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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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稍稍緩和下來。

    而秦含雪見狀,忙抓緊了時機,一邊替沈敬文揉着肩一邊對着他吹耳邊風。

    “夫君,這撞邪可不比平常的病,若是尋常生了病,請了郎中來還可以看好,可是撞了邪沾染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隻怕咱們沈府以後都無甯日,不若今日就順了念念的意,讓他們出府?” 沈敬文将秦含雪的手從肩上拿下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粗壯的大槐樹,歎了口氣。

     “夫人,昨日我可是當着沈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宣布我沈敬文要收念念與君旭為兒,不過一日,他們病倒了,而我們沈府又要棄置他們不管不顧。

    這樣一來,你讓外面如何看待我沈敬文,如何看待我們沈府一家,我們初來這淮鎮,如此行事作風以後又如何在這裡立足?” 秦含雪朝着沈敬文走了幾步,擡了擡手,仍想說什麼,卻被他一手打斷,轉身朝着床邊走去。

     坐在床邊,沈敬文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對小人,目光甚是憐愛與心疼。

    兩個孩子都出了事,誰的臉色都蒼白虛弱并不好看,昏迷之中睡得也都不安穩,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着,像是在做夢,更讓人動容的是那粉嫩的朱唇夢呓着的内容是躺在她身邊的人,而那薄薄的唇角一張一合,念着的又何嘗不是那小念念?! 兄友弟恭,這可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一雙子女抱着的最大願望,隻可惜那兒子專橫霸道,自己的女兒野蠻無理! 哎,慈母多敗兒!隻希望這君旭與念念能将那一雙寶貝感化下,讓他們好好學學什麼是友愛! “老爺,郎中請來了!”翠兒還沒進門,便急急地在外面喊着。

     沈敬文從床邊退開,給郎中讓出位置來,而這個郎中卻站在門外不進去,秦含雪往外面瞟了一眼,才看出,這郎中就是那剛剛斷言這院子裡有鬼的那個老郎中。

    沈敬文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那郎中走進來,他有些不耐地走到門口去看着翠兒正想問,卻見那老郎中立在一邊正扶着牆喘着氣。

     “讓您受累了,還請進屋來給沈某人的一雙兒女診下脈吧?”沈敬文講着話,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就等着那老郎中進來,可他卻繼續喘着氣擺着手。

     沈敬文眉頭一皺,臉色又沉了下來。

    “老先生這是為何?” “夫君,這就是剛剛來替君旭診脈的郎中,他說這院中有鬼,不肯進來啊!”秦含雪對着沈敬文娓娓道來,隻是沈敬文聽了這話那原本便不好看的臉更黑了。

    “笑話,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老先生不肯替犬兒診脈,莫不是怕我們沈家付不起您的診金麼?”這老郎中立即不擺手了,改成搖頭了。

    “不……不,沈老爺,老朽沒這個意思!隻是聽府裡的丫鬟說是另一位小姐傷了……這……這怎麼又帶我來了這地方了?” 沈敬文聽完秦含雪與老郎中的話,突然有些尴尬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他沈家今天鬧得這幾出戲,全讓這老郎中看到眼裡了。

    隻是這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樣?他好說歹說,才将那老郎中請進了屋内,可小念念卻被沈敬文抱了起來,因為老郎中不想靠近小君旭。

     老郎中替小念念包紮好傷口,收拾着藥箱一邊與沈敬文交代着注意事項,待整理完了,他轉身對着沈敬文作揖告辭。

    可話還沒出口,他的視線就被躺在床上的小君旭吸引了過去,腳步也不自覺地朝着床邊靠了過去。

    站在床邊,手指挑起小君旭那被傷到的肩膀上的衣服,眯起滄桑的眼睛,愣了半晌。

     “沈夫人,想不到府裡的人辦事效率這麼高,才一炷香的時間就請了高人将那鬼趕走了!”老郎中轉身講着話,還不忘喜笑顔開的與秦含雪逗逗樂子。

     “請高人?”秦含雪的秀眉也蹙了起來,“老先生此話何解?” 老郎中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一副了然的樣子笑眯眯地看着秦含雪,道:“沈夫人便不必瞞我了,小少爺這身上的傷已脫去那那污穢的黑色,變成了紫色,這不是請了高人将陰氣驅散了,又要作何解釋啊?” 沈敬文看了眼秦含雪,什麼也沒講,然後對着翠兒喊道:“來啊,将這滿嘴胡言的人給我轟出去,青天白日的在我沈府招搖撞騙,實在是過分!” 老郎中挎起自己的藥箱,跟着屋内沖進來兩個家丁将他架住了,他愣在那裡完全被搞懵了。

    “沈老爺,這,這從何說起啊?” 隻是那得了命令的兩個家丁毫不含糊,架着他直接帶他走出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