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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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她多羨慕能做一個提線木偶,至少不會迷失。

     經過一個廣場時,人流一下就多了起來,她看着周遭人來人往的,那麼多笑臉,那麼多甜蜜,卻找不到一張能與自己表情相似的,寂寞的人,總是少數的。

     她坐在廣場噴泉旁,忽然就沒有了主張,以後的每一步,該怎麼走,該怎麼尋找,她覺得她就像是人海中的一個木偶,甚至連提線木偶都不算,她是一個孤單的木偶。

     她多麼羨慕能做一個被提線着的木偶,至少,不會迷失。

     上海那麼大,曾讓她愛了燃燒了的城市,一下,就埋葬了她的心。

     不敢說是上海這座城市辜負了她,但至少,這座城市深深地讓她辜負了自己。

     是她自己辜負了自己。

     坐了有多久,她都不清楚了,隻是那樣癡迷地看着臉上充斥着幸福的人,那些人兒的幸福總是那麼便宜那麼易的。

     忽然想起在船上和父母飄搖的那些年,她腳踝被系在桌角上,她安靜地坐在桌子下,就看着海水飄啊飄,多像是一場夢啊,一場回不去的少年夢。

     直到起風了,有路人嚷了一句要下雨了,她才站立起來,天灰了,她推着車,安甯地慢慢走在路上,周圍的人都在跑了起來,躲避将要降臨的雨。

     她不想再躲避了,已經很難有什麼再讓她有躲避的沖動了。

     直面,直面那些歡情薄。

     她淋着秋雨,像是一隻失去了殼的蝸牛,慢慢獨行尋找那個殼,失去了殼,那還能是蝸牛嗎?一定不是了,那将是一隻奇怪的蟲子。

     很巧,多多恰巧路過這條街,看見她就像是一隻秋雨裡的流浪貓,多多把她領回了車裡,把她的綠色腳踏車放進了後備箱。

     多多拿了一條毛巾給她擦頭發,多多說再也不能看她這樣下去了。

     到了一家公司,多多隻是說是朋友的公司需要人讓她去應聘試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略有些濕的衣服,問多多:“我這樣,行嗎?” 多多和前台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對她說:“行,寶貝,肯定行的,把簡曆拿着,還好你用公文袋裝着,不然就濕了。

    你進去會有秘書領你去徐經理辦公室,你就說是多姑娘介紹你來的。

    ”多多坐在公司前台的沙發上,悠閑地喝着咖啡。

     她想着如此大規模的公司,是不一定能錄取她的,也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跟着秘書到了經理辦公室,秘書敲了門請示,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請進。

    ” 她大方的進入,見是一個正在低頭批公文的男人,戴着黑框眼睛,見她進來,擡起臉對她說請坐,長着極小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

    這位徐經理并沒有談招聘及工作的事,倒是先問她喝點什麼。

     第二十二章:一杯綠茶,她沒改變喜歡喝綠茶的習慣。

     一杯綠茶,她沒改變喜歡喝綠茶的習慣。

     徐經理談起多多臉上浮起了很親密的那種笑意,她亦明白,歡場中男男女女的逢場作戲,她有些不安,就覺得是多多托這樣的關系來幫她找工作,她心裡總有些歉意。

     如果拂袖而離,那麼豈不也是辜負了多多的一番好意。

     她思忖,工作是工作,還是不要先入為主帶入自己的個人情緒,于是就和徐經理又說了幾句話,對方倒是問的更多的都是關于多多的事,看來是多多情場中的又一個俘虜。

     “阮曼君,從你的學曆和工作經驗方面都是非常地讓我滿意,正好我們公司最近缺法務,所以,你被錄用了,恭喜你,阮小姐。

    ”終于把話題回複到了工作上,徐經理與她握手,眯笑着又說:“對了,别忘記在多姑娘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 她将簡曆翻到一頁,其中有工作中是否有獎懲經曆那一欄,她如實的填寫着她的罪名和兩年監獄生活。

     徐經理小聲說道:“這一頁我會就當沒有看見,你也别再說出去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别人求職想藏着掖着都來不及,哪有你自己不打自招的。

    好吧,以後好好工作,我和多多是朋友,照顧也是應該的。

    ” 她被告知第二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不管怎麼說,終于是可以安定下來了,她心裡還是歡喜的,這都要感謝多多。

     次日清晨,她穿着白襯衣和黑色修身長褲,顯得十分幹練,工作中佼佼的一面一下就顯了出來。

     多多是夜裡很晚才回來的,早上眼睛都睜不開,還要起來開車送她上班,她哪裡好意思再麻煩多多。

     正好公司離公寓并不遠,她騎着腳踏車去上班,一路上,她的心都在唱歌了,終于可以重新工作重新站起來了,她對自己下了軍令狀,她一定要認真工作,一切都是嶄新的都會重新開始的。

     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她漸漸讓自己适應工作,面對着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