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美金鈔票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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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試探地冒出一句: “我需要三十萬美金!” 金發女郎不動聲色地笑問: “是做賭本嗎?” 鄭傑絲毫看不出她的反應,隻得一本正經說: “老實說吧,我替别人代為保管一筆錢,不幸遺失了,以緻無法向人家交代。

    現在我已是走投無路,所以……” “所以你來找我?”金發女郎仍然不動聲色地問。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我說的需要三十萬美金雖是事實,但你絕不可能幫助我,也無法替我找回失款,我隻不過是跟你開句玩笑罷了。

    事實上我冒昧找上門來,是希望你能同意,借你這裡讓我暫時避一避,以免被人找到了逼我要錢,這個要求你能答應嗎?” 金發女郎詭谲地笑了笑,忽然正色說: “我看你真正需要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鄭傑急說: “難道你認為我是另有目的?” 金發女郎冷笑一聲說: “你說的根本就沒一句是真話!” “何以見得呢?”鄭傑詫異地問。

     金發女郎毫不保留地說: “哼!我既然能料到你會找上門來,還會猜不出你來的目的?老實說吧,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大概是在對我的身份表示懷疑,以為那三十萬美金的事有我的份!” 鄭傑聽出她的話中大有蹊跷,不由地暗自一怔,急問: “這麼說,你是知道三十萬美金的那回事啰?” “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嗎?”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這女人真夠狡猾,簡直像隻狐狸呢! 鄭傑也不放松,單刀直入地說: “但你認為我在對你懷疑,這不是有點作賊心虛?” 金發女郎置之一笑說: “我要真心虛,就不會告訴你房間了!難道有這麼笨的賊,故意說出地址,好讓失主找上門來?” 鄭傑終于直截了當地問: “那你究竟是什麼用意呢?” 金發女郎仍然狡猾地說: “我已經說過,如果你需要我,就直接來找我,所以你不說明真正的需要,我也無法給你所需要的呀!” 鄭傑正色地說: “我需要有人能替我找回那三十萬美金!” 金發女郎把手一擺說: “那麼我們坐下來談好嗎?” 鄭傑搖搖頭說: “不用了,假使這個要求你根本愛莫能助,還有什麼可談的?我不願浪費你的時間,并且我還得另找其它的門路呢!” 金發女郎妩媚地一笑說: “好吧!既然你找上了我,又何必舍近求遠?我雖不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替你找回失款,但我可以竭盡所能,也許對你稍有幫助。

    你願意花幾分鐘的時間,坐下來跟我談談嗎?” 鄭傑猶豫之下,終于點了點頭,勉為其難地走過去,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金發女郎卻未坐下,站在他面前,故意賣弄風情地笑問: “我們最好先談一談,如果我對你有所幫助,你給我什麼代價?” 嘿!她還沒談正題,倒先提出了條件! 鄭傑回答說: “隻要在可能範圍之内,任憑你說吧!” “好!”金發女郎說:“我的胃口不大,隻要三十萬美金!” 鄭傑怔怔地說: “你是在開玩笑吧?就算你真能替我找回失款,我再把它全部都給了你,那我又何必要求你幫忙,這不是多此一舉!” 金發女郎笑笑說: “錢是身外之物,不必太患得患失,也許有比找回那筆錢更重要的事咧!所以我得聲明在先,那筆錢是否能找回,我并沒有絕對把握,但我的代價三十萬美金!” 鄭傑頗覺詫異地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實在聽不懂,能不能說得更明白些?” “好吧!”她這才坐了下來說:“你是聰明人,我不必說得太明顯,相信隻要一點就透,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從吉隆坡跟你們搭乘同一班飛機來的,你明白了嗎?” 鄭傑暗自一怔,驚詫地問: “你是跟蹤我們來摩洛哥的?” “也可以這麼說。

    ”金發女郎說:“但真正跟蹤你們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什麼人!”鄭傑急問。

     金發女郎瞟了他一眼說: “這麼大熱天,你還反穿皮馬褂——裝羊!不怕熱昏嗎?” 鄭傑突然若有所悟地吃驚說: “難道是巴生市那姓辛的,派了人來對付我們?” 金發女郎笑問: “這消息值得三十萬美金嗎?” 鄭傑詫然說: “但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居然派了人跟蹤到摩洛哥來,而你又是什麼人呢?” 金發女郎趁機說: “你要知道一切詳情,我們就得先談好條件!” 鄭傑呐呐地說: “可是,那三十萬美金已經……” 金發女郎接口說: “你們手裡還有二十萬呀!再湊十萬不就夠了嗎?” 鄭傑不由地冷哼一聲說: “你的消息倒真靈通,居然把數目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當然!”金發女郎笑笑說:“要不先把行情摸清楚,我又何苦千裡迢迢地跑到摩洛哥來?就因為我打過算盤,認為值得來一趟,才咬了牙花這筆旅費呀!” 鄭傑索性直截了當地問: “你是否不見兔子不撒鷹,要等拿到了錢,才肯告訴我一切?” “那倒不一定!”她說:“我對你很信任,隻要你點了頭,錢可以慢一步付,反正我絕不怕你們不認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