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随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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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這裡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先辦完,請他們在原處等一等,我在二十分鐘之内一定趕去!” 洋子隻好點點頭,匆匆出房而去,等她一走,鄭傑也随後出房,急急來到樓下的寄存部。

     這時保險庫已開放,庫門外如臨大敵地,守着四名荷槍實彈的武裝警衛。

    并且負責人和幾個職員也在招呼着,但并沒有什麼人提存物件。

     鄭傑雖有些緊張,但他極力保持鎮定和冷靜,交出了寄存卡,由負責人小心翼翼地仔細核對無訛,始召來兩名侍者,推着行李車進庫,把那隻大衣箱搬運出來。

     他這才松了口氣,當下哪敢怠慢,即命侍者替他送回樓上房間。

    付了小費把侍者打發出去,始定下了心。

     關上房門,他迫不及待地就撕掉封條,掏出鑰匙來把鐵箱打開,隻見趙家燕在裡面縮作了一團,周圍竟堆滿了大包小包的,還有飾盒,以及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散落了一地。

     “快出來吧!”鄭傑一伸手,把她拉了出來。

     趙家燕籲出口長氣說: “這洋罪真不好受,差點沒把我悶死!” 鄭傑無暇多說什麼,急将早已準備好的兩隻皮箱取來打開,将全部财物裝進去,一人提一隻,立即悄然溜出了房。

     不料在甬道裡卻撞上了侍者,詫然問他們: “鄭先生上哪裡去?” 鄭傑強自一笑說: “這裡出了人命案,我太太膽小,準備換家旅館去住,我目前當然不能離開,還得住在這裡哦!” 侍者忙接過他們的皮箱,這是應該服務的,鄭傑自然不便拒絕,進了電梯,他才輕聲向趙家燕說: “你先上車去等着,注意監視姓範的家夥!” 趙家燕拍拍手提包,表示裡面有槍,要他放心。

     下了樓,由侍者提着兩隻皮箱,送趙家燕走出酒店大門。

    鄭傑則已拿定主意,準備向白振飛說明已查出伍月香的下落,決定單獨去把她救出,約定等候的地點,他們随後再趕去會合。

     可是剛走進賭場,便見白振飛和白莎麗急步迎過來,一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不太對勁了。

     白振飛走近他身邊,鐵青着臉說: “媽的!準是那兩個家夥搞的鬼,我們的迷藥失了效!” 鄭傑急向全場一看,大家都在賭得非常起勁,根本沒有一個陷入了半昏迷狀态。

    同時更奇怪的是,并未發現法朗哥方面的人來“湊熱鬧”! “怎麼回事?”他詫然急問。

     白振飛忿聲說: “這裡我們決定放棄了,快走吧!” 鄭傑也不便多問,三個人立即匆匆走出賭場,急步出了酒店大門。

     不料向街邊一看,約定守在那裡由範大貴駕駛的轎車,竟已不知去向! 這一驚非同小可,白振飛急問: “你的車呢?” 鄭傑用手一指停車場,便奔了過去,白振飛和白莎麗随後趕到。

     他開了車門,急将鑰匙交給白振飛說: “白大爺,我已查出伍月香的下落了,現在你們去追姓範的,我去救……” 誰知白振飛竟突然拔槍在手,怒聲說: “别管伍月香了,我們一起去追姓範的!” 鄭傑為之一怔說: “白大爺,你這算什麼意思?” 白振飛怒形于色說: “現在趙家燕跟姓範的串通了,帶着所有得手的東西跑了,難道我們竟白忙一場?那鬼丫頭是你帶來的,說不定你也有份,想撇開我們趁機溜走,再去跟他們會合。

    所以你得跟我們一起去追!” 鄭傑大為氣憤說: “你簡直在血口噴人,我要存了這個心,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跑,反而到賭場去找你們?” 白振飛已不可理喻,把槍口一擡說: “少廢話,上車!” 鄭傑已叫洋子去通知阿杜,二十分鐘之内趕去的,現在哪能一走了之,因此斷然拒絕說: “對不起,你們去追吧!”說完扭頭就走。

     白振飛怒喝一聲: “站住!” 鄭傑根本充耳不聞,白振飛勃然大怒,舉槍欲射之際,白莎麗見狀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就橫身上前阻止: “你不可以……” 不料白振飛已扣動扳機,“噗噗”兩響,子彈已貫穿她的前胸! “啊!……”一聲慘叫,使鄭傑驚而止步,回頭一看,白莎麗已雙手捧胸倒了下去。

     鄭傑不禁驚怒交加,拔槍正待還擊,但白振飛已倉皇上車,開了車風馳電掣而去。

     眼看欲追不及,鄭傑隻好趕到白莎麗身邊,蹲下去一看,她己奄奄一息。

     “鄭……鄭傑……我……”話猶未了,她已垂下了頭,終于氣絕而亡。

     這時已有人被驚動,正向停車場奔來,使鄭傑隻好迅速離開,直奔街邊轉角處。

    果見阿杜的車子停在那裡,車上還有個臉部毫無表情的紳士。

     鄭傑忙不疊上了車,急說: “走吧!” 阿杜已知道自己的任務,不須吩咐,便加足馬力,風馳電掣地向目的地駛去。

     趕到城外阿蒙那情婦住的地方,果見門口有兩名大漢在把風,他們都認識伊瑪娃的車子,一看車就停在這幢精緻小洋房的門前,不由地又驚又疑起來。

     阿杜立即下車,大聲招呼說: “喂!這裡是誰在負責?大老闆親自來了,快出來見呀!” 一名大漢忙不疊進屋去,叫出了這裡負責的另一壯漢,趕到車前向裡一張,發現後座一個是鄭傑,一個赫然正是經常以那付面孔出現的大老闆,當即肅然起敬,恭立在車旁聆聽吩咐。

     那位“大老闆”居然派頭十足,聲色俱厲地先訓了他們一頓,才命令把劫持的女郎交出。

     大老闆的命令誰敢不服從,尤其他們作賊心虛,惟恐替法朗哥背這擅自行動的罪名。

    隻好唯命是從,把那遍體鱗傷的伍月香扶出來,交由“大老闆”親自帶走。

     憑着一個像皮面具,以及阿杜的表演逼真,終于不費吹灰之力,把伍月香救了出來。

     在車上,當伍月香說明自己由于受刑不住,被迫說出了一切後。

    鄭傑不由地大吃一驚,因為他已料到,法朗哥親自帶着大批人馬離開賭場,必然是在前往卡薩布蘭卡的途中埋伏,準備守候他們得手後經過那裡時,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