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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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話都沒說,我想想都覺得可歎可悲,我掃了一眼協議,上面的有一條就是要甲方有權利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如果不是甲方的親身骨肉,那麼乙方需要償還甲方所有的财物和損失,甲方也會将孩子歸還乙方。

     太荒唐太可笑了,簡直就是在放狗屁!溫安年這種事也能做的事來,這樣看來,他也就是完全奔着骨肉繼承來的,根本不是多喜歡這個孩子。

     我将協議從中間撕掉,我眼睛直視着溫安年,我當着他的面,将那兩張可笑的協議撕得粉碎,然後砸向了溫安年,我說:“溫安年,我說了,這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你不要以為同樣是R陰性血就斷定是你的,你不想想,我和你在一起幾年我都沒懷孕,怎麼我一和别人好上我就懷孕了呢,你還是自己去檢查一下身體看有沒有毛病再說吧。

    ” 溫安年被我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不愧是他們公司的談判高手,永遠都能面對打擊臉不紅心不跳直面着,溫安年說:“沒事,我接受你的人身攻擊,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善意的協商,那麼你三天内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希望你到時候能準時出庭,法庭上見。

    ” 那個律師也跟着說了一句:“當然,如果你需要律師,也可以和我們律師事務所聯系,這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名片。

    ”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

     我輕輕拾起來,用打火機燒掉。

     “說完了吧,你們可以走了,我們自有公道,到時候見吧!請便。

    ”我說。

     我讓之放還聯系那個之前幫季飒的那個律師朋友,可是那個朋友已經接手了别的案子,暫時沒有時間去異地代理官司,并且他說自己主要是刑事訴訟案件,像這樣家庭撫養權争奪的事情,他還是沒有什麼經驗,于是又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女律師,姓柯。

     與柯律師取得了聯系之後,柯律師說她會盡快趕過來,柯律師是這方面很有名氣的律師,曾成功打赢不少類似的官司,我對她特别有信心,聽她說話的口氣我就覺得她的能力斐然,這堅定了我赢這場奪子官司的信心。

     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蝸婚(224) 也許,從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的那天,就該做好面臨這場奪子之戰的準備,溫安年以前是做夢都想要一個兒子,一旦他得知自己有個兒子,他肯定是會力争孩子的撫養權的。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因為賢芝的毒瘾發作,而到來的這麼快,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暴風雨就一股腦的傾來了。

     曾想過要把孩子的事瞞着溫安年一輩子的,後來就想不如等孩子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成了一個清俊的大小夥子的,我就把孩子帶到溫安年的身邊,我對他說這是你兒子,讓溫安年後悔去吧。

     很顯然,這是紙包不住火的秘密。

     沒過幾天,又有一個不速之客來了,是誰,是溫安年的父親。

     很久沒有見這位老人了,他滄桑了很多,頭上的白發好像就是後來長出來的,精神也差了很多,一直都在念着說對不起,他對我媽說很多句對不起,是我生了個不孝子,對不起你家的女兒。

     媽媽歎了聲氣,說都過去的事了,都離婚這麼長時間了,還提這些做什麼呢。

    倒是你兒子現在又要來搶我的外孫啊,你可不能不管啊,這婚都離了怎麼能還這麼的欺負我們家季素呢。

     溫安年的爸依舊是賠禮道歉,說自打溫安年的媽過世以後,他就沒再笑過,兒子雖然在升官,可他這個做爸爸的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是溫安年不争氣啊,好好一個家就這麼散了,他媽多半都是給他氣死的。

     他又提出想看看孩子,他并沒有說是看自己的孫子,我沒說什麼,把孩子從搖籃裡抱了出來,溫安年的爸抱着孩子,就笑了,滿臉縱橫的皺紋,他笑着說這是我的孫子,我的小孫子長得可真好,你們看看,是不是挺像他爸爸的。

     我沒有忍心反駁什麼,媽媽也歎聲氣不作聲,誰能狠心對這樣一個老年喪偶的孤單老人說毒舌的話呢?看着他抱着孩子開心幸福的樣子,我突然就理解溫安年為什麼那麼的想要奪回孩子的撫養權了,可是,孩子就一個啊,如果讓老人滿足了抱孫子的幸福,那麼,我呢? 溫安年至少還可以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可我的身體就這麼點志氣,隻能生一個孩子,很難再懷孕了,孩子就是我唯一的命根子了,一生隻有一個的珍寶,給了溫安年,我就沒有了,也許再也沒有了。

    所以我不能,我得學會殘忍起來。

     溫安年的爸抱了孩子很久,直到孩子都餓了哭了,他才戀戀不舍地把孩子還給我,他來的時候買了不少孩子的用品和奶粉,我哄着哭着滿小臉都是淚的孩子,我想如果他懂事的話,看到親生父母離異之後還為了他的撫養權争來鬥去,他會不會很難過。

     溫安年的爸終于開了口,此行的目的,一是來登門道歉,二就是想把孫子帶回去住一段時間,他說的比溫安年要委婉一點,可大意不都是一樣,就是盯上了這個孩子,想要回孩子。

     這下把我媽的情緒給激發了出來,媽媽說:“我原先還以為你們溫家不過隻是出了一個沒良心的兒子,我以為溫家爸爸是通情達理的人。

    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你兒子做了哪些對不起我女兒的事,又是外遇,又是把女人帶回家打我女兒,做的那麼絕情,現在我女兒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好家夥,你們溫家人又不是沒後代了,為什麼要搶我女兒的孩子,搶我的外孫,我告訴,溫家爸爸,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我爛了,否則孩子别想帶走!” “親家母,我也隻是喜歡孩子,随口就說說,你别氣成這樣子啊,你就當我沒說,行嗎?其實我們大家不都是因為太喜歡這個孩子才這麼想要這個孩子的嗎?要不我們商量一下,孩子兩家共同撫養,這樣也能減輕你們的負擔,孩子的戶口要是還沒有辦的話,那就暫先落到我那邊,我那邊上學比較方便。

    ”溫安年的爸溫和的語氣說着。

     “不可能了,我已經說過了,孩子和溫安年沒有關系,是我現在的未婚夫的,并且孩子的戶口也在我未婚夫的名下,孩子和你們溫家沒有血緣關系,不過我覺得孩子還小,我拒絕做親子鑒定,法律上也沒有規定我必須要配合做親子鑒定吧。

    ”我也淡然地回應。

     溫安年的爸呶呶嘴,還想再說什麼,看見我決然的目光,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他無力地支撐起身子,站起來,要告辭。

     我讓他把他買來的東西都帶走,我的孩子現在還小還不需要那些東西。

    他說:“沒事,留着給孩子長大點的時候玩吧。

    ”他又說以後他能不能常來看看,我隻好點頭。

     送走了溫安年的爸,我長籲一口氣坐在沙發上,之放抱着孩子在床上玩,我看見桌子上放着一張白紙和筆,原來之放剛寫了一首兒歌,說下個月去南京制作出來,算是送給兒子的禮物。

     沒安神一小會兒,季飒又急急忙忙地敲門,拉着我說有賢芝的下落了,就在派出所,賢芝被抓了,警察通過賢芝的手機打電話給了季飒,我又跟着季飒去了派出所。

     警察說是掃黃時查到賢芝的,她正躲在陰暗的房間裡吸毒,被前來掃黃的警察抓了個正着,吸毒,掃黃,這些詞沖擊着我的神經,我心裡一陣刺痛,我問警察她在哪兒。

    警察把我帶到了隔壁的一個空房間,賢芝正雙手被反铐着在椅子上坐着,垂着個頭,無精打采的,穿着很暴露,胸前的肋骨突起得吓人。

    我又氣又心疼,眼淚一下就沖了出來,我跑上去,還沒有等跟在我身後的警察反應過來,我一巴掌打在了賢芝的臉上,打得很用力,我自己的手掌打得火辣辣的疼。

     正文第二百二十五章:蝸婚(225) 賢芝緩緩地擡起頭,長發搭在臉上,隻露出了半邊臉,她笑着說:“季素,你來看我了啊,你終于來看我來了,你帶我走吧,你跟警察說一聲,讓他們放我走吧,我的手被拷着我好難受啊……” 我身後的警察拉住了我,說:“你緩和一下情緒,怎麼能大人呢,她也夠可憐的,吸毒的人都是這樣,除非戒了毒,不然這個人就給毀了。

    ” 隻好點點頭,看着賢芝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交了罰金,把賢芝帶到了一家旅館,之放先開車回去了。

    我又給她買了一套衣服,買了一雙鞋,是一件白襯衣和一條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匡威帆布鞋,給她洗澡洗頭,這中間,她想要說什麼,見我一直都是沉默,她也沉默了,她心裡是明白的,在孩子的問題上,我非常的生她的氣的。

     她身上很髒,好幾天都沒有洗過澡了,以前的賢芝是每天要洗兩個澡的,我看着她那讓我無法和去年遊泳館裡聯系起來的身材,幹癟的骨感的身子,一點也沒有了曾經的飽滿和水嫩。

    又給她洗了頭,頭發已經是幹枯的打結了,一點也沒有光澤,我給她塗了護發素,洗了好幾遍,才把頭發給洗順。

    她很乖巧,沒有鬧騰,就像是孩子一樣任由我處理。

     洗完了頭,我把她安坐在鏡子面前,我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剪子,我對賢芝說:“頭發都枯死了,不如我給你剪掉,弄幹淨點,我好帶你出去吃飯。

    ” 她順從地點點頭。

     我看着鏡子裡她泛黃的皮膚,長了一些斑點,目光有些渾濁,我比劃着她的頭發,給她剪刀齊耳,也希望賢芝在剪完頭發之後能從頭開始,一切嶄新。

     賢芝從鏡子裡看着我熟練地用着剪子給她剪着發,說了一句:“季素,我至今還記得,大學的時候,你最喜歡給我剪頭發了,你特别喜歡給人剪頭發,你不是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個女孩子,就會去學理發師嗎?我喜歡看着你給我剪過頭發後的那種成就感,縱使那時候你剪的并不好看,可我都讓你剪,我喜歡你高興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