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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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教”的那位神秘教主,在驚悉高鴻逵和陸炳通慘遭毒手後,震怒之下,決心要以白振飛及鄭傑償命。

    因此下令把昏迷的白莎麗送到“佐治公園”去,暗中派了人馬監視。

    準備等她清醒後,必然急于趕去找同夥的人,那麼他們就加以追蹤,以便一網打盡。

     果然不出所料,白莎麗一清醒,就急急趕回“維多利亞大酒店”去,結果不但再度被執,更被他們知道了白振飛和鄭傑住的房間。

     這個欲擒故縱的計謀,用的可說非常成功,甚至還有了意外的收獲,就是沒想到等着了姜文珠。

     姜文珠是黃珍妮的助手,也是“靈魂教”的一分子,突然跑去找對方的人幹嘛呢?因此她被酷刑一逼,就招認了協助鄭傑的實情。

     黃珍妮無法把這“叛徒”立即送往“靈魂教”去,交由教主親自處理,隻好派人先送她回家裡去。

    必須等到跟教主取得了聯系,才能由那邊派人來把姜文珠接去。

     然而,黃珍妮便發号施令,安排了一切。

    如果白振飛和鄭傑同時回酒店,那就不用多此一舉,直接向他們下手就行了。

    但據姜文珠的招供,這兩個人并不在一起,她是因為過了半個小時,才不得不來酒店,準備開個房間等鄭傑的。

     既已知道鄭傑去聚會的地方将撲個空,趕回大坑道又不見姜文珠在等,那就必然會急急趕來“維多利亞大酒店”與她相會。

    所以黃珍妮靈機一動,便決定親自在二二一号房間裡等着。

     仆歐是她的人裝扮的,隻要鄭傑一回來,自然會告訴他二二一号房間有人在等着。

    鄭傑一定認為等他的是姜文珠,絕想不到變了黃珍妮,那就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圈套。

     其實黃珍妮跟他的談判,根本就是半真半假,如果鄭傑當真接受,同時即日離開香港,那自然另當别論。

    不過,即使放白莎麗走,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姜文珠的,因為她已背叛了“靈魂教”! 并且那位教主很清楚,白振飛既然不顧一切地要找伍月香,他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縱然被迫離開香港,一旦白莎麗被放出後,他們會合了仍将卷土重來。

    不僅對伍月香志在必得,對“靈魂教”更将采取報複行動。

     為了杜絕後患,他們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設法利用鄭傑去找白振飛,兩個人隻要一會合,他們就出其不意地以亂槍射擊!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唯一使黃珍妮沒想到的,則是鄭傑也不知道白振飛的去向! 還有就是跟蹤鄭傑的幾個家夥,非但把人跟丢了,而且那司機反被鄭傑制住,被迫把車開走了。

     但是白振飛究竟上哪裡去了呢? 原來他跟鄭傑分手後,就準備赴回“維多利亞大酒店”,化妝一番後再去“夏威夷沙龍”,以免被人認出廬山真面目。

     誰知車到了酒店大門口,他剛一下車,就見一人沖到了面前。

    白振飛還未及看清對方是什麼人,那人已急促地說: “白大爺,我們有話在車上談談!” 白振飛暗自一怔,定神看時,立即認出正是在澳門幫助伍月香逃走的“小霸王”彭羽! 他剛要拔槍,彭羽已先發制人,把伸在上裝口袋裡的手一舉,從頂起的形狀可以看出,這小子手裡早已握着槍了! “白大爺,”他冷聲說:“我可不在乎這套新西裝射個大洞的!” 白振飛隻好把準備拔槍的手放下,驚怒交加地問: “你想幹什麼?” “談談!白大爺,請上車吧!” 白振飛無可奈何,隻得開了車門上車,彭羽立即跟上去,關上車門,把槍從上裝口袋裡拿出,對着他說: “開車!” “上哪裡去?”白振飛忿聲問。

     彭羽笑笑說: “悉聽尊便,我隻是要跟白大爺在車上談談,那我們就随便兜兜風吧!” 白振飛冷哼一聲,發動了引擎,把車開離“維多利亞大酒店”。

     行駛中,彭羽又笑了笑說: “白大爺請别見怪,我隻是出于迫不得已,并非存心對你無禮啊!” 白振飛怒形于色說: “不必打過門,有話就直說吧!” 彭羽這才正色說: “我知道你們已經追蹤到香港來,并且正在找我和伍小姐,隻是避你們尚惟恐不及,當然不會出來查你們落腳在那裡了?……” 白振飛冷聲說: “現在你卻找上了我?” 彭羽強自一笑道: “白大爺可别誤會,我要存心向你下手,剛才趁你下車的時候,隻要給你一冷槍就行了,根本連面都不必露。

    哪會跟你一起上車……” 白振飛不屑地忿聲說: “那是因為在酒店門前不便下手,怕開槍驚動了人就脫不了身,所以才不得不逼我上車開走,找個僻靜的地方好下手吧!” 彭羽仍然以槍對着他說: “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不過是各為本身利益,才造成了這個局面,我又何必非把白大爺幹掉不可呢!” “那你想幹嘛?”白振飛怒問。

     彭羽回答說: “還是利益問題!現在我改變了主意,隻要白大爺點點頭,不拒人于千裡之外,我決定參加你們在澳門所說的計劃了!” “這是為什麼?”白振飛根本不相信,懷疑這小子有詐。

     彭羽卻認真地說: “白大爺也許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說的是真話!” “哦?”白振飛哈哈一笑說:“這不是太突然了嗎?” 彭羽鄭重說: “并不突然,因為我已慎重考慮過,事實擺在眼前,伍小姐在澳門是為了急于脫身,才不得不利用我的。

    一旦她獲得了保障,很可能就會把我一腳踢開。

    而你們卻是需要物色适當的人手,去進行一項計劃。

    雖然目前我也不知道計劃的内容,但至少是互惠的,即使我被利用,也有相當的代價。

    所以經過考慮,我覺得與其勞而無功,随時可能被人家踢開,倒不如及早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