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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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公主”媚笑道:“有現成的新鮮玩意,可以吩咐“象奴”讓大象一腳把這小子踏個五髒翻轉,六腑迸出,先使來敵亡魂喪膽。

    ” 聲未罷,赤面老怪和“哀牢雙煞”一齊擊掌叫:“好!到底公主慧心巧思!好計。

    ” 老怪立時命令徒黨四面戒備待敵,由姜聲诰把嶽文骧和歐陽喻秋押出大門廣場上,負責監視。

    立時,魔黨們如鳥獸四散,把嶽、歐陽二人推着蜂擁而出。

     老怪自己陪着“百花公主”拉着她的玉手,肉麻當有趣的并肩踱出大門。

     廣場上,立時火炬高照,亮如白晝。

     由兩個全身黑炭似的,白布包頭,白色長衫的“象奴”牽着兩條巨象,到了場中,嶽文骧和歐陽喻秋二人放在地上,仰面躺着。

     “象奴”揮動着蟒皮鞭,口中咕噜有聲的吒叱着——兩頭巨象,似乎懂得“象奴”的話?受過很好的訓練“象奴”一聲令下,牠們就不約而同的提起了前面右腿。

     牠們的巨腳,正對着嶽文骧和歐陽喻秋的胸前,懸空尺許,一動也不動,一動也不動,隻等“象奴”令下,巨腳落處,嶽文骧和歐陽喻秋就會肚破腸流,髒腑翻轉…… ※※※※ 當嶽文骧在“翠宛上邸”中“天和殿”飽受人間屈辱之時,也正是葛天民等援兵飛奔洞宮山,而遇到強苦鬥之際。

     一馬當先的是“齊魯怪乞”尚維三,這老化子一聽嶽小俠失陷洞宮山,便忘了一切,連酒也不喝,急如星火的拚命趕路。

     不料,他還未進洞宮山,就被赤面老怪布下的伏兵暗樁發現,老化子一身化子頭的打扮,加上異常的笑貌,不用報名,魔黨也知道他是“齊魯怪乞”何況其中,有一、二個還和老化子在上次和左湘等人大鬧洞宮的時照過面,立時,出手攔截。

     尚維三暴怒如狂,一聲不發,便全力施展“乾元火離掌”猛打狂劈,立時,方圓丈許,盡是炙膚熱流,火辣狂飚,熱如燔炭,夾着絲絲怪響,勢如火焰四射,猛不可當! 那些賊黨,雖是江湖好手,綠林煞星,三山五嶽的牛鬼蚊蚋,卻十之八九是一股的内外五門功,和“橫練”功夫的二流腳色,仗着人多勢衆,紛紛争先恐後,想邀功請賞,急於先了結老化子,形成一窩蜂局面。

     群賊都不識“乾元火離掌”的來曆?當然不知它厲害! 直到他們向老化子紛紛撲到,恍如群鷹争奪小雞之勢,驟然間,驚覺奇熱逼人,皮膚如被火烙,才知不妙! 無奈,十之八九是急勢,想收招後退已來不及。

     立時,怒吼聲中,倒有七、八個賊黨被老化子的“乾元火離掌”的熱流打得皮焦肉黑,恍如被雷火燒過,衣衫冒煙,成了滿地亂滾的元寶。

     其中二、三個,已受不了強烈熱流的壓迫,窒息之下,又受了外傷,倒地便閉過氣去,後到一步的賊黨,又驚又怒,慌不疊的撤身後退。

     眼見同黨成了滾地葫蘆,面目焦枯,皮膚烏黑,身上直冒青煙,也自心寒!這種黑道人物,個個天生的自私自利,欺軟怕硬,有好處就唯恐落人之後,狗撚骨頭一齊上;一見不妙,就唯恐後退之不暇,隻望别人吃虧上當,做替死鬼,自以為聰明的虛張聲勢,呼叫喝罵,色屬内荏,再也無人敢輕於逼近老化子,更談不到逞勇進撲了。

     賊黨們仗着人多,便把老化子四面包圍! 老化子無心戀戰,哪願為賊黨們耽擱時間?一見奏功,神威大震,用十二成功力,大展“乾元火離掌”連演“火樹銀花”“火中擺尾”“火燒連營”恍如虎入羊群,殺開一條血路。

     正面的賊黨,不敢硬接,卻狡猾的採取車輪戰,且戰且退,隻把老化子的去路擋住,以消耗老化子功力,等老化子力盡了,再一鼓而上! 老化子果然中計,急怒攻心之下,不論向哪一方突圍,那一方的賊黨就一層又一層的輪流截擊,一個退,一個進,還不住的笑罵,把老化子氣得招招重手,拚命的亂打。

     這一來,中了激将之計而不自覺,惡戰了半個多時辰,老化子漸漸功力消耗“乾元火離掌”主要靠本身三昧真火,最耗功力,老化子便漸漸威力減退,大有一而衰,再而弱,三鼓而竭之勢。

     恰好“翻雲手”葛天民和“冷面閻羅”方士沖也已趕到。

     立時,一支長劍,一支大羅杖,加入戰圈。

     三人合力,殺開血路!正要突破群賊重圍,群賊傷亡大半,勝敗将分之際,忽然,狂嘯聲起,人聲如怒潮,馬蹄如驟雨。

     來勢又急又快,蹄聲動地,人作怪嘯,彙為一片緊響,刺耳異常。

     群賊大喜,哈哈狂笑,一齊抖擻精神,把老化子等三人困得個水洩不通。

     “冷面閻羅”方士沖疾聲大喝:“王八蛋們的救兵來了!愈多愈好,多殺幾個過瘾。

    ” 群賊不怒反而哈哈狂笑! “翻雲手”葛天民冷眼向風馳電掣似的來路飛騎一瞥,心中一動,急忙低喝:“方兄、尚兄小心!來的鬼崽子好像是斂迹多年的“狂降”“毒蝶”一對老狗男女門下。

    ” 聲未罷,那些鐵騎已呼嘯來到,蕩起半天塵土,在十丈外猛收急勢,怒馬長嘶,前蹄紛立如林刹那,撲!撲!撲!馬上人紛紛飛身掠過馬頭,下了坐騎,竟有二十多人! 方士沖和尚維三百忙中看得分明∣∣隻見那二十多個人,一半是男,一半是女。

     男的一律是一身由頭到膝的“一口鐘”式的特制黑黃相間的皮衣,隻露出雙目和凹入的嘴! 皮帽尖如橄榄,腰間背後挂着如乳的密封皮袋,人已騰空淩空,皮袋就鼓了起來,很像一隻馬尾蜂。

     女的一式是滿繡五色彩蝶的緊身小蠻裝,披着百蝶穿花的透明黃色披風,頭罩圓形風帽,帽上、鬓邊,簪着玉雕的蝴蝶,五顔六色,栩栩如生,甚是悅目好看。

     她們腰間,一律佩着透明的紗囊,當她們飄空落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