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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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她注意到沃爾幾乎不說話,但女客人都會向他點酒,她猜想她們不是迷上他那雙濃豔的綠眼珠,就是貪看他慵懶的笑。

    “沃爾,你今天的眼睛特别漂亮,好像在閃閃發亮呢!”紅頭發的女客人。

    “還有笑容,也特别溫柔。”金頭發的女客人。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褐發的女客人。

    沒錯,她們的确是迷上他那雙濃豔的綠眼珠和慵懶的笑,不僅如此,吧枱内那位兩公尺高的酒保還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那種純男性的誘惑力,足以使任何尚未停止呼吸的成熟女性着迷,難怪女客人都坐在他前面。

    她有點不高興……隻有一點點……真的隻有一點點……

    突然,她以為不會注意到她的沃爾悄悄推過來一杯天蠍宮和一盤水果,再繼續為其他客人調酒。

    危險的天蠍宮,他想灌醉她嗎?

    沒有,當她喝完那杯金黃色的天蠍宮之後,他再推過來的依然是金黃色的液體,但不是天蠍宮,而是……

    “含羞草?”她啼笑皆非的放下杯子,有點生氣他竟然看不起她的酒量。

    不過,剛剛那都隻是小case,接下來的才真的令人想飙火。

    “沃爾!”一位豔麗的褐發女人硬擠入已客滿的吧枱前。“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

    沃爾想了一下,點點頭。

    “太好了,”豔麗的女人挑起妩媚的笑。“這回我可以在這裡逗留三天,陪我吧,我是說,呃,晚上!”

    想也沒想,沃爾搖搖頭。

    豔麗的女人笑容僵住。“聽說你推拒了所有女人,這不會是真的吧?”

    沃爾尚未作出任何反應,兩旁的長舌動物們就代替他作出回答了。

    “當然是真的,都快半年了,他一個女人也沒碰過。”

    “對,聽說自他從日本回來以後就這樣了。”

    “唉,真是可惜,他的床上功夫是我碰過的男人當中最好的一個呢!”

    “的确,早知道最後一回我就跟他玩到天亮了!”

    “我也是啊,害我現在都沒興趣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我更糟糕,其他男人都滿足不了我了!”

    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不用生氣,不用生氣,沒什麼氣好生的,男人嘛,食色性也,何況那是在認識她之前的事,有什麼好計較的,她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當然不是,她任琉璃是個大方豁達的女孩子,小氣這兩個字永遠不可能被套用在她身上,怎麼可能去翻他的陳年老帳簿,算那些不值得浪費時間的舊帳,她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對,她絕不會做那種事……

    絕對絕對不會……

    打死都不會……

    該死,現在若是有一杯轟炸機在她面前,她一定會馬上點火燒他個過瘾!

    剛想到這裡,突然,又是一杯雞尾酒被推到她面前來,讓人想起加勒比海深藍色的海洋──冰凍藍色瑪格麗特。

    幹嘛又給她?她的含羞草還沒有喝完啊!

    琉璃愕然擡眸,恰好對上他的眼,令人驚奇的是,他的眼珠子此刻竟是墨綠色的,盈滿了濃濃的求恕之情,于是,她霍然恍悟這杯冰凍藍色瑪格麗特是幹嘛的。

    要冰凍她的怒火。

    她不禁笑出聲來,端起那杯湛藍動人的液體,就着杯沿的鹽淺嘗一口,一種從未經曆的味覺立即撩撥起舌尖的顫動,她咋了一下舌,對他比出一個OK的手勢,旁人看來會以為她在表示他調的酒很好喝,隻有他們兩個才明白她的意思是──

    OK,她的怒火已經被冰凍了!

    于是,那些女人繼續在那邊七嘴八舌評論男人的床上功夫如何,而且愈來愈多人加入,可想而知跟沃爾上過床的女人有多少,不過,她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在意的反而是沃爾,因為,他又推過來另一支郁金香酒杯。

    Gee,好漂亮,是反舌鳥?綠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