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啼血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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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世家風水師 我立刻抓住了他話裡的意思,連忙追問:“那家夥?誰?” 牛二看了眼我手裡的符咒,不情不願說道:“前些天有個道士來找我,說我媽沒幾天兒了,到日子了,他讓我幫他一忙,用嚎喪棒晚上在筒子樓裡等你,隻要你出來去開對面屋的門,就用嚎喪棒打你腦袋。

    打中了就給我五千塊錢!我這不也是一時貪财麼?” 我揮揮手,又讓他說說雇他打我那人的樣貌。

    據牛二的叙述,那人狐狸臉兒,鼻子下面有顆痣,單眼皮兒,挺陰森的。

    我根據他的描述把這人畫了出來(我上山之前在佳木斯三海美術學院上學。

    ) 我剛畫完,牛二還沒等說話,旁邊的柳彎彎忽然捂嘴驚呼了一聲。

    我連忙回頭看柳彎彎。

     柳彎彎臉色有點漲紅,指着畫像中的人說道:“這,這人……這人我見過。

    ” 我打發了牛二,和柳彎彎往家裡走去,路上柳彎彎告訴我,這個人她在冥婚上見過,貌似這人是張家的人,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張家幹什麼的,她開始以為是個親戚,當時冥婚似乎都是這個人策劃的。

     我和柳彎彎研究了一下,覺得這事想要解決,必須還是要到柳彎彎家鄉走一趟。

    柳彎彎家在什麼村我暫且不說,在這裡隻稱“柳莊”吧。

     閑話少叙,我們簡單收拾了下東西,第二天就前往柳莊去了,我們轉了好幾趟車,到柳莊的時候是坐一個送化肥的驢車過去的。

    那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柳莊看上去很窮,是真的窮。

    正好午閑的時候,圍在食雜店門口唠嗑的。

    周圍的孩子連跑帶追,衣服袖子都特别髒,這就是我對柳莊的印象。

    我讓柳彎彎先偷偷回家,我則是在外面找了一個農家院落腳。

     我拿出了畫,跟農家院的老頭兒打聽了一下這個人,老頭兒給了我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查出了這人名字叫“陳善才”,家裡從爺爺那輩就給人看風水。

    現在是張家的風水師。

    這張家這些年在柳莊私底下把林區承包了,在縣裡還倒騰房子,沒少賺錢。

    但是賺的都是老百姓的錢,所以風評也不怎麼好。

    這風水師也是一個路數,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鼻孔朝天的。

    但是沒人敢得罪。

     這個時候老頭兒的老伴兒出來了,也跟着我絮叨,不過這大娘說的一條倒是讓我心裡有底了,老太太說,在冥婚那天,張家動土了。

    動的是張家祖墳。

     這個事兒柳彎彎沒跟我說過。

    又想起當時明清大院那個朱龍入水局,我确定這裡面肯定還有點别的事兒。

     在農家院吃了一口飯,我和柳彎彎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在拖,當即就過去看看。

    像陳善才這種風水師我知道,被稱為客卿世家風水師。

    也就是專門給某個世家看風水,有點類似古代的客卿。

    不是這個家族的人,卻被這個家族當自家人,以禮相待,常年養着。

     為什麼叫“世家”,因為是家族傳承的看風水的。

    這種風水師有一點很缺德,那就是很多道家門規裡不讓用的禁忌風水局,在他們那裡因為是家傳下來的,所以沒有禁忌,不用擔心損天德,因為沒入道門,也不用守一些門規。

     我和柳彎彎來到了陳善才家門口,到他家門口我就感覺不太對勁,周圍的氣場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柳彎彎沒注意,直接過去用手推門,忽然額頭就出汗了,捂着頭退了兩步。

    我一把扶住了她,問她沒事吧?她晃晃頭說:“剛才可能沒休息好,忽然頭針紮一樣疼了兩下。

    ” 我想起柳彎彎隻是普通人,普通人不能随便破風水師的門,不請自來到風水師屋子門口需要“破門”,風水師的門是不能随便“破”的,門口一般都帶有“皇氣”,五帝錢啊,銅錢劍啊,這些古器物都能産生強烈的滄桑感和壓迫感。

     于是我連忙讓她别着急進去,等一下。

     邊說着,我邊心中念着“觀心法”入了“觀境”!這是道家一種法訣,進入觀境以後,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觀境分為“常态”、“觀物”、“入微”和“芥子”我目前也僅僅是進入“觀物”而已。

     其實這一招大部分懂行的人都會,隻不過叫法不一樣,用法不一樣。

    那些遊方的方士沒正式入道門的一般叫“開天眼”查看,或者其他的什麼。

    但是我師父這邊卻有專門的修煉體系。

     大家不用把這個想的多微妙,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