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下太平滅一元

關燈
異道:“他不是沐遴的從人麼?” “哈哈,非也!” “非也,那他是誰?” “他就是當今禦弟南靖王朱玉龍!” 老王妃轉對朱玉龍道:“你就是南靖王啊!論宗族我該是你的嬸娘!” 老漁翁道:“他不但在朱家是你侄子,而且還算你的徒弟呢!” “我徒弟?” “嘯天的徒弟,不就等于你徒弟麼?他進中原,就是為了找你,我們以前還去過苜坡族呢!” 這時朱玉龍跪在了她身前,口稱“師母”哭了起來! 老王妃大驚,忙問道:“嘯天還活着?” 朱玉龍道:“恩師已于七年前仙逝了!” 老王妃一面垂淚,一面嗚咽道:“當年嘯天被僧尼二聖打入長江,我以為他必死無疑,以我的本事,替他報不了仇,才跟了德王爺做了側妃,想用官家力量,除掉老和尚同老尼姑。

    誰知德王一打聽,知二聖德高望重,不肯幫我!後來王妃死了,我又扶了正,這仇恨雖然一直在我心裡,可是一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朱玉龍道:“師母,先恩師并不是死在二聖手下,二聖當年曾傳音恩師,叫他配合掌式,躍入江中,其實恩師那時并非傷在二聖掌下,而是暗中中了五毒透骨針,後來漂流海島,吃了解毒藥草,才得不死,但已終生癱瘓了!” “有這種事?毒針誰發的,查出來了麼?” “弟子在追剿一元教時,也中了五毒透骨針!” 這時老農夫開口了,道:“這五毒透骨針,乃當年魔教教宗,百變魔君的毒門暗器,一元教與魔教脫不了幹系,滅了一元教,嘯天的仇也就算報了!” 就在這時,小苛爾沁跑進來了,一見老王妃,就撲在懷裡,這一來,老王妃大吃一驚,忙問道:“你是誰?” 小苛爾沁揉在老王妃懷中吃吃笑道:“大姨媽,你不認識我啦?” “你是……?” “大姨媽,我是小沁沁哪!” “啊!你是小沁沁?這麼大啦?你……你怎麼在這兒?” “玉龍哥到苜坡族去找你,正趕上跳月,我點了燈,以後就跟他到中原去找你呀!” “你怎麼離開族中的?” “外公做主的呀!” “他現在還好麼?” “他一直住在後山上,好得很呢!” “等這兒事完了,我要回族中去看他!” “大姨媽,我也去!” “好,這兒事完了,咱們一起回去,看他老人家跟你婆婆!”接着忽然道:“這麼說你現在是南靖王妃啦!” “嘻嘻,我還有三個姐妹呢!” “她們在哪兒?” “有兩個追這兒來了,還有一個在島上陪婆婆老太妃呢!” 這時,時玉镯與小慧也進來了,與師母請安! 老王妃拉過二人,摟入懷中,高興得不得了! 書簍子笑道:“百花呀!親人也見了,親情也叙了,該辦正事了吧!” “老學究,我奔了幾千裡地才到這兒,屁股還沒坐熱,就催我辦正事,我剛到,也不能連口氣都不喘就出征啊!” “誰要你現在出征來着,我要你趕緊把沐公爺屬下中蠱的人,給治治!” “嗳呀!老爺子,我們金花門的人施蠱,隻能把自己放的蠱收回來,别人放的也沒法子收啊!” “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搬來,就指望你來解他們所中的蠱毒啊!怎麼?你是金花娘的首徒,竟不會解蠱?” “老爺子,我們苗人會施蠱的人,隻能把放出去的蠱收回來,誰也不會解蠱,而會解蠱的人,也絕不會施蠱!” 這一來,大夥全急得不得了! 小苛爾沁忽然道:“大姨媽,我外公不是會解蠱麼?” 老漁翁一拍大腿道:“着哇!怎麼把毒郎中給忘了呢!” 朱玉龍澆了瓢冷水道:“爺爺,遠水救不了近火呀!” “那你說,該怎麼辦?” 朱玉龍轉問老王妃道:“師母,您說施蠱的人,可以收蠱?” “不錯!” “那您能不能到苗營,叫施蠱的人把蠱收回去?” 書簍子道:“對呀!這正是釜底抽薪之法呀!” 老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十八崆的人馬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去?” “百花,這你放心,沐國公說過,十八崆的人馬就住在城外西南角大觀樓一帶。

    你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我們老哥四個保你的駕,夜去十八崆駐地!” 老王妃道:“既然你們這麼急,幹脆今晚上去吧!” 朱玉龍同幾個丫頭同時道:“我也去!” 老漁翁道:“玉龍去還可以照料你師母,你們幾個丫頭要幹啥,湊熱鬧啊,全不許去!” 事,就這麼決定了,一行六人,二更以後,悄悄地由城牆西南角上,一躍而下,别看老王妃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功夫可沒放下,幾丈高的城牆,跳下之後,真如四兩棉花,輕飄飄地就下來了! 砍柴的一豎大拇指,道:“呦!百花的功力大有進境嘛!” “老爺子,别糗我啦!” 老漁翁道:“好啦,小聲點,别叫敵人發覺!” 六個人靜悄悄的摸到了苗營,放哨的苗兵居然沒發覺,朱玉龍一閃身,就捉來一個苗兵,問道:“你們崆立在哪裡?” 苗子不懂官話,唔唔的不知說的什麼! 老王妃用苗語道:“我是尤蚩汗的大師姐庫爾斑,快帶我們去見尤蚩什!” 苗子一聽,這位是崆主大師姐,忙頭前帶路并大聲以苗語喊道:“崆主,您的大師姐來啦!” 尤蚩汗這時還沒睡覺,忙迎了出來,多年沒見,可是庫爾斑一點沒變,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笑道:“大師姐這麼多年沒見,您怎麼夜間來了?” “師弟,有話到房子裡說吧!” 隻有老王妃尤蚩汗進了房,四老同朱玉龍全守在外面,沒進去! 二人進屋之後,尤蚩汗道:“大師姐這麼多年沒見,你一向在哪兒,還好嗎?” “好!好!我好得很,這些年來我一向在北京德王府!” “你在德王府?幹啥?” “起初我是側王妃,如今老王妃死了,我扶了正,現在是大明朝皇叔德王的正妃!” “啊!你做了王妃,那可真給咱們苗人露了臉啦!那你既是德王妃,幹啥又出京到昆明來?” “為你呀!” “為我?” “可不是麼,當年師父臨終的時候,對你怎麼交待的?” “娘叫我率領十八崆同族,保鄉衛土啊!” “那你如今呢?大明朝并沒侵犯十八崆啊!為啥興兵打仗?” “師姐,你有所不知,我是奉命行事!” “奉誰之命?” “總崆主啊!” “怎麼,咱們苗疆什麼時候又出了個總崆主?” “自你離開苗疆之後.大夥為了團結自衛,公推孟獲老祖的嫡裔,孟斌為苗疆總崆主!” “為了團結自衛,你們這出兵昆明,是自衛麼?” “這……” “這什麼?這叫招災惹禍,你可知道大明朝有多少兵馬?就憑咱們苗疆三五萬人,也想造反?真是自取滅亡!” “師姐,那我該怎麼辦呢?” “帶着你的十八崆人馬,從哪來,回哪去,以後安分守己,别再聽别人的蠱惑,才能保十八崆的族人永世生存!” “這……” “别這個那個的啦,馬上叫他們把放出去的蠱母,全給我收回來,連夜拔營滾回去,不然我把我爹搬來,把放出的蠱母全殺了,你是知道蠱母被殺的後果的!” 他當然知道,蠱母是施蠱人的第二元神,蠱母一死,施蠱的人也就完了! “師姐,那我對總崆主怎麼交待?” “還交待什麼?我帶來全國的武林高手,明天我就把他們趕回去,他要還敢抗拒,嘿嘿!我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 她的話,聲色俱厲,足以令尤蚩汗膽寒! 尤蚩汗道:“師姐,你别生氣,我馬上叫他們收益拔營就是!” “好!我看你們行動!” 尤蚩汗立即傳令,招集十八崆崆主開緊急會議! 不一會,十八崆崆主來了,一見庫爾斑在場,大吃一驚,全規規矩矩地叫了聲:“大姑奶奶!” 庫爾斑又把利害與他們分析了一遍,叫他們立刻命屬下,收蠱拔營,直到他們拔營走了,她才與朱玉龍和四老回到昆明,到家裡,天已大亮了! 時玉镯她們與沐國公等,見他們到十八崆營寨去了一夜,擔心得不得了,現在見他們回來了,忙問這趟結果如何? 老王妃道:“沐國公,你快去查查,看中蠱的人好了沒有?”沐磷查的結果,中蠱一個多月的将士們,在天亮前,忽然霍然而愈,這下他可樂了,忙報給大家知曉! 老王妃聽了,對朱玉龍道:“孩子,我的任務已了,以後該怎麼辦,全看你啦!”“是!師母,弟子遵命!”沐遴在旁,對他們的稱呼,聽得莫明其妙,但一個是老王妃,一個是王爺,管他們怎麼稱呼呢,也不敢問! 朱玉龍轉問書簍子道:“老前輩,您看該怎麼辦?” 書簍子鄭重道:“下戰書,明天約戰!”“下戰書?誰下?” “由沐國公下,但是要咱們派高手送至敵營!” 沐遴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由旗牌官送去不就行了麼?” “苗人反複,不可不防!” “老前輩,既是這樣,晚輩去修書,您安排下書人吧!”書簍子對島上與武林盟中人,征求下書人,大夥全願意冒險前去,最後書簍子選了島上的千夫長于母钺郝家駒與武林盟的寒山劍客古德玉二人一同前往! 等二人走了之後,書簍子問沐遴道:“沐公爺,你們和苗人對過陣了,他們除施蠱之外,真刀真槍還有什麼特殊本領?” “前輩,他們苗子除有小部分會施蠱外,大部都擅長标槍和吹箭,我們的官兵被他們傷了不少!” “好!玉龍你下個令,把咱們的盾牌手分布在第一線,再配以施黃色炸藥的爆破隊,另把咱們的百夫長同武林盟的劍俠,分配到沐公爺的軍隊之中,幫他們作戰!” 朱玉龍問道:“那咱們的千夫長同武林盟主呢?” “叫他們和咱們同沐王爺在一起,作指揮中心!” 再說下書的二人,到敵營之後,見一元教由貴陽逃走的一群,跟七十二崆總崆主居然在一起,二人呈上戰書之後,孟斌看了道:“你們回去見了沐遴,就說照他的意思,明日決戰!” 二人剛要走,忽聽一元教主道:“拿下了!” 一元教的人就要動,孟斌道:“慢着,兩國相争,不斬來使!” 一元教主道:“斬使以立威,砍了!” 一元教的徒衆,立即将二人圍上! 送信的二人,雖全是旗牌官的裝束,可是實際上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哪把這群一統教徒看在眼裡,子母钺郝家駒一脫上衣,露出了背上的子母雙钺,寒山劍客古德玉立即從腰中抽出了軟劍。

     一元教的徒衆,萬沒想到送信旗牌居然暗藏兵刃,一怔神之間,被二人幾個大回旋,傷了好幾個,等醒過來再圍攻時,人家已像一溜輕煙般消失了! 一元教主氣得直跺腳,就這時候,忽然又有苗兵前來報告,說十八崆的苗兵,已于天亮前拔營私自撤走了! 總崆主孟斌一聽,早已涼了一半,他這次出戰,主要靠 尤蚩汗他們的蠱,他們這一走,已無勝算的把握了! 一元教主,并不了解苗人的内幕,怒道:“總崆主,少幾個崆的苗兵,有什麼要緊,我們一元教衆不是來了上千人麼,還抵不上十八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