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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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看我們這次的計劃,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吧?” 白振飛沮然輕喟一聲,神色凝重地說: “當初我為這個計劃,曾在獄中想了幾年。

    并且讓莎麗親自來摩洛哥,花了個把月的時候,把當地的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敢說任何一個細節我都想到了。

    至于伍小姐那三十萬美金寄存在酒店裡,本來并不在整個計劃之内,是由于在巴生港無意中獲得那五十萬美金,才使我靈機一動,臨時想出了這個主意的。

    雖然那些鈔票号碼都被記下了,隻要姓辛的一報案,經由國際警察組織通知世界各地,它就形同廢紙,無法使用。

    但我認為用其中的一部分,讓伍小姐充場面,倒也不失為‘廢物利用’的辦法,可是沒想到這一着竟是畫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了……唉!”這一聲長歎,就如同皮球洩了氣。

     其實這也難怪他洩氣,今天剛到拉巴特,别說整個計劃尚未開始着手,就連一切都還沒有安頓下來,便節外生枝地出了這個麻煩,豈是他始料所及的。

     固然伍月香已預留了退步,萬一警方追查到她頭上,不妨以阿蒙寫的那張證明抵擋一陣。

    但是,這隻是掩耳盜鈴,縱然能瞞過警方于一時,“幸運賭場”方面背了這個黑鍋又豈肯甘休? 白振飛僅隻想到這一點,已擔心到幸運賭場将采取報複行動了。

    尚不知道伊瑪娃那方面,竟在打那其它二十萬美金的主意,否則他的頭就更大啦。

     不過他已抱定決心,縱然迫不得已,必須改變部分計劃,但整個計劃仍然不變,絕對要在任何情況之下,使他在獄中幾年的夢想能夠實現。

     誠如他自己說的,這次如果爬不起來,他就永遠爬不起來了。

    因為這次的計劃,等于是以他的生命和一切,在與未來的命運孤注一擲! 現在,他隻有極力保持冷靜和鎮定,一方面等着白莎麗與鄭傑的消息,一方在默默地沉思着…… 果然不出白振飛所料,白莎麗與鄭傑,離開那私人俱樂部,就想到了他們三個人不可能還留在幸運賭場,也不會回摩洛哥大酒店。

    如果白振飛不是帶着兩個女郎,回到他和白莎麗住的皇家酒店,就一定在海濱浴場等着了。

     他們先把車駛回市區,打了個電話到皇家酒店,房間裡沒有人接聽,白莎麗當即立判斷說: “我猜他們一定去海濱浴場了!” 但剛走出街邊的電話亭,鄭傑就發覺有人在暗中跟蹤,不禁輕聲笑問: “我們又有朋友了,是否把他們帶到海濱浴場去?” 白莎麗暗吃一驚,急向街邊一瞥,果見距離他們停車處大約二三十碼,也停了輛黑色轎車,車上載有四個大漢,正在虎視眈眈地監視着他們。

     “我們脫了身,總得設法通知他們,以免他們擔心呀!”她着急地說。

     鄭傑偕同她上了車,立即發動引擎,把車開了就走。

     二三十碼外停在街邊的轎車,果然尾随不舍地跟了上來。

     鄭傑擡頭望望後視鏡,冷笑一聲說: “據我看,這幾個家夥如果是那女人派來的,我想他們的目的,大概是要查明我們一起的有哪些人吧!” 白莎麗忽問: “你說那女人志在其它的二十萬美金,可是我不明白,你已向她說明了那些鈔票的号碼被記下了,用出去會有麻煩的,她還想弄到手派什麼用場?” 鄭傑回答說: “這就很難說了,反正他們總有用場可派的,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夠改變鈔票上的号碼吧!” “你想她會真付你十萬美金的代價嗎?”白莎麗又問。

     鄭傑置之一笑說: “不必作這個大頭夢!她不過是以這個為誘惑罷了,真要讓他們把其它的二十萬美金弄到了手,不殺我滅口就算手下留情啦!” 這時車已駛近摩洛哥大酒店,白莎麗不禁詫異地問: “我們回這裡來幹嗎?” 鄭傑故意說: “現在他們都不會來這裡,又不緻像剛才一樣,被那女人在隔壁房間參觀,這麼難得的機會,這麼好的情調,我們何不靜靜地……” 沒等他說完,白莎麗己臉上一紅,笑罵了聲: “見你的鬼!我跟你說正經的……” 鄭傑哈哈一笑說: “我的意思也是靜靜地談正經事,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正經?” 白莎麗更是面紅耳赤起來,窘然說: “你别亂扯,我是擔心後面那幾個家夥會跟來……” “那怕什麼?”鄭傑說:“反正我把住址已經留給那女人了,她随時都可以派人找上門來!” 白莎麗憂形于色說: “可是現在……” 鄭傑毫不在乎說: “現在又怎樣?他們既然跟了來,我正好想跟他們談談,打打交道呢!” 于是,他把車停在停車場,偕同白莎麗下車,從容不迫地相偕走進了“摩洛哥大酒店”。

     他們狀至親呢,俨若一對新婚的夫婦,故意不乘電梯,步上了二樓。

     應召而至的侍者,發現鄭傑的“太太”換了一個,不禁以詫異的眼光連向白莎麗打量,但他不便過問旅客的私事,隻好暗自納罕。

    等他們開了房門就匆匆離去,悄然溜向了二四一号房間。

     鄭傑和白莎麗剛進房,尚未坐下,門上突然“笃笃笃”地響了起來。

     “誰?”鄭傑急趨門前問。

     房外的人以英語回答: “鄭先生,我們是‘幸運賭場’的人,有幾句話想跟你談談!” 鄭傑暗自一怔,急向白莎麗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回避到浴室裡去。

     然後,他拔槍在手,站在門前,突然把房門打開,讓兩名大漢闖了進來。

     兩名大漢猶未收住沖勢,鄭傑已迅速關上房門,冷笑喝令: “二位請坐!” 他們回頭一看,站在門後的鄭傑已執槍在手,隻好自動把雙手舉起,其中一名大漢急說: “鄭先生,我們隻是奉命來跟你談談的,沒有其它的意思……” 鄭傑冷冷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