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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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安排的飯菜,繼續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齊齊哈爾,一到警察局,九兩馬上安排,道:通緝陳海,他可能隐姓埋名,甚至有可能借用朱開華的身份躲着。

    同時安排警力,在陳海家附近布控。

     我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酒店裡,并不是我無法從大叔的事情走出來,雖然我敬重他,敬重他是一個忠厚的長者。

     我是在酒店裡重新做一個列舉,如果一切都是他操縱布局的,那麼所有的一切關于他的東西,必須全部推翻。

    但是無論我怎樣去想象,大叔作為幕後黑手這一個假設,都無法讓我遇到的事情圓滿起來。

     虎子面包蘭心作為這件事情的重要線索,他們在陳海的布局之扮演着什麼角色?小烏龜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妹子是否知道陳海的一切安排并且配合他演戲?甚至我之前想象的大叔是因為想要帶着寶藏逍遙,所以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也不是很圓滿——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得到了寶藏,我當時對他隻是一瞬間的懷疑而已,他完全沒必要如此的謹慎。

     而且真的是他的話,在成功了之後,我已經回到了福建之後,完全沒有必要設計蘭心追到福建讓我對此事不能釋懷,更别說在他的房間裡放上一張照片讓我們故意找到線索。

     對,後來發生的事兒,好像是有人在幫我們得到真相一樣——我就在紙上寫道——還有一股跟陳海對立的勢力,它在假借我們之手,揪出陳海的陰謀。

     這個“它”會是誰? 樹狀圖繼續列舉下去,發現已經是一個無盡的死循環,躺在我心頭最大的大山,仍舊無法撼動——我跟蘭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一座陰婚合葬墓,從何而來? 我合上紙筆,做了一個打算,準備此間事了,就把這個故事寫一個偵探小說,這一想讓我再度興奮了起來,就準備去樓下吃個飯,目前事情就等着抓到大叔才能有進展,真不行的話,我就暫時回福建。

    沒想到,我在樓下剛好碰到的來找我的九兩,她手裡拿了一張紙對我道:那個銅鏽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是一個炸彈。

     我驚道:啥?炸彈?我還以為是一個降妖的法器呢! 她看了下左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房間再說。

     等我打包了飯菜上樓,她對我道:這是一個毒氣彈,相信你也聽說過,當年日軍大撤退的時候,把很多這樣不人道的武器就地掩埋了,我想,這個就是當年三裡屯全村基本上死亡的答案,村民們挖到了這種毒氣彈,并且使毒氣洩漏導緻了死亡。

     我查了一下當年那個老警察辦案的時間,當時正值日建交,此事非常的敏感,所以被強制性的壓了下來,而那個老警察查到這個之後,本着對侵略者的痛恨卻無法明說,又不想真相永遠無法重見天日,所以留下了這個東西。

     你還記得當時的那個神經病說這是一個妖怪,隻要放出來大家都會死不?說不定她是當年村民打開毒氣彈的目擊者和幸存者,而她的神經病,也是那次毒之後的後遺症。

     颠覆,按理說本來以為是鬼的東西忽然得到了答案,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這種颠覆卻讓我無所适從,本來的這些謎團是一條線,現在這些線從間去崩斷,頓時破壞了整體的感覺,或許想要讓我真正接受我們現在所有的發現,隻能等到真相全部大白的那一天。

     如果當年的滅村慘案并非是妖怪所為,那隻黑色的小烏龜從何解釋?面包所謂的全村的亡靈又如何去解脫? 一個謊言,需要用另外一個謊言去掩蓋,相對的,這些謊言之的任何一個被拆穿,所有用來掩蓋的謊言都将無處立足。

     所有的種種,都是騙局,面包,虎子,包括烏龜,都将是騙局,九兩的好消息沒有給我帶來好心情,反而讓我失落了下來——事情終究是朝着我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了下來。

     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在騙我,我是該傷心,還是迷茫?一瞬間,我甚至都将我這次的行動,當成一個夢,夢醒了,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我告别了九兩,我決定,重新走一遍我當初的路,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物是人非。

     收拾了東西,理了個發,刮了胡子,全新的形象走上這一條路,這是最後一次,等我歸來後,我将壓制我的好奇心,所有的騙局,都要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