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随風而逝

關燈
先接連幾天大顯身手,像在澳門時一樣,使她成為轟動一時的“午夜情人”。

    而在動手的當晚,提前出現在“摩洛哥賭場”,那就不受時間影響,必然會把賭客和遊客,大量地吸引去了。

     因此鄭傑現在所顧慮的,就是如果在動手之前,不能及時把伍月香救出。

    白振飛很可能就會置她于不顧,得手後便揚長而去,把她撇在此地不聞不問。

     于是,跟伊瑪娃通完電話,一看時間已不早,他便立即就駕車匆匆趕到“海宮酒店”。

     白振飛等人尚未回來,仍然隻有白莎麗一個人在房間裡,她一見鄭傑就說: “白大爺又來過電話了,他們已經潛入‘摩洛哥大酒店’中央系統空調的機房,弄得差不多了。

    隻是怕萬一需要多耽擱點時間,五點鐘趕不回來,所以叫葉龍通知我,如果你先到就不要離開,務必等着他們。

    ” 鄭傑沮然坐了下來說: “我看白大爺的意思,對于今晚行動,似乎有沒有伍月香參加都無關緊要了。

    ” “本來嘛!”白莎麗說:“誰叫她自己太不小心,昨天剛到就把三十萬美金被人劫奪了去,以緻節外生枝地惹出一大堆麻煩。

    昨夜在賭場裡,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又被人劫持而去,使我們整個計劃,幾乎受她一個人影響而泡湯。

    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又何必千方百計地要她加入,結果反而成了我們的累贅。

    現在沒有她我們也照樣進行,有什麼了不起,少她一個人我們大家還多分一些呢!” 鄭傑頗不以為然地說: “不過話說回來,她雖然被人劫持了,卻連那二十萬美金藏的地方都沒說出,憑這點就很夠意思了。

    何況昨夜的事,實在應該由我負責啊!” 白莎麗不禁冷笑一聲,妒火中燒地說: “你當然是幫着她說話,因為你們都是賭中老手,可說是志同道合,天生的一對,地生的一雙。

    今晚得手以後,各人分得一份,然後搭檔起來去闖天下,那該多美,多好呀,可惜的是她沒這個命!” 鄭傑心煩意亂地說: “莎麗,無論怎樣,她也是我們之中的一份子。

    現在她的情況不明,總不會是故意讓自己落在人家手裡的,你又何必幸災樂禍?” 白莎麗忽然乖戾地笑笑說: “信不信由你,也許我倒知道她的下落呢!” 鄭傑詫然急問: “你知道她的下落?” 話猶未了,房門上已“笃笃”敲了兩下,他隻好趨前手按腰間的槍柄,大聲問: “誰?” “是我們。

    ”房外是白振飛的聲音回答。

     鄭傑忙不疊開了房門,讓白振飛、葉龍和範大貴進來,随即又關上了房門,把鎖落下。

     “一切OK了!”白振飛眉飛色舞地說:“連我都沒想到,機房裡根本沒人看守,花不了半個小時,我就在兩部空調機上做好了手腳,今晚去破壞正在使用的那一部,絕對不會有問題啦!” 鄭傑接口說:“問題是我們沒有查明伍月香的下落,恐怕不能及時把她救出啊!” 臼振飛聳聳肩說: “反正我們已盡了最大努力,對她可說是仁盡義至了。

    縱然救不出她,今晚的行動也無法改變,這并不是我們存心撇下她呀!” 鄭傑正色地說: “白大爺,我并不是堅持非救出她不可,但我們必須顧慮到一點,就是萬一在酷刑之下,她被迫洩漏了整個計劃呢,你們大概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嚴重吧!” 白振飛果然為之一怔,呐呐地說: “我想不緻于吧……她連那二十萬美金藏的地方都沒說出,怎麼會說出整個計劃呢?” 鄭傑鄭重其事地說: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在幾分鐘之前,我才突然考慮到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把她劫持去,必然是有目的。

    如果我是對方,首先就要逼她說出錢在哪裡,然後再問我們帶了這麼多派不了用場的美金,來此地的企圖是什麼。

    伍月香不是鋼打鐵鑄的,在嚴刑相逼之下,試問她能硬挺得住嗎?” 白振飛沉吟了一下說: “假使她被迫說了出來,為什麼昨夜他們不派人來把錢取走呢?” 鄭傑回答說: “正因為他們沒把錢取去,而且至今毫無動靜,我才想到伍月香可能已受刑不住,被迫洩了我們的底子。

    所以他們把那不能派用場的二十萬美金,已根本不看在眼裡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隻怕在我們動手的時候,他們就要出來湊熱鬧啦!” 白振飛頓吃一驚說: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故意按兵不動,等我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我們動手時他們才采取行動,打算坐享其成,不勞而獲?” 鄭傑強自一笑說: “我的判斷不一定正确,不過,我們不能不防到這一着!” 白莎麗冷漠地說: “既然這樣,現在伍月香已洩漏了我們的全部計劃,就是全力把她救出來也無濟于事呀!” 白振飛神色凝重地沉思了起來,鄭傑也不便堅持己見,非把伍月香盡全力先救出來不可。

     事實上現在已騎虎難下,即使改變計劃也不可能,因為趙家燕早在保險庫裡了。

     這時她大概已完成任務,把庫内寄存的大批貴重财物,盡量裝進了那隻特制的大衣箱裡,隻等今晚八點鐘一到,開庫時等鄭傑把她提取出來啦! 一片愁雲疑霧,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使他們無不感到心煩意亂,陷于了一籌莫展的沉悶氣氛中。

     終于,白振飛拿定了主意,當機立斷地說: “現在我們已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了,所以今晚決定動手是無法改變的!不過,我們必須随機應變,萬一發生情況不對,賭場方面我們就放棄,隻把那大鐵箱迅速用車載走。

    我想那箱東西大家分分,也相當可觀,總算不虛此行了。

    ” “萬一有人攔截呢?”白莎麗擔心地問。

     白振飛胸有成竹地說: “所以我們要用個疑兵之計呀,鄭老弟把箱子取走後,回到房裡立即讓趙小姐出來,把所有的東西另外用皮箱裝進去,然後你們就自己提下樓來送到車上,這樣絕不緻引人注意的。

    東西上了車,鄭老弟立刻回到賭場來,那麼即使有人想湊熱鬧,也以為你們是把行李先送上車,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