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

關燈
家子,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

    侯爺也知道這是禦賜的婚事,鎮南王府不會主動開口的,還是得侯爺這邊兒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好呢。

    若是沒有婚事制約,那女子本就是侯爺府上的婢子,那孩子更是如蘭的庶長子,自當歸還杜家。

    鳳明湛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 “若婚約尚在,侯爺便提接那女子孩子回府的事,鳳明湛定會惱怒。

    可千萬别婚事不成反添仇怨。

    ” 昌北侯也是做此考慮,可這禦賜的婚事,要如何做才能兩不得罪的讓皇上取消指婚,這倒是個難題了。

    關鍵還有個隻剩半條命的兒子在床上等信兒救命呢。

     這事事涉欺君,魏甯是一個字都不會再往外吐。

    昌北侯想親自見鳳明湛一面兒,托了魏甯幫着去問問,鳳明湛什麼時候得閑兒,他過去相見。

     機會來的很快,臘月二十四是承恩侯魏甯的壽辰,魏甯教了明湛一場樂理,也給明湛下了帖子,提前跟明湛打了招呼,委婉的提了一提昌北侯家的事兒。

     明湛心裡冷笑,病的好,如果直接病死就更好更省事兒了! 鳳明湛命方青和溫公公兩人商議着拟了送給魏甯的禮單,第二日裡三層外三層的裝扮好了,便上了馬車,如同上次去福昌大公主府賀壽一般,帶的人、跟的人完全沒有半分差别。

     方青長了心眼兒,頭一天晚上去鳳景乾那裡打報告,連鳳明湛晚膳時心情好多吃了一碗飯都說了。

    當然,更深一層,例如鳳明湛神秘的内心世界,方青是無法探查到的。

     鳳景乾打發方青去了,琢磨着鳳明湛心情大好,指不定又要發壞水兒。

    不過反正是去魏甯府上,魏甯滑的跟個玻璃珠子似的,斷不會與明湛有過結,看來不是應在魏甯身上。

    反正等明天晚上也就曉得了,鳳景乾暫且放下此事。

     鳳明湛出門向來是坐車,大冷的天,坐車裡還哆嗦呢,何況騎馬。

     魏甯的弟弟——魏安在門口迎賓。

     魏家其實人口簡單,魏甯也就是一個弟弟,三個姐姐,其中大姐在宮裡為貴妃,二姐在鎮南王府為側妃,三姐嫁了壽甯侯嫡長子,如今一兒一女養在膝下。

     其他什麼族人,一個沒有。

     說起來也是有緣故的,魏甯的老爹,老承恩侯——魏淨,帶着幼妹魏太後自山東逃荒逃到了京郊,後來機緣巧合入贅到了魏甯的外公家為婿。

     魏甯的外公也隻是普通農戶,隻是家中僅有一女,不忍女兒外嫁受苦,便招贅了外鄉人魏淨為半子。

     若幹年後,魏太後從坤甯宮偏殿裡的小貴人一躍為慈甯宮太後娘娘,魏淨雞犬升天。

    不過魏淨沒能享了侯爺的福祉,倒是兩個兒子魏甯魏安過得不賴。

     魏家發達之後,也有山東族人過來認親,魏甯心道老子吃糠咽菜的時候咋沒人來,心頭積火兒直接讓人拿笤帚攆了出去。

    再有人不服,說魏甯富貴便忘了根本,魏甯直接把人告到大理寺安個冒認皇親的罪名兒。

     如此幾回,魏家終于清淨了。

     魏安此人,正職禮部員外郎,兼職吃喝玩樂,養相公包戲子。

     福昌大公主把女兒嫁給他,真是瞎了眼,人生一大憾事。

    不過女兒嫁都嫁了,煮熟的鴨子也飛不起來了,隻得認命。

     福昌大公主是個厲害的,教出的女兒也不遜色,可魏安也是正經皇親,皇上的嫡親表弟,倆人誰也不檚誰,時不時幹上一仗。

    有時打的太厲害,福昌大公主帶着女兒一狀告到魏太後跟前兒,魏太後叫了魏安去責罵,魏安便道,“大婚三五年,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還不讓我親近丫頭,難道讓我絕後!” 福昌大公主的女兒杜如梅反唇相譏,“你成天與那些兔爺相公鬼混,我一個人如何生得出孩子來!” 魏安怒,“就你這潑婦嘴臉,我情願去找兔爺相公!” 魏太後頭疼。

    想讓魏安好生做一番事業,魏安答,“姑媽您都是太後了,我還用那辛苦做什麼。

    皇上每年賞我那麼些東西,足夠我花用了。

    ” 魏太後的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