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撲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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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道:難道二哥的最後一句話又觸犯了他的什麼禁忌?這厮是不是轉身又要發火,然後拉着我們四個一頓狂虐? 誰知道他隻是轉身,看起來殺氣騰騰的,但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瞪着我二哥。

     瞪了許久,我就提心吊膽許久,像一個囚犯,在等着法官的判決一樣。

     可是末了,卻明顯的聽他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然後傳來一句 十步天機是真是假?真如何,假又如何? 看到他緩緩消失的背影,還有最後一聲歎息,沒來由的想起一個人——娜娜的五叔,他在當年給我們提示之後,同樣的說了一句話“時間多少事,都付笑談” 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給了我同一種感覺,無奈,孤單,蒼涼。

     就好比所有的事,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要堅持,但是卻不能告訴别人,隻有真正參與到事情的人,才有那份身不由己,五叔是,王道士是,父親是,二哥是,劉天禹是,都明顯的對他們所知道的,所追尋的,有恐懼,有期待。

     或許他們所做的,是一個劇毒且美味的佳肴,明知食之要死,卻抵擋不住其的誘惑。

     會是什麼呢? 等到王道士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我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疼,全身像是要裂開一樣,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躺在地上,朱開華抽了自己一巴掌,問道:同志們,我們還活着嗎? 我想笑他,卻笑不出來,無奈的回應他,活着,都還活着。

     朱開華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煙,點上,卻嗆的自己直吐血,平複了之後,對我二哥道:趙家老二,活着好不好? 二哥沒有回答他,他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聽不出朱開華的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朱開華下一句就問了出來:我想知道,張凱旋怎麼樣了?不管怎麼說,前一陣子是他從号子裡把我弄出來,我老朱不喜歡欠人人情,他的死活我不管,但是他要是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說完,不隻是他,我都看着我二哥,不管張凱旋怎麼着,我感覺,他就算是不和我們一路,也絕對沒有害我們的心思,不然的話,我們當時在昏迷,他完全可以一個個的全都給幹掉,雖然放出了王道士是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但是或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呢?我甚至不由自主的猜測,白瑾說,在菩提樹下,她看到了張凱旋自己把自己裝進了棺材裡。

     是我跟朱開華,無意間,因為朱開華的貪心想摸明器,所以算是巧合的把他從棺材裡面“救”了出來,我們應該算是打亂了他的計劃,那麼,他是不是趁我們昏迷的時候,回到了下面的棺材裡,又把自己裝進去了? 他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在菩提樹下證道? 可是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成佛,那隻是佛家的傳說,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不可信,雖然說我們所經曆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但是證道成佛?那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點,張凱旋不可能傻到真以為躺在棺材裡就可以成佛的地步。

     那麼,依舊是那一句亘古不變的真理,誰都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

     張凱旋把自己裝進棺材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二哥緩緩的道:他在棺材裡。

     我一聽就楞了,難道我猜測的是對的? 張凱旋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菩提樹下的那口棺材裡自葬己身? 可是二哥卻用手指了指大殿裡的那個大号的石棺,道:他把王道士弄了出來,他自己躺進去了。

     這時候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聲音,道:對,他就在這口棺材裡。

     我聽到這聲音就是一喜!因為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是白瑾!我擡頭順着聲音看去,才看到那個苗條瘦小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身上的布條勉強的遮蓋住重要部位,大片的雪白肌膚露在外面,她走過來,溫柔的看着我,笑了笑:你沒事兒吧? 我應該高興才對,因為我在抱着必死的心态之後,卻沒死,而且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我甚至激動的說不出話,隻能狠狠的點了點頭。

    朱開華在旁邊調笑道:哎呦我的小三兩呐,看到你的小情人就激動成這樣?你那也叫沒事兒? 沒事兒你給大爺站起來瞧瞧呀。

     我被他說的一個臉紅,罵他道:草,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朱開華沒接我的話茬,卻轉向了白瑾,問道:姓白的小娘子,你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到底是幹啥呢? 而白瑾這時候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平易近人,在剛認識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說去忽略别人的問話,一直都是那麼的有禮貌,可是現在,她卻直接無視了朱開華,甚至給我一種她已經不是和朱開華一個檔次的人的感覺,當然,是針對這件事來說,她應該是歸于二哥五叔劉天禹這一類,是知情人。

    而我們,隻是局外人。

     她轉身問我二哥:還能站起來麼? 二哥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難。

     她跟二哥認識? 不過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雖然我還是半個戰鬥力,但是明顯的,考慮問題的能力卻上升了不少。

    在聽到她這麼熟悉的跟二哥說話之後,我甚至馬上就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條線。

     二哥在給了我平安信之後,應該是算定了,我會找朱開華跟張凱旋,因為除了他們倆,我實在是沒有拿的出手的朋友,但是二哥在那個時候,已經通過未知的原因,懷疑了張凱旋。

    所以,他跟大哥在前路上走,而後面卻遺留了一個白瑾去接近我們三個。

     張凱旋心裡有目的,而且在知道我大哥二哥在我們前面的情況下,肯定會采取行動,白瑾安插到我們三個間,張凱旋想讓我大哥二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知道,在黃雀之後,被我二哥安插了白瑾,這是一個獵人。

     這一步雖然簡單,卻是煞費苦心。

     如果是大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