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怪的帶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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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是最佳人選。

     于是,梁兆堂決定二月二日在可花樓宴請童子奇。

     童子奇按時趕約,沒想到一出家門,就被人家給盯上了。

    他原以為是賊,想要攔途劫搶,讨幾個錢花,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嘀達,嘀達……” 當他走到官道時,後面就飛也似的沖來兩匹快怪,一左一右向他夾來,好像要把他夾在兩馬之間,活活給夾死似的。

     童子奇看見不對勁,早有了準備,當兩馬将要沖到時,雙腳一點,一個‘白虎跳擱’,越到路旁樹旁,使那兩匹馬落了空。

     這時,童子奇才看清楚,馬上的那兩個壯漢,故意把馬靠來夾他。

     “呷。

    ” 童子奇想把他們喝住,誰料其中一個漢了已經把馬勒住,撥轉馬頭,又向路旁的童子奇沖來。

     一到童子奇身邊,把馬一勒,滿想利用馬身一爺,兩隻前腿一彎一蹋之際,把他踩成一團肉餅。

     童子奇何等機靈?在那馬又腳一彎之際,早就溜到馬屁股後面。

     “啪”的一聲。

     那漢子連忙回過身子,馬鞭一抖,朝童子奇抽了過來。

     這一鞭快極了,要閃也來不及。

     他在危急萬分的當兒,一手抓住馬尾,縱身一跳,一個淩空筋鬥飛到半空,把那馬鞍避過。

    跟着使了個‘飛踢腿’,向那漢子踹過去。

     那漢子馬上功夫了得,在童子奇左腳躇來時,他雙腳把馬身一繞,身子即側,便鑲到馬肚去,使得童子奇飛踢落了空。

     那時,第二個漢子已經催馬過來,揮動馬鞭抽向童子奇。

     “啪——啦。

    ” 馬鞭嗚叫一聲,直取童子奇面門。

     童子奇一閃,跳到路旁樹邊。

     “哒……哒。

    ” 馬鞭又掃來了,要不是他閃避得快,這下非皮開肉綻。

     那馬鞭因來勢太快,打在路旁的樹上,把那樹皮掀去一大塊。

     那第一個漢子,已從馬勝翻上了馬背,揮動馬鞭趕來。

     兩條馬鞭,圍着童子奇抽個不停。

     童子奇無暇拔扇,在兩條馬鞭拍打下東躲閃,好容易閃過幾鞭,想找個機會闖出包圍圈。

     那兩個漢子好像看出,童子奇的企圖,把馬催得圍圍轉,使得他無法闖出去。

     “啪……哒,啪……哒。

    ” 兩條馬鞭仙得沙尖滾滾,要不是童子奇奇拼命閃避,早就給抽得體無完膚。

     也就在縱跳之間,聳想到地上有些個石子,于是起腳踢去,乘着第一個漢子一鞭撤回,小石子如電飛去,剛好擊中了第二個漢子的馬。

     “哎。

    ” 第二個漢子正興起馬鞭抽來,不料馬兒一疼,狂嘶了一聲,跑了幾轉,就把第二個漢子掀倒。

     第一個漢子看見同伴吃緊,連忙揮鞭打過來。

     又一記馬鞭,向童子奇腦後砸下。

     童子奇身子一扭,倉促避過這鞭。

    跟着,伸手抓第一個漢子持鞭的那個漢子閃避不及,绐他抓着。

     童子奇向他拍了一掌。

     “王八羔子。

    ” 那漢子狂叫一聲,腕骨給他拍碎,馬鞭掉到地上。

    童子奇還想再拍,那漢子把他的手掐脫,雙腳一夾馬腹飛快跑了。

     “刷……” 童子奇見他們兩人無緣無故地襲擊他,決不會事出無因。

     那漢子負傷騎馬,奉來十分危險,幸好他騎術甚精,那馬跑得飛快,他仍舊坐得穩如泰山。

     事後,童子奇才往杏花樓。

     一切他都想過了,自己心裡很清楚,實在沒有絕對把握。

     如今,最令他擔心的,還是尹丹鳳。

     夜雖然深了,距離天亮還有很久。

     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童子奇不太敢去想。

     梁兆堂會叫一個怎麼樣的人來為他帶路? “唉一——” 童子奇歎了口氣,隻希望能靠在椅子上,好好睡一下,暫時将這些煩惱忘記。

     斯時,他忽然聽見了一種奇異的聲音,就仿佛有一片細雨灑下,灑在屋頂的上面。

     “轟。

    ”的一聲。

     整個屋子燃燒起來,就像是紙紮的屋子。

    被點起了火,一燒就不可收拾。

     “哇操,這是沖相曉(于什麼)?” 當然,童子奇不會被燒死。

     真的把他關在一個燒紅的爐子裡,他也有法子進出來。

     這屋子雖然不是洪爐,卻也燒得差不多了,四面都是烈火,除了火焰外,别的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童子奇已沖了出去。

     人首先沖時廚房,舉起了口大水缸,再用水缸頂在頭上,缸裡面的水,淋得自己全身都濕透,才放膽沖出屋子。

     沒有人想像,他應變之快,簡直是無人能及。

     除了這燃燒的着的屋子,天地之間居然還有一片靜土。

     院裡的幾叢圓國花,在閃動的炎光中,看來格外的妖豔可喜。

     一個穿着白衣的少女,手裡拈着朵圓國花,正望着他吃吃的笑。

     “哇操,你……” 門外居然還停着輛馬車,拉車的馬,眼腈已被蒙位,這場驚人的烈火焰外并沒有使它們受驚。

     穿白衣那個少女,燕子般飛過去,拉開車門,雙向他回頭一笑。

     咦? 她什麼話都沒說。

     而童子奇?也什麼話都沒有問。

     兩人真是有默契。

     他拉開車門,童子奇就了上去。

     “呷——” 少女關上車門,坐到前面趕車處,嬌叱了一聲,馬車飛快的沖出。

     火還不焦的燃燒,距離童子奇卻越來越遠了。

     馬車急行着,眨眼之間沖放無限的夜色中。

     這時也沒有人聲,便沒有蟲聲;因為,是在黑沈沈的半夜。

     遠處的樹木動也不動的豎立,就像饴物在那裡擺着陣勢。

     偶爾,有兩三點螢火,飄起雙落下,宛如鬼在跳舞一般。

     童子奇對于黑暗并不恐懼,隻不過有一種說不出的憎恨、厭惡。

     不知奔馳了多遠? 馬車在一座莊院外緩緩地停下,童子奇跟着那少女穿過正廳,來到後面的東廂房。

     “呀”然一聲。

     東廂房的門被推開,屋裡擺着一盆洗澡水。

     水的溫度卻熱而不燙。

     在澡盆的旁邊,木椅子上放着嶄薪的袍、内卦,一直到腳上的鞋襪。

     少女指指那盆水,童子奇頭一點,就脫光衣服跳下去。

     她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也還是連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