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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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更妙。

     黃珍妮勃然大怒說: “你既早就藏在這裡,剛才阿玉說的話你當然都聽見了,難道還不知道姜文珠被彭羽那小子帶走了?” 鄭傑把頭一點說: “你那女仆人向你報告的,我是全聽見了。

    可是我卻有些懷疑,姓彭的小子怎麼會突然下這個毒手,又為什麼把姜小姐挾持而去?也許這個問題,隻有你黃小姐能回答吧!” “好!我讓你死了不緻作糊塗鬼吧!”黃珍妮說:“我本來是想把他也介紹加入‘靈魂教’的,因為他的身手不錯,又是個玩命的狠角色,我們正需要這種人手。

    可是教主卻不同意,認為他是個反複無常的家夥,在澳門賭場裡既能說翻臉就翻臉,加入了‘靈魂教’也照樣會來這一手,所以堅決反對他加入。

    并且決定等過了今晚之後,就把他幹掉,以免他萬一向外洩漏風聲。

    剛才我派人押姜文珠回來,順便要他們監視彭羽,不讓他外出。

    大概他小子看出了情形不對,就突然狠下毒手,把宋福全他們擊斃,劫持了姜文珠逃走了!” 鄭傑詫異地說: “但他把姜小姐帶走,對他根本毫無用處,反而是個累贅呀?” “那倒不見得!”黃珍妮說: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很可能是把姜小姐當作人質,一方面做他的護身符,一方面跟我們談判。

    因為姜小姐是我的助手,除了不知道‘靈魂教’的教壇設在那裡,對沙龍裡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隻要人在那小子手裡,他認為我們就有所顧忌,不得不接受他開出的任何條件?” “你認為他可能提出什麼條件?”鄭傑問。

     “這就很難說了,”黃珍妮說:“不過據我猜想,不外乎幾種可能,譬如說吧,他可以向我們獅子大開口,勒索一大筆錢,并且保證使他安然離境。

    甚至要求我們交出伍月香,讓他把她帶走……” 鄭傑打斷了她的話問: “他要真提出這種條件,‘靈魂教’方面會接受嗎?” “絕對不會接受!”黃珍妮斷然說: “因為我們雖是‘靈魂教’的一份子,但除了教主的一些死黨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教壇在那裡,連教主的廬山真面目都沒看見過,所以姜文珠并不足以構成對‘靈魂教’的威脅。

    必要的時候,教主甚至可以犧牲‘夏威夷沙龍’這個聯絡站,反正另設一個聯絡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鄭傑終于恍然說: “所以教主在電話裡命令你等候處置,就是決心犧牲由你主持的聯絡站了!” 黃珍妮沮然點點頭說: “她既決心犧牲那個聯絡站了,還留着我們幹嘛?” 鄭傑不以為然地說: “你可以犯不着犧牲自己呀!” “能活誰不想活呢?”黃珍妮說:“但是你要知道,整個‘靈魂教’将近有兩百人,我除了知道姜文珠之外,任何其他教友的真面目都沒見過。

    即使沙龍裡的人有教友在内,我也認不出來。

    教主既已決定處置我,随時随地都可以命令一個教友向我下手,我還能逃出他們的掌握?與其随時随地提心吊膽,生活在恐懼中,那倒不如自己解決的好!” 鄭傑不禁笑問: “那麼你是真要找我做墊背的?” 黃珍妮突地把臉一沉,恨聲說: “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還能饒得了你?” “好吧!”鄭傑把雙目一閉說: “黃小姐請開槍吧!” 黃珍妮沒想到他居然視死如歸,不禁怔怔地問: “你真不怕死?” 鄭傑仍然閉着眼睛,故意說: “怕死有什麼用,為了你要找個墊背的,我隻好成全你呀!” 黃珍妮忽然歎了口氣說: “姓鄭的,我改變了主意,你快走吧!” 鄭傑雙目急張,詫然問: “怎麼?你不要墊背的了?” 黃珍妮恨聲說: “我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但那教主竟不念我過去為她賣力的功勞,一翻臉就要置我于死地,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我可犯不着臨死還替她效力,總得有人去找她們的麻煩,那我才死得甘心!” 鄭傑趁機說: “黃小姐既然于心不甘,那何不跟我們一起去闖一闖,也許能闖出一條生路呢!” “不可能有機會的,”黃珍妮說:“他們的人随時會來執行教主的命令,你不必再說什麼了,趕快離開這裡吧!” “你決心要自殺?”鄭傑又問了一句。

     黃珍妮冷哼一聲說: “我在臨死之前,還得另外等幾個墊背的!” 鄭傑心知她是決定把他放走,而在這早等着“靈魂教”派來的人,幹掉他們幾個再自殺。

     正要告訴她,槍裡的子彈剛才已被他偷偷取出,尚未及開口,忽見那女仆神色倉惶地奔來,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