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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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爸爸媽媽都是這麼的關心她疼愛她的,我差點就沒忍住要把賢芝戒毒的事情說出來了,後來一想,賢芝還需要回到社會上重新做人,這些事還是等她以後愈合了自己親自告訴父母吧,我怕她的父母會經不起打擊會把後果想得很嚴重,所以,我報喜不報憂,發揮着自己最大範圍的想象力把賢芝說得很幸福很順利。

     她的父母最後都十分的放心,還讓我和賢芝一起回家玩,一點也沒有懷疑。

     我欺騙了他們,雖然内心也會有一點自責,可細想想,這也是一種善意的謊言,至少這會讓這兩位老人對女兒的未來是非常放心安心的,何必要平添更多人的煩惱呢,這世界上煩惱着的人們已經是足夠多了。

     挂了電話,我握緊了之放的手,我并不知道,我還能握住他的手握多久,我們倆的愛情就像是命懸一線一般,如果孩子能得到治療,那麼我們的愛情就能變成婚姻就能繼續走下去,如果孩子沒了,那我也将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我靠在他肩膀上,睡了一會兒,就到家了。

     他抱着我上樓的,輕輕地把我放在床上,我是半醒半睡着的,能感覺到他抱着我上樓時我在他懷裡的觸覺,頭輕微地碰在他的胸膛上,那溫柔的感覺,我想,是我這一輩子都虧欠他的。

     我假裝睡着,側着身子,他就坐在床的一旁,我聽到他小聲地在啜泣,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安慰他,我懂,他和我一樣的心。

     我們倆都明知那一點,卻都沒有一個肯邁出一步捅破那個天窗,他不敢面對我将來可能要和溫安年複婚并且再生一個孩子的事實,我亦是如此,盡管勸告了自己很多遍,要做一個稱職的母親,但若真的有一天要和溫安年同床共枕,我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并且要生一個孩子,我該如何面對。

     這個難題,實在是太難了,老天怎麼就和我開了這樣的一個試卷,我怎麼答,都會有錯,都會辜負一些人,但無路選什麼,相同的是都會辜負了我自己,負了自己,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放不下。

     放下該是多麼的難呢。

     所有的希望都将寄予在這次的北京之行,我幻想着如果能遇上一個超級專家超級醫生,可以不需要手術不需要疼痛就可以治愈孩子的病,孩子能健健康康地長大,不再飽受打針抽血的痛苦。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甚至是長期在外的準備,衣服行李等都準備好了,錢之放他也做好了最充裕的準備,隻要找到一個好的專家不管花多少錢凡是能治好孩子的病,那就是最最重要的。

     PS:今天四本文一起更新,還寫了一篇雜志,累的我不輕啊,我盡力多寫點。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蝸婚(233) 去北京的那一天,媽媽和季飒把我們送到了機場,媽媽一路上都抱着小放不舍得撒手,我知道媽媽心裡想的,到底孩子這次去北京什麼可能都會發生,媽媽抱着孩子說了很多話,盡管孩子是根本聽不懂的,可媽媽越說越悲傷,眼淚就一個勁地往下掉。

     我們都跟着傷感了起來,平日裡話多的季飒此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和之放擁抱了一下,用男人之間的方式交流着,季飒對之放說:“姐夫,我姐姐和孩子就一起都拜托你了,你受累了。

    ” “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我老婆和我兒子,我當然是理所應該的要照顧的。

    ”之放笑着說,他看出來我即将要哭出來的神情,伸出手摟着我的肩,說:“乖,去了北京,就好了。

    ” 是啊,若真的是去了北京一切就都好起來了,那就好了,此刻我對北京充滿了希冀,好像北京那裡有救命稻草,有仙丹有神藥似的,隻要是去了,孩子的身體就能康複了。

     浚我們一家三口連同兩名醫生一起登機,這兩名醫生是之放請來保證孩子在路途中會有突發情況而進行急救的,他說要确保萬無一失,要請當地最好的兒科醫生為我們的兒子坐鎮,看見兩名醫生在身旁,我也稍稍吃了一枚定心丸。

     孩子的各項特征也很正常,不哭也不鬧,在我懷裡望來望去,飛機剛起飛時的震動也沒有讓他害怕,張望着小腦袋看着周圍的每一個人,還朝我微笑,他健康的樣子,真是一個乖寶寶。

     空姐送飲料過來時,小放就望着空姐笑,還笑的特别開心,我對之放說:“瞧我們兒子,這麼小就知道看美女,知道空姐漂亮,就一直望着空姐笑。

    ” 細心的空姐還幫我把奶瓶裡的奶溫熱了一下送過來,對我說:“您的孩子長得和您先生一模一樣,又可愛又帥氣,長大肯定就是個小帥哥。

    ” 我望着之放相視一笑。

     我想着法子逗着孩子笑,就怕他哭,這是在飛機上,哭不僅會吵到周圍的乘客,而且孩子的身體還很弱,一旦哭起來,很容易引起身體的問題,好在老天保佑,孩子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很乖,不笑的時候他就靜靜地看着我和之放,小手抓着我的耳朵,樂呵呵的,似乎他也知道去北京是為了他好,他顯得很開心。

     原本以為我帶來的兩個兒科醫生是不會有什麼作用了,因為孩子的情況非常穩定非常好,誰知飛機飛了不久後,播音裡就傳來空姐的聲音,大意是飛機上的一個孩子突然暈厥,如果機上有醫務工作者,請馬上與身邊空姐聯系。

     我想到我身邊不就是有兩個兒科醫生嗎,我趕緊就和他們說,他們也聽到了,于是迅速告知了空姐,一名空姐引領他們去了前排,沒想到,帶來的醫生竟也起到了作用,至少,能救治别人的孩子那也是一種功德。

     過了一會兒,兩名醫生回來了,他們随身攜帶的藥物起到了作用,說那個孩子有心髒病,好在及時服下了藥物,才得以蘇醒過來,也算是搶救及時,不然在這個飛機上,又不能随時降落和改航線,孩子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沒想到,還真是救了一個孩子的生命。

     那名孩子是幸運的。

     我望着自己懷裡的孩子,他安谧地熟睡着,絲毫不受幹擾,小臉雖然蒼白,但是看起來是那麼招人喜歡,肉嘟嘟的,我俯身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如果老天有眼,請也派個人來救救我的孩子吧。

     幸而,我選擇了之放,如果沒有他,我這一段路,怎麼能走下去,從最初認識他時,他就是為了我跳入湖中,仿佛他的出現就是從救贖我開始的,一直都是他在付出,付出了他的全部,甚至現在他面臨的壓力,他也不願在我面前多說,總是輕飄飄地說沒事。

     可我懂,他工作已經因為我一拖再拖,他父母也打過幾次電話問他怎麼還沒有把老婆兒子帶去葡萄牙給他們見見,他總是滿口答應,但孩子的身體都這樣了,如果孩子的病情不能愈合,我是不可能還有心思去結婚的。

     隻有做了母親之後,才會懂得母親這二字的神聖和溫馨。

     我的小放,還沒有學會說話,還不會叫我媽媽,我多渴望着能聽到孩子叫我一聲媽媽。

    所以,孩子不能有事,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和金錢,我都要救我的孩子,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去交換。

     飛機到了北京,兒科醫院的120車已經守候在機場外,我們帶過來的兩名醫生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将孩子安全送到北京兒童醫院醫生的手上。

    我們坐上了救護車,還有随身攜帶的兩個行李包,先直接去醫院,讓醫生給孩子做一個系統的檢查。

     在北京兒童醫院裡,我們見到了杜醫生,她日後成為了我們全家人的恩人,她仔細地給孩子做了初步的檢查之後,又看了我從我們當地醫院帶來的病曆單,上面的各項血液指标,杜醫生告訴我們,就這些指标數據來看,孩子是很有可能患上了白血病,但并不能确診,需要重新做一次檢查,确診下來,再商讨診斷計劃。

     我和孩子留在了醫院,我讓之放去酒店訂一個房間,要安靜一點的。

    沒想到他在北京也有玩得要好的哥們,那哥們直接給了他一套住宅的鑰匙和一把車鑰匙,說想在北京住多久玩多久,那房子就随便住,車也随便開。

     我笑着說他玩的朋友都是大款。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蝸婚(234) 孩子經過北京兒童醫院專家的幾次會診之後,最後診斷和起初的診斷結果是一樣,我徹底無望了,依舊是急性非淋巴性白血病,唯一的治療途徑隻能是進行骨髓移植手術,這讓我覺得北京之行是杳無希望的,整個人一下就失落了下來。

    懷抱着孩子,在美麗的北京城,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這個世界遺忘的一個人,太孤單太難以承受了,除了之放,我失去了主心骨。

     更讓人絕望的消息也傳來,中華骨髓庫目前沒有和小放相配型的骨髓,我徹底的崩潰了,抱着孩子坐在醫院外的長椅上失聲痛哭,太艱難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眼看着希望在一點點的破滅,一點點的讓我沉淪,原來真相和事實就是這麼的殘忍,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兒子,為什麼老天就不肯給他一條生路。

     我甚至想不如抱着孩子一起跳樓算了,母子二人,生死都在一塊兒,可我望望之放擔心的眼神,再想想家裡還等着我們消息的母親和弟弟,我對我自己說,我不能這麼的悲觀和絕望,我的一生是已成定局,但是孩子還這麼小,好不容易來到世間,我應該要盡全力去救他。

     決意已定,我和之放從醫院出來,他開着朋友的車,他原本沒有說話,我也是沉默,抱緊了孩子,心就像是破碎了一地。

    之放先開口的,他說:“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等下去,還是” “我不等了,孩子也根本等不下去了,你看他臉蒼白的,再等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孩子的身體就被耽擱了。

    化療太可怕了,别說是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大人化療都難以忍受,何況他還這麼小,我總不能看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