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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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問。

     女郎嬌媚一笑說: “但我可不會賣弄風情,也許你會感到失望,認為不夠刺激呢!”随即把整個上身倒進了他的懷裡。

     白振飛來這沙龍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找尋刺激,而是希望透過這個女人的關系,使他能進入“靈魂教”,見到那位神秘的“女教主”。

     可是他又不能操之過急,既然這女郎已替他聯絡過,他隻好靜候消息了…… 這個沙龍的主持人叫黃珍妮,是個非常精明能幹的女人,而後台老闆究竟是誰,卻沒有人知道。

    除了她之外,連沙龍裡的人也不太清楚,反正一切大權都掌握在這女人手裡,由她獨當一面,全權負責。

     今晚她不在沙龍,就是去參加“靈魂教”每周舉行的周末聚會了。

     “夏威夷沙龍”位于灣仔,距離香港警務處近在咫尺。

    而她竟敢公然挂羊頭賣狗肉,不但供情侶們幽會,更暗中經營色情勾當,形同黑市“人肉”交易的市場。

    足見神通廣大,根本就毫無顧忌。

     剛才那漢子去通知的高老大,就是替這個沙龍撐腰的。

    他是這一帶的地痞頭子,勢力相當的大,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黃珍妮解決不了的就由他出面。

     而這家夥跟警方的一些幫辦,私下的交情似乎不錯,經常在打交道,所以能使“夏威夷沙龍”受到特别的照顧。

     香港這種殖民地,就是那麼回事,幫辦的官不大,管的事情卻不少,任何事到了他們手裡,就全憑一句話解決。

     長期留居在香港的居民,都知道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那就是一旦發生了違警事件,最好是遇上個情緒好的幫辦,否則隻好自從倒黴。

     而幫辦大人的情緒,則要看他在跑馬場的勝負而定,譬如他赢了,那麼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頂多罰款了事。

     萬一碰上個铩羽而歸的幫辦就慘了,本來罰個百兒八十就沒事的,你要一申辯,馬上就來個加倍,再多說一句或臉色不對,立刻又加上一倍,往往可以加到一兩千,這就完全要看幫辦大人的情緒了。

     所以香港的居民有個寶貴的經驗,那就是進了警署,一看幫辦大人的神色不妙,最好是趕緊連聲認錯,罰多少就多少,絕不要申辯。

    甚至自己動手打嘴巴,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人,那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高老大不過是個地痞頭子,怎麼能跟這些幫辦大人拉上關系,而且又混出交情來的呢? 其實說穿了并不奇妙,高老大隻是投其所好,負責供給他們馬場的“貼士”。

     剛才那漢子就是高老大的手下,這時已飛奔回去,一進門就氣急敗壞地報告說: “老大!你猜我碰見了誰?……” 正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的高老大,把煙槍從嘴上拿下來,漫不經心地問: “誰?” 那漢子鄭重其事地回答: “就是不久前才出獄的白振飛!” “哦?”高老大頓吃一驚,立即将煙槍放下,一骨碌地坐起來,急問:“在哪裡碰見他的?” 那漢子仍在喘着氣說: “在‘夏威夷沙龍’,他居然找到了門路,要求姜小姐替他安排,設法使他參加‘靈魂教’今晚舉行的周末聚會!” 高老大驚詫地問: “他想混進‘靈魂教’去打什麼主意?” 那漢子茫然說: “這就不清楚了,我已經要姜小姐把他絆住,特地趕回來向老大報告……” 高老大沉思了一會,皺着眉頭說: “前幾天有人發現他帶了個女的去澳門,怎麼突然又跑回香港來,想混進‘靈魂教’裡去……” 那漢子忿聲說: “老大,當年要不是他在‘黃鶴樓’,失手把老頭子打死,我們也不至于混到今天這步田地。

    上次算他命大,逃過了小陸的兩槍,在監獄外沒把他幹掉,這回我們可不能再錯過為老頭子報仇的機會呀!” 高老大“嗯”了一聲,把臉一沉說: “賴有才他們在後面賭牌九,你去把他們全叫來!” “是!”那漢子應了一聲,便領命匆匆出了房。

     不消片刻,他已叫來了七八名大漢,賴有才搶步進房,迫不及待地就問: “老大,白振飛真的回香港來了?” 高老大把頭一點,沉聲說: “現在小陸不在,你立刻帶他們趕到‘夏威夷沙龍’去,守在外面不要進去。

    讓李老四進去通知姜小姐,設法把白振飛騙出來,帶進後面的巷子裡,你們就向他下手!” “把他幹掉?”賴有才問。

     高老大斬釘截鐵地說: “幹掉他,為我們的老頭子報仇!” 賴有才振奮地應了一聲,立即帶了七八名大漢,急急趕向了“夏威夷沙龍”而去…… 這時候,那女郎正在施展着她的“溫功”,整個上身躺在白振飛的懷裡,雙臂環摟着對方的頸項,使他低下頭來,盡情地吻着她。

     白振飛說的不錯,他已不是年輕小夥子,中年男人比較“實惠”,對于“溫功”似乎不太感興趣,必須刺激才滿足。

     因此,當他吻向她的頸部時,她便故意裝出不勝其癢似的,混身不住的扭動起來。

    并且發出那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