感覺說不出的詭異,像我們這種人,在古墓裡遇到了粽子什麼的,很正常,可是這件事兒,已經超脫了我理解的範疇。

     我也喝了口酒壓驚兒,對他說道:有什麼信不信的,這世界上,本來就很多東西,用科學解釋不了。

    對了,接下來呢? 哨兵道:“那個時候,他已經瘋了,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我們也是總結了他的話,斷斷續續的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這話,不止我一個人知道,當時我們很多戰友,包括我們的政委,都知道。

    剛開始,幾個同志都挺害怕的,特别是值夜班的。

    政委就說,可能是他看錯了,在晚上的話,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

    就比如樹上挂了一個塑料袋,晚上去看的話,卻能看成一個人頭。

     而且,他現在已經瘋了,說的話瘋言瘋語的,不用相信,我們都是偉大的無産階級戰士,是唯物主義,要跟随**的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後來我那個瘋了的戰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複了過來,隻是整個人都有點神經過敏,部隊上就給他辦了個複原,他也搬了家。

     在他走的時候,我們給他送行,他喝醉了,哭着跪在那邊對我們指天發誓,那天晚上他絕對沒有看錯,就是看到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小孩兒!兄弟們一定要小心,最好去求個平安符回來” 說到這裡,那個哨兵都快哭了,抓住我的手臂,帶着哭腔道:鄭哥,其實我們都相信他啊!真的相信他! 我看他精神太過緊張,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其實,你政委說的沒錯,黨是我心的紅太陽,**光芒萬丈,怕什麼?更何況,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聽你那戰友說,并不能全信。

    你值班這麼久,可有看到那個小孩兒? 他搖搖頭,道:沒有,後來就沒有人見過那個小孩兒,可是我确定,我那個戰友沒有撒謊。

     說完,他神秘的趴在我耳邊,緊張的道: 因為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