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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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顯然,她是看錯了一回。

     怎麼辦呢…… “皇上——”她跪下身子,立即下了一個決定。

     龍天運原本想不予理會,但仍是冷聲應着: “說。

    ” “倘若皇上要我的身子,那我給您,但不要以一般臣妾侍寝的方式,也不要讓女史去記載,隻在這兒,也在此刻。

    ” “為什麼?”他強健的手臂一把撈起她纖纖柳腰,一瞬間他們臉對着臉,近在咫尺! 她懂不懂在甘露殿臨幸才能正式記載他寵幸過她,日後倘若有孕也才會被承認?她在想什麼? “皇上隻是貪着一時新鮮,所以要我,但從未準備放更多的臨幸在我這平凡女子身上吧,自然,也不會有封銜上的、寶飾上的恩賜。

    而民女也不冀求其它,但求皇上讓我依然苟安于此,不要卷入妃妾間的争寵中。

    ” 他隻是瞪着她,久久不語。

     柳寄悠咬着蒼白的下唇,纖白柔荑微抖着,但仍堅定地拉住君王的手,移着步伐,緩緩往内房中退去。

    他沒有抗拒,任她拉着,感受到她的害怕與沁冷。

     她……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子!? 她要給他身子,就是為了不要他;要他斷了一切念頭,所以什麼都給他!這是什麼想法!? 而……他更明白她當真是那麼想! 進入她素的卧房,他伸手闩上門,在她吹熄燭火之前拉住她往床榻而去。

     “讓朕看你。

    ” 她不敢迎視他灼燙人的眼,抖着手伸向他的襟扣,吞下她的難堪與害怕,以及面對一個帝王臨幸時不該有的——屈辱,默默地為他寬衣、為他服侍……也許她還該感到榮幸。

    為了怕女人身上帶有不潔淨的東西傳染給皇上,一般女人受臨幸時還必須沐浴清洗。

    完全幹淨了才許侍寝;她倒是省了這一項。

     費了好久的時間,才将他的上衣脫掉,她不敢多看一眼上頭的男性軀體,纖手複又移往他腰帶上的布結…… 也許是他等得不耐了,以驚人的熟稔,一下子剝去她的寝衣與罩衣,粉綠色的抹胸映着雪肌玉膚,透出珍珠般的柔澤。

     情況已不容轉圜的明顯,今夜,她會成為帝王成千上萬擁有過的女子中的一個 而且最為微不足道。

     當他邪惡的雙手滑上她頸項,挑動着抹胸脆弱的帶子時,她雙手驚慌地掩上,再也沒有勇氣去褪下他最後一件衣衫。

     “别怕朕。

    你不是一向膽大包天嗎?” 他将她摟抱住,在欺吻住她紅唇時,亦将她扶上床榻,開始了他種種掠奪,也存着一種征服的蓄意。

    他要她為他癡狂、要她的身軀因他而火熱、要她收回種種不要他的話語!隻要是他要過的女人、欽點入的宮妃,全要以他為天、為神,心中隻能有他一人,不允許有排拒他的念頭。

     至少,柳寄悠不能有! 她擡手捂住垂淚的雙眼,也掩住眼中驚惶漸升的火熱,軀體交纏,磨蹭着火般的狂炙烈焰……這就是書中說的雲雨之事嗎? 她從不以為這輩子會領受這種事,更沒想過居然是由堂堂一國之君來侵占她的身子!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朕!不許遮眼!” 他将她雙手拉開,釘握在枕側,在眼眸相望的一刻,确确真實,他侵占了她,摘下了這一朵空谷幽蘭,不再任其悠然綻放、自得閑趣不知世間愁—— 她的淚如雨下,望着他灼熱的眼,為着那其中的堅定而悲傷——無論日後他要不要她,她都回不了無波無緒的心思,再也尋不回天真不知愁的心境了…… 非關愛與不愛,而是他強迫她記住他的一切,他此刻掠奪的行為是勝利的宣告。

    一旦心湖印上了他,她的日子怎麼過回當初的空白無憂? 怕是……無論如何,這張英俊而邪惡的面孔,會積壓在她心口,成為一生的夢魇了…… 好痛…… 這種事,隻有男人才會感到歡快吧? 閉上雙眼,疲憊與疼痛的不适榨幹了她的體力,而難止的淚始終未曾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