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鬼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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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時常聽張國忠和老劉頭提起,往往是山洞之類至陰的地方有什麼極其難纏的怨孽,羅盤才會如此。

    而此時自己家一不是地宮二不是山洞,羅盤竟然也這麼轉上了。

    更讓張毅城難以置信的是,以羅盤擺動的方向判斷,如此強烈的反應似乎不是來自自己,而是落在窗台上的大鳥——科比。

     “難不成……”張毅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是怨孽沖了鳥的身子!?要知道禽類的陽氣本就是動物中最強的,尤其是獵隼鹞子之類的猛禽,其陽氣甚至比人都要強上數倍,本身就是半個法器,此時這個怨孽放着人的身子不沖,竟然沖了一隻鳥,難道是示威?此時此刻,張毅城真是後悔把那把日本刀留給老劉頭他們吹牛皮,此時自己除了一把天律匕首之外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沒有。

    掏出手機,張毅城準備給老爹打電話回家解決問題,但打了半天都提示無法接通,就在張毅城回屋準備取法器試着自己搞定的時候,這科比忽然飛到了半空且邊飛邊叫,聲調之慘烈有如殺雞,聽的張毅城後背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起。

    對張毅城而言,這個情形再熟悉不過了,當年棒子帶着張國忠去找王四照,也是在天上盤旋着叫。

     “難道是讓我跟它走?”收起羅盤,把匕首插在腰裡,張毅城拎着裝法器的大包便上了車。

    汽車剛一發動,隻見這鹞子怪叫一聲便順着路飛沒影了。

     “操,這是想跟我飙車啊……難道是哪個飛車黨的死鬼成了精了?”為了看清鹞子的飛行路徑,張毅城幹脆打開了遠光燈,隻見這鹞子順着公路一路超低空飛行,風筝大小的身材甚至比蝙蝠飛得還低,似乎是唯恐張毅城跟丢了。

    順着外環線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張毅城竟然被科比帶到了一個小區裡,因為一路上光盯着鳥了,也不知遒此地具體是哪兒。

    駛進小區,隻見科比忽然落在了小區的路燈上。

     “科比!?”張毅城開門下車,剛想吹口哨,隻見這鳥忽然間騰空而起,向着張毅城身後的一幢樓自殺般飛了過去。

    還沒等張毅城轉身,便聽見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隻見這鳥竟然撞破了玻璃飛進了人家屋裡,屋裡的燈随着這一下撞,瞬間便熄滅了。

    “我的科比啊!”張毅城頓感眼前一黑差點兒休克,這可是自己好幾年的心血訓練出的神禽啊,以如此之快的俯沖速度撞碎玻璃,人沒準都撞死了,更何況鳥呢?瞅準了住戶的位置,張毅城三步并兩步便進了樓門。

     上樓的時候,張毅城百般納悶,為什麼怨孽會沖鳥的身子,難道這個屋子裡住的是那個擺弄“卯陣”的人?懷着一絲科比還活着的僥幸心理,張毅城按動了門鈴,但任憑自己如何按鈴,屋裡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操,難道沒人?剛才明明亮着燈啊……”張毅城幹脆由按門鈴改成了敲門,“您好,我是那隻鳥的主人!撞壞了您家玻璃不好意思,您能不能把鳥還給我,我賠您錢!”喊了好幾遍,屋裡就是一絲動靜都沒有。

    無奈,張毅城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老子今天就在這蹲點了,這科比老子活要見鳥死要見鳥屍,我就不信你丫一輩子不出來! 沒一分鐘工夫,樓道裡的聲控燈便熄滅了,又道了約莫半分鐘,張毅城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咔嚓”一聲門響,剛才砸了半天沒動靜的門,竟然自己開了一道小縫,似乎是想看看外面的人走沒走。

     “唉大哥!我的鳥!”一看門開了,張毅城趕忙起身,拍了兩下手又拍亮了樓道燈,沒想到燈剛亮,這門“咣當”一聲便又關了個結結實實。

     “開門!我知道裡面有人!”張毅城也急了,這他媽什麼毛病啊!莫非想把鳥私吞了拿出去賣錢?想到這,這張毅城幹脆由敲門改成了砸門,“再不開門老子撞了!” 正折騰着半截,跟前的門雖然沒開,鄰居倒讓張毅城給折騰出來了,“大半夜的鬧你媽嘛?” “他偷我鳥!”張毅城也是一臉的理直氣壯,“我那鳥拿外邊賣值十幾萬!” “嘛鳥那麼貴!?”隻見身後一個留着絡腮胡子的糙老爺們穿着睡衣開門出屋。

     “獵隼!野生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張毅城一臉的義正詞嚴。

     “他們家沒人!”胡子男道,“好幾天沒回來人了!” “有人!剛才還開門呢!”張毅城“哐哐哐”地開始拿腳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