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界至尊通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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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人向窗外吐痰! 風把那堆肮髒、下流的黃痰吹到許傑的臉上。

     “幹他娘的!” 許傑破口大罵! 他用手一抹——竟然又多又膿、又黏! 許傑不抹還好,這一抹整個臉都是。

     “幹他娘的,我真想殺了他!” 許傑沖到樓上,看到那吐痰的人。

     那是一個秃頭,腦滿腸肥的胖子! 許傑見到他,隻得忍住滿肚子火。

     因為,那個死胖老頭是他爹的朋友。

     許傑原來想把手上的髒痰,物歸原主的抹到那人的秃頭上。

     但,他随即又想清楚了。

     一旦惹開了,倒楣的又是許傑自己。

     許傑暗罵在心裡,将痰抹到柱子邊。

     他一連罵了十七、八聲幹他娘的,才憤憤然離開。

     許傑一路不爽地回家。

     還是回到山坡的木屋,睡個覺,去去黴氣,明天再過來撈本吧! 在山腳的岔路。

     有個陌生人攔住他的路。

     那個人塊頭粗大,滿臉橫肉,兇神惡煞也似地。

     “喂!小子,你站住!” “幹什麼!” 許傑一股怒氣沒地方發,大聲地回罵過去。

     他知道像那種滿身都是肉的人,塊頭愈大,就表示他們的腦子都被肌肉擠得剩下一點點而已。

     許傑才不怕他們哩! 那個人怪笑道:“我問你!” 許傑反口道: “問什麼問?少爺我不是随便讓人家問的,除非你給這個——” 許傑對那人沒什麼好感,向對方索求銀子,才肯回答問題。

     那人滿臉黑胡根,哈哈笑道: “臭小子,挺帶種的,敢這樣跟我說話!” 許傑冷笑又道: “你不肯就算了,我趕着回家,别礙着少爺的路!” “你要多少銀子?” 許傑故作沉吟道: “那可要看看向題複不複雜?複雜的話,銀子就要多一些!” 那惡漢邪笑道: “這鎮上是不是有個姓許的大戶有錢人家?” 許傑道:“姓許的很多,你是指哪一家?” “許大麟那一家!” 許傑暗暗吃驚,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 “我知道,但你先給少爺我五兩銀子!” 惡漢冷然一笑,忽然出手扭住許傑的右手大姆指,再一順勢反拗! “噢——”許傑痛得跪下身子。

    冷汗直冒。

     惡漢目露兇光地道: “向我要銀子?我先扳斷你一根手指再說” 許傑疼得掉出眼淚道: “好,好,我說,你先放開我!” 許傑隻得老實說出自己的家中所在,但他并沒透露出自己就是許大麟的兒子。

     惡漢接着又問道: “許大麟是不是娶了一個叫王小萍的女人?” 許傑點頭道: “好像是吧——啊!我的手指快斷了……” 那大漢才松手放開許傑,自言自語地邪笑着離開。

     許傑瞧自己腫如鴿蛋的手指,不禁忿怒罵那惡人一十八代老祖宗。

     他本想趁那惡漢轉身的一刹那,抽出懷中小刀狠狠刺對方幾個窟窿才甘心,但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腫痛酸麻,又怎能握得住小刀! 許傑“呸”了一痰。

    一路罵着回山上小屋。

     “下次我非用棍子打斷那王八蛋的腿不可!” ****** 外面的風很大,呼嘯呼嘯地吹着。

     熟睡中的許傑是被外頭的牛羊不安的嗥叫聲所鬧醒。

     醒過來後,手指更加疼痛了。

     盡管他敷了一層層的藥膏,也不能使手指關節的熱辣感稍退,而且一陣接一陣的抽痛,似乎永無停歇。

     “幹他娘的!” 許傑狠狠發誓,下次要是有人再敢拗他的手指,他一定不放他幹休。

     怎麼才能減輕疼痛呢? 許傑躺在床上嚼肉千。

     不過,這并沒有太大的作用。

     聽到後來,連牙齒也咬得酸麻無力了。

     他将口中剩下的肉幹沫,吐到地上。

     然後,從床上跳起,在他的木盒中取出一些碎銀子和一隻玉戒。

     他想,這個時候,隻有賭博那刺激玩意兒,才可以使人忘雖然現在是深夜,大多數人都已沉睡入夢。

     “隻要有銀于。

    還怕沒地方賭?嘻嘻……” 他推開木門,冒着呼呼的狂風離家而去,連門也忘了帶上。

     ****** 許傑在那又髒又臭的人堆中,賭得雙目泛紅,樂此不疲。

     這幾個辰光眈擱下來,他已經連本帶利撈回了不少。

     許傑赢得興起,吆喝起來,自己作莊,怪邪門的,還讓他連莊一十二。

     正準備連第十三把莊時,許傑不經意的一瞥,又見到了白天拗斷自己手指的那名惡漢,正從窗外急匆匆地閃過。

     許傑怒罵在心中。

     “幹他娘的一十八老祖宗。

    操!” 罵且罵,貪錢的他卻不肯離開賭桌去跟蹤那名漢子! 再說,他已連赢十二把,氣運正旺哩! 一股熟悉的女人香粉味匆匆飄過! 許傑擡頭一看,正來得及看到女人的側臉。

     許傑心念連轉,忖道: “好啊!那臭女人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我非跟去看個究竟不可!” 他站起身子——正欲離開! 旁邊有人拉住他道: “快擲骰子響?你想賴賬是不是?” 許傑随手一扔,竟然是個通賭,莊家通賠! 許傑氣惱地把銀子統統丢到桌上,嚷道: “幹!一會兒少爺回來。

    再收拾你們!” 他把滿肚子怒氣全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他離開了賭場,摸黑追了出去。

     許傑對于追蹤自有一套。

     不消多久,就見到了那女人背影。

     他于是放慢于步伐,和那女人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就這樣,可以使對方不會發現自己,順便又帶領自己到對方想去的地方。

     許傑冷笑忖道: “我要看,你這壞女人究竟想要搞什麼鬼把戲?” ***** 淩美仙在房間熬着草藥。

     蛇郎君則躺在床上休養,他的面色巳遂漸好轉、恢複紅潤。

     淩美仙—面扇着文火,一面用紙絹擦着汗水,自言自話地道: “這藥的味道真是苦啊,光是聞就叫人受不了,喝下去更不知要苦上多少倍哩……” 她捏着鼻子抱怨,—邊忽又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