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都是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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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也戛然而止,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夢。

    我見鬼了?真的見鬼了?可是鬼長什麼樣兒?除了猩紅的嘴唇之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就呆在了那裡,直到虎子搖醒我,道:三兩,她的話,你聽懂了嗎? 我搖頭道:不是很清楚,她說的意思好像不是我要救她,而是我就該救她,我他娘欠她的? 師父點頭道:對,她就是這個意思,就算沒有她,沒有虎子,這件事兒,也注定落到你身上,沒有虎子,還可以有狗子,二牛,反正不好說,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比如說姻緣,你命注定要跟一個姑娘結婚,你跟她可以是相親認識,可以是戀,可以是同事——途徑不是問題,問題是跟她結婚,是你的命。

     我輕聲的念叨了一句:命? 有這麼個神棍師父,一命二運三風水四靠陰德五讀書的俗語我不會不知道,虎子的陰婚老婆面包一直在強調的一句話就是,這是你的命。

     這讓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當年年輕的時候,我知道我沒有一個顯赫的家世,也沒有一個肯寒窗苦讀十年一朝富貴榮華的決心和毅力,似乎我的命運已經注定我讀一個三流的大學,然後像無數蝸居的青年一樣忙于奔命。

    但是那時候的我,不信命,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我命我滅天,那時候我年輕我猖狂我不可一世我幼稚我沖動我自以為是,但是這麼多年來被生活無數次的打磨,磨平了棱角,讓别人都以為現在的我,比以前穩重成熟。

     但是,我信命了,我成熟了穩重了,但是激情沒了,自信沒了,目标沒了,沖勁兒沒了,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這就是所謂的穩重?有多少個跟我一樣的孩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茫然自己的未來? 我非常突兀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去他娘的命! 師父跟虎子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會有這麼個動作,幾乎同時問我道:三兩,你怎麼了? 我沒吭聲,道:沒事兒,睡覺,哥們兒倒要看看,幾個小鬼,憑什麼斷言我的命。

    老子命,又到底注定了什麼。

     虎子一臉茫然,師父卻微笑着點了點頭,一幅天機不可洩露,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回屋之後,說實話,經曆了這一次之後,我感覺我無所畏懼,鬼有什麼好怕的,活着的東西我都不怕,死了我還怕你?說一句難聽的,你害死了哥們兒,我也就成了鬼,找你報仇不行? 這幾天讓我的精神相當的疲憊,這忽然的想通讓我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師父跟虎子在外面整理香案,我躺在床上,非常快的睡着了,這一覺,就到了天亮。

     今天,是虎子的大喜的日子,作為為數不多的婚禮嘉賓之一,我起了個大早,開始幫虎子整理屋子,婚禮再怎麼簡單了辦,也是人一輩子的大事兒,多少要做點準備。

     東北大叔跟那個長相婉約性格粗狂的妹子在九點鐘左右上門,而虎子訂的飯菜,也在差不多的時候送了過來,這個傻孩子一下訂了三十幾道菜,幾乎擺滿了整個屋子,我調侃道,成,有這麼多菜,你跟你的新媳婦兒幾天之内就不用出門了,天天在家裡除了幹可真的沒什麼可幹了。

     虎子楞了一下,道:除了幹沒什麼可幹?啥意思? 在一旁的大妹子滿臉通紅的白了我一眼,吐了口口水哼道:流氓! 我哈哈大笑,任你性格再怎麼潑辣,你總歸是個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

    約莫到了午,虎子跟一個人打了電話,臉上洋溢着笑意,挂了電話之後對我們道:走,接新娘子去。

     我這才想起來,他的電話是非常詭異的,可以打電話,但是就是不能接電話,這讓我之前相當的困惑,在去村口接新娘子的路上,我就問他:你這電話咋回事兒?挺洋氣啊,能打不能接?知道不?因為你這個電話打不通,要不是有大叔,老子差點死在鎮上! 他對我詭異一笑,道:厲害吧?這玩意兒三言兩語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