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冒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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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賢伉俪請來,實在感覺很唐突,尚祈二位不要見怪!” 阿義怕露出馬腳,不敢多話,由施蘭君接口說:“哪裡話,反正我們又不打算靠賭為生,隻要彼此條件合适,我們也很樂意把研究的一點心得奉告馬先生。

    ” 姓馬的一使眼色,一名大漢便把準備好的一疊籌碼送來。

     “這是十萬元籌碼,”他說:“二位現在可以進場去大顯身手了,希望你們能大獲全勝,回頭我們再談吧!” 由一名大漢領着,帶領他們從一道暗門進入了賭場,大漢用手一指說:“輪盤賭在樓梯口那邊!” 阿義點點頭,與施蘭君狀至親密地,走向了那張圍着不少賭客的長賭桌。

     這張賭桌非常熱鬧,輪盤置于長桌的一端,由專人在主持。

    另有四名穿比基尼泳裝的健美女郎協助,分立于長桌的四角,拿着丁字耙負責管吃進賠出。

     桌面上畫有方格,每一格标明一個數字。

    從“零”至“三十六”的阿拉伯數字中,任由賭客自行押注。

     輪盤賭之所以吸引人,是它非常夠刺激,一旦押中,即照注賠三十六偌,比一賠一過瘾多了。

     賭場裡的人,似已知道他們這兩位賭客是什麼來頭,無不對他們恭恭敬敬。

    他們一走近桌旁,立即有人上前招呼,讓出兩個座位來讓他們坐下。

     阿義今夜形同傀儡,他的狠勁,在這裡如同英雄無用武之地,完全隻有看施蘭君的了。

    她一本正經地,從手提包裡取出紙和筆,交給了阿義,并且用腿輕碰了他一下。

     他立即會意,等輪盤一停,主持人報出了赢家的号碼,便開始把号碼抄記下來。

     施蘭君更把今晚所開出的号碼,全部拿來暗自默默推算,使阿義看在眼裡,真想不透她究竟憑什麼,能有絕對把握算出正确的數字。

     輪盤一次又一次,繼續不斷地轉動…… 鋼珠在轉動的輪盤上跳動,發出“格格格”的聲響,所有男女賭客均聚精會神地盯住它,每一個人的精神都顯得十分緊張。

     接連六次,施蘭君始終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暗自默默地推算着,直到第七次開始,她才暗示阿義,以代表一萬比索的大籌碼,押在了第二十六号上。

     可是這一次輪盤停止轉動時,鋼珠卻落在二十一号的槽格裡! 一片失望的歎息聲中,施蘭君臉中毫無表情,隻是眉毛微微一皺,似乎連她自己也莫名其妙,怎會出師不利,第一次就沒算準。

     又連着兩次,仍然是沒有押中,她隻好暫時靜坐觀望了。

     阿義忍不住輕聲問:“怎麼搞的?” 施蘭君沒有答腔,暗自默默推算了一陣兒,突然很有把握地把眉一挑,示意他再押了一萬比索的籌碼在二十六号上。

     這次果然不出她所料,被她押中了! 接下去一連押了十次,結果竟間隔地被她押中三次,這比例已相當高了。

    如果賭上一整夜,每押十次中,隻要有兩三次有把握押中的話,那不把賭場賠慘啦? 施蘭君非常聰明,她見好就收不再押了,暗向阿義一使眼色,兩個人便起身離座,吩咐在一旁招呼的職員,把籌碼拿去替他們兌現。

     其實他們也知道,今夜是表演性質,赢的錢是一個也拿不走。

    這不過是掩人耳目,做給在場的賭客們看的。

     職員假戲真做,忙着替他們清理留在桌面上的一大堆籌碼,突見一名大漢走過來,輕聲說:“馬先生請二位談談!” 施蘭君尚未置可否,阿義突然冷聲說:“對不起,有話請他們到場子裡來說!” 那大漢不敢聲張,仍然輕聲威脅說:“二位放聰明些,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義卻故意振聲說:“怎麼,是不是看我們赢了錢,要找我們麻煩?難道這裡賭的是霸王賭?” 他這一嚷,頓時驚動了整個賭桌周圍的賭客,無不以詫異的眼光向他們投來。

     附近的幾名大漢正趕過來,一名職員也佯作上前排解,不料阿義突然把左手一舉,使他們乍見那手心與手背上的刀疤,不禁相顧愕然,齊齊怔住了。

     凡是在當地黑社會混的人,幾乎沒有人認不出,這左手貫穿的刀疤,正是“小子阿義”的特殊标志! 一名大漢忙不疊去向負責人報告,請示如何處置這個場面。

     姓馬的一聽金維達是“小子阿義”化裝的,頓時驚怒交加。

    雖然阿義以玩狠出名,但他們這裡人多勢衆,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 可是有一層顧忌,這裡是個規模龐大的秘密賭場,全靠賭客們來賭才能維持浩大開銷。

    阿義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押中了三次,赢了不少錢。

    如果在場子裡跟他動手,豈不讓賭客們誤會,以為這裡賭的霸王賭,賭客赢了錢就會惹禍上身。

     這樣一來,以後誰還敢再來這裡賭? 猶豫了一陣,姓馬的終于鐵青着臉說:“好!從大門送他們走!” 就這樣,阿義憑他的名氣和機智,沒有受到任何為難,偕同施蘭君離開了這個秘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