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廢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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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目不轉睛地盯着鹞子,不知道這怪鳥有什麼特異功能,但盯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這鳥有什麼另類的地方,在屋裡逛來逛去似乎跟廣場上的鴿子也差不多。

     “去吧!回家吧!”張毅城從地上捧起鹞子走到窗戶邊,兩手一托放飛了鹞子,繼而伸手關上了窗戶,“這間屋子比他現在住的還幹淨,你也看見了,我都動用生物武器了,還是沒什麼結果!”拍了拍手上的土,張毅城掏出煙叼在了嘴裡,斜眼看了看周韻然,“行啦,進來吧!死不了!” “你那個鳥,怎麼放走了啊……”周韻然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我還想摸摸呢……” “想摸它簡單,我家有的是……”吧嗒一按打火機,張毅城點着了香煙,“怎麼樣?送你一隻?我養的鹞子那可是稀有品種,是獵隼與鹞子雜交的後代,絕對是神獸!鹞子也叫雀鷹,體型比獵隼小不少,書上說這兩種猛禽在自然界雜交的幾率隻有幾千分之一,它爸爸是一隻這麼大的純野生獵隼!”張毅城一邊說一邊伸手比畫。

     “哎……哎呀不養了不養了,就快出國了,就算也能養成這麼聽話,總不能讓它跟着飛機飛到美國吧!”周韻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放棄了。

     “這間屋是你哥的房間吧?”張毅城吹了吹寫字台上的土,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寫字台上。

     “對啊!”周韻然點頭。

     “你哥喜歡開party?”仰起頭,張毅城猛然間看到了房頂上一盞土得掉渣的吊燈,足有一尺半見方的鍍金色金屬底座上,斜着裝了兩根日光燈管,燈管周圍則遍布了一堆花花綠綠的有機玻璃吊墜,兩個燈管中間的縫隙還伸出了一個鐵架子,上面挂了一串細細的鍍金色鐵環,跟金絲大環刀似的,鐵環上還有一些塑料絲線串着一堆塑料珍珠,與四周的有機玻璃吊墜相連,此外金屬底座的四個角還各有一個彩色燈泡,不知道是想營造什麼效果。

    說實話,張毅城在農村也沒少住,覺得李村那幾個舅舅就夠土的了,這盞吊燈絕對屬于連那幾個舅舅都看不上的貨色,總而言之是要多土有多土,驚世駭俗地土,無以複加地土。

    “哎表妹,你快把這燈打開我看看有什麼震撼效果!” “這個燈……我記得是壞的……”周韻然走到牆邊伸手咔哒咔哒按了半天開關,燈果然沒反應,“還真是壞的……” “壞的?”張毅城一皺眉,按理說日光燈管如果燒了或用的時間比較長的話,兩端應該是黑的,但這兩根日光燈管通體潔白成色尚新,锃光瓦亮的似乎根本沒怎麼用過,怎麼可能是壞的呢?難道……想着想着,張毅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表妹,快幫我把這個寫字台搬過來!”正說着,張毅城搬着寫字台一較勁,隻聽“吱呀”一聲,寫字台往吊燈下面挪了一大截。

     “你……懷疑燈底下有鬼?”周韻然可不傻,一看張毅城似乎想打吊燈的注意,趕忙後退了好幾步。

     “唉,你這人怎麼草木皆兵呢?”張毅城幹脆一個人把寫字台挪到了吊燈下面,站在寫字台上面掏出瑞士軍刀開始拆吊燈。

    理論上講,金屬隔陰陽,如果這個吊燈的底盤是純金屬的,那麼托盤下面如果藏着什麼貓膩的話,非但羅盤測不出來,就算是鹞子也會感覺不到。

     約莫有十分鐘的工夫,整個吊燈連帶着燈管被張毅城從房頂上卸了下來,隻見吊燈背面根本就沒連着電線,整個吊燈隻是被螺絲固定在房頂而已,這種燈怎麼可能點亮? “乖乖……這他娘的……是什麼?”用軍刀刮了幾下牆皮,一個比巴掌稍大一點的複雜圖案進入了張毅城的視線,說是圖案,其實更像是雕刻,八個類似于釘子眼的深坑均勻地環狀排布在一個約莫兩厘米深的凹槽周圍,釘子眼跟凹槽之間各有一個淺槽相連,淺槽周圍則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刻痕,似乎三三兩兩還有一些奇怪符号,因為刻得比較粗糙也看不太清,整個圖案乍一看有點像大号的毒蜘蛛,釘子眼和中間淺槽裡應該是鑲嵌過什麼東西,但此刻已經不在了。

     “啊!”周韻然幹脆尖叫一聲用手捂住了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手指縫裡偷偷看,“這是什麼啊!?” “鬼知道這他媽的是什麼!”說實話,長這麼大,張毅城的古書陣法也沒少學,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就是這個東西害我表哥得怪病?”周韻然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寫字台底下,“這是不是什麼邪門符咒啊……” “不像符咒!”張毅城用刀尖刮了刮中心的淺槽,似乎還有幹硬的萬能膠,“應該像是什麼陣法,但這裡面的東西已經不在了,這是個廢陣……”說罷,張毅城跳下寫字台又把羅盤掏了出來,不出所料仍舊是一切正常…… “陣法?”周韻然眼珠瞪得跟橘子一樣,似乎對陣法二字完全沒有概念,“那是什麼東西啊?古代打仗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