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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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屋裡面她搬了一個凳子給我坐,說是給我燒水喝就出去了。

     房間收拾的挺幹淨的,有電視有冰箱,在角落裡放着一個老式的大床。

    正對門的牆上貼在一張很古怪的畫,看的我有點毛骨悚然。

     畫面的正中間是一個青壯年男子,渾身鮮血淋漓的,被五六個光頭蒙面穿着白衣服的人按住,在拼命的掙紮,另有一名青壯年男子捧着一顆血淋淋的心,好像是取自被按住青年的,笑嘻嘻地正對着什麼虔誠跪拜。

    旁邊站着無數個女孩,容顔靓麗,明眸善睐,神情無悲無喜。

     畫面的整體顔色是黃色的,看起來古樸陳舊,顯然已經是懸挂了很久,絕非一日之物。

    但是這畫面的内容如此的血腥,也沒見到誰家房子裡将這樣的畫正對着大門懸挂,是用來鎮宅避邪的麼? 畫的下面有三張黑白大照片,就靠牆立着,好像是遺照。

     我知道農村的堂屋裡都有擺放遺照的習慣,她說自己家沒人了,那遺照上面肯定是她的家人,我探着頭看看照片裡的是什麼人。

     本來想象是她的父母奶奶之類的,誰知道是三個青年男子,都是穿一身正裝,面露微笑,感覺他們像是要從相框裡面出來和人說話似的,我連忙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風俗?我模模糊糊地覺着連這三個男子的相貌都十分相像,難不成這個女孩子有三個哥哥,三個哥哥都死掉了,這也太說不通了吧? 照片下面是一個小鼎,裡面滿滿的全是香灰,現在裡面還插着三隻已經熄滅的香,看起來這三個人對這個女孩挺重要的,她經常給他們上香。

     我搖了搖頭,現在的心裡連剛才的那一絲邪念早已無影無蹤,心想這女孩再漂亮我今晚也不敢和她睡一塊,就是她脫光了我也硬不起來。

    她屋裡就一個床,要是她讓我和睡一起,這個女孩要麼就是騷的不行,要麼就不正常。

    如果真是那樣,我一定要找辦法離開,聊齋志異上的故事看了不少,都是書生遇到女鬼,天明發現書生就剩下一具冰涼的軀殼。

     正胡思亂想呢,那女孩子回來了,她提了一個水壺,另一隻手拿着一隻碗。

     她的神情淡漠中透着溫和,怎麼看都不像是陰險的女孩子,我正盯着她看呢,她說,我也不是經常在家,水是現燒的,是山泉水,你先喝點吧。

    說着給我倒了一碗遞給了我。

     我接住了水說了聲謝謝,拿嘴吹着熱氣,看那水的顔色有點綠。

    就說這水的顔色怎麼是這樣的。

     她說山泉水的顔色都是這樣的,有股清香呢。

    說着她轉身又出去了,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我端着這水不敢喝,聞了一聞也沒聞出什麼味道,于是将水放到了桌子上。

     她出去之後我就想把電視打開來看,這電視看起來挺新的,就是這種樣式我從來沒見過,電視的天線像是昆蟲的兩個觸角聳立着,電視的開關是一個像圓形一樣的東西,我研究了半天,拉住那開關往外面一拽才打開,而且不但是開關,還能調節音量,我心想這是什麼時候的電視機啊。

    打開之後,沒有信号,總共就五六個台,是那種擰的,擰了幾下全是雪花,嘩嘩地響。

    我郁悶的看了一下那電視的牌子,黃河。

     正鼓搗着,那女孩子又走進來了,對着我說,這兒信号差,電視都這樣,大部分時間都沒台。

    我把你的床給你鋪好了,你一會去那睡吧。

     我一聽不是讓我和她睡一個床心裡輕松了一些,我可不想因為小腦袋而迷失了大腦袋,點了點頭說謝謝。

     她說是這邊的一個房子,我一會領你去,就是之前養過牛,可能有點味道,沒事吧。

     我怎麼能說不行,現在不行難不成跑深山老林裡去睡?我說可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