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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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抽着煙,把這個車禍的瞬間回放了三四遍,然後我輕輕的敲擊了空格,畫面靜止之後,我問丁甯道:“大甯,這事兒你怎麼看?” “蹊跷是有,可是無解,沒有人知道楊大偉當時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我感覺,這件事兒還是算了,假如楊大偉還活着,我們肯定要找他算算賬,可是他也死了,難道你不感覺,算是更好一點?”丁甯對我說道。

     “對不起,我是處女座。

    剛好,你也知道,老李跟你,都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我對他笑笑道。

     他站了起來,踱步道:“那我說說我的分析,楊大偉是忽然發生的心髒病,在這之前沒有,不然他們完全有時間吃藥,然後換司機,他在發心髒病的一瞬間,發了瘋,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我想,白天那個警察哥們兒說的是對的。

    ” “你的意思是,楊大偉在出現心髒病的一瞬間,慌了神,把油門兒當成了刹車?”我問道。

     “對,你這個解釋,非常完美,雖然楊大偉還是蠻穩重的,開是十幾年的車了,可是在路上,突發了心髒病,慌神也在情理之中。

    ”丁甯說道。

     我拿出了手機,給白天的那個警察打了一個電話道:“您好,是我,白天的趙三兩,對,就是我,那個錄像我看了,是這樣的,我就想問一句,楊大偉的屍檢報告,是說他是死于心髒病,而非是車禍的撞擊對麼?” 對面的警察說道:“對。

    ” 我挂斷了電話,對丁甯笑道:“所以,剛才我們倆的推測都是錯誤的。

    ” “如果他是心髒病突發,然後在沒來得及吃藥的時候,不管是發瘋了,還是慌神把油門當成了刹車,那麼當時他是活的,三雪說了,他的心髒病,從發病到死,需要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如果加速打方向的時候,是他發病的時間的話,那麼,撞向圍欄的時候,楊大偉還是活的,他的死因,應該是撞擊。

    而不是心髒病。

    ”我對大甯說道。

     這裡的确是一個矛盾點。

     最大的矛盾,其實還是在那裡,楊大偉到底為什麼狂打方向盤。

     我說的,我分析的應該挺有道理,不然丁甯不會緊皺着眉頭抽煙,但是就是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三兩,你說會不會這樣,在撞擊到了護欄,車禍發生之後,老李和那個校對員當場死亡,而楊大偉沒有死。

    他是在車禍之後,還活着,然後在警車和救護車來的時候,死于心髒病。

    所以,車禍才不是他的真正死因?” 他的話,很完美的把我的話解釋了。

     我再一次的拿出了手機,再一次的給那個警察打了電話,我說道:“老哥,對,還是我,還得麻煩您一件事兒,楊大偉的屍檢報告,當時在車禍後,楊大偉身上是否有緻命傷痕?” 那警察可能被我問的有點煩,道:“緻命傷痕?什麼叫緻命?當時楊大偉的腦袋,直接就撞掉了,算不算緻命?隻是他的死,還在于心髒病,而非車禍,我都煩死那個法醫了,就說撞死的不就得了,還搞的這麼麻煩。

    ” 我開的免提,丁甯有聽到電話那端的話。

     車禍的一瞬間,楊大偉有緻命傷痕。

     可是他卻是死于心髒病,我忽然明白警察為什麼草草結案了,因為按照這樣的方式去推敲的話,一切似乎都是矛盾點。

     “大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楊大偉在路上已經突發心髒病死了。

    但是他把車開到了這裡,然後帶走了老李和校對員。

    ”我說道,這個推測,太過荒誕,可是卻是此時可以給的最合理的解釋。

     “你是不是寫鬼故事寫傻了?我說,這事兒算了,沒有人殺老李,司機楊大偉也死了,我不管了,你要查的話,随便你,我看你也是個瘋子!”丁甯罵了我一句,拉開門走了。

     我抽着煙,繼續想着這件事兒。

    我知道我剛才說的,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死人開車,也的确是書裡才會出現的内容,我這麼推測,對我的朋友老李也不算尊重,畢竟我不是一個陰陽鬼探。

     我制作了一個節點,把視頻循環播放于車禍的那一瞬間,我不圖發現什麼,隻是看看,再看看,算是欣賞那突發的一瞬。

     然後在那一瞬,我忽然看到。

     在楊大偉車加速和狂打方向的那一瞬間,監控裡的車前面,似乎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壽衣的女人。

    但是那似乎隻是一道虛影,隻有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我再一次回放,我瘋了一樣的點着鼠标拍着空格。

     終于,我把鏡頭卡在了那個節點上。

     對,就在那一瞬間之前,監控拍到了一個忽然憑空出現在車前的一個虛影,那是一個穿着壽衣的女人。

     冷汗,打濕了我的全身。

     這個女人,我見過,在我的夢裡,在曉曉的照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