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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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瞥,隻是小俠守在自己身邊,正自仰首天空,不住的搜尋。

     瑤姑不知不覺的拉起小俠右手,道:“你找甚麼?”仰起螓首,也盲目的搜察! 小俠收回目光,側臉望望瑤姑,道:“三星當頂,正是子夜,我們也該找個妥當地點休息啦!”拉起瑤姑,折身便對峰頂正南,一座聳立嚴石走去! 瑤姑這時,直似一無主見的小孩一般,小俠舉步,她亦緊緊偎随小俠身側,不由自已的走了幾步,隻見岩石右側不遠,現出一座岩洞,不禁興奮叫道:“骧哥,岩洞!” 小俠低聲,道:“莫叫,知道了!”舉步湊至洞口,折身望望瑤姑道:“你在洞口等等,我先進入察看一番,免得誤入野獸洞穴,大家措手不及。

    ”輕輕擺脫姑娘手掌,運足真氣,聚精會神的慢慢走入岩洞。

     須臾,洞内火光一閃,叫道:“瑤姑來吧,這裡太好啦!” 瑤姑未等話音落,提身一縱,飛向洞内射去,人在空中尚未落地,隻聽“蓬”的一聲,正好撞入小俠懷内。

     小俠冷不及防,姑娘會來這一手,撞入懷中,雙雙倒地,急忙伸臂抱住,抱怨道:“妹妹若再放刁,哥哥可要打啦!” 瑤姑嗤嗤一笑,掃眼一看洞内景物,原來洞深足足丈許,三面石壁,光滑如鏡,地面平坦坦的青石好像經過人工修築而成,地面還鋪着一堆茸茸稻草。

     小俠放落瑤姑,道:“不早啦,大家早些休息吧,明天不但還要趕路,說不定還要大打出手呢!” 說完,拉着瑤姑并趺坐自己身邊,心神一斂,真氣竟如靈蛇一般,循着周身要徑重脈,一周又一周的竄行。

     良久,小俠功行圓滿,精神不覺陡長,側臉望望身邊,入定正深的瑤姑,心神不免又是一陣蕩然。

     人,畢竟是感情動物,今天一整天,瑤姑幾次投懷送抱,欲火怎能不蠢然欲動?他雖對於瑤姑不懷邪念,但他終不能抑止懷念親愛的翠娥姊姊,尤其四海客棧的一夜,那說不盡的男情女意輕憐蜜愛,如今猶覺其味無窮!恍惚中呆呆望着洞口,已不知身在何地? 蓦然,洞口人影一晃,耿耿不忘的翠娥姊姊,忽然出現洞外,小俠正欲歡叫起迎,隻見電光一閃,翠娥姊已快如小鳥似地,撲至面前,一言不發截頭便已橫倒小俠懷中! 小俠這時哪裡還顧其他?娥姊撲入懷内,低叫一聲:“可想死我啦!”說着,俯身送唇,湊至懷中人嘴邊,微微一觸,結結實實的向下吻去,一雙久别的愛侶,兩雙手臂,彼此愈摟愈緊。

     許久,許久,彼此仍舊不肯放松,甜蜜香吻,不知怎的?小俠忽然撤回右手,順勢插入娥姊衣内,向上一伸,因為兩胸相接,已經此路不通,但他心仍不死,急忙又把路道急轉直下,手指一經觸上腰帶,很快的便已找到系結活頭,輕輕一扯,關卡已不再事阻攔,關卡已不再阻攔,順着羊脂白玉右手向下一伸,萋萋草叢之中,已布滿點點露珠,指梢微向綻桃一掃,懷中人輕輕“嗯”了一聲,小俠不由大吃一驚。

     嶽文骧手指觸處,仙人摘茄,不!海底撈月,其實是草裡尋珠。

     鐵指挑處,正好點中“穴道”。

    隻聽懷中人“嗯!嗯……”連聲,覺得翠娥姊姊嬌軀微顫。

     嶽文骧想止不住,欲罷不能,指頭順水推舟式,竟想長驅直進,實行諸葛武侯“出師表”的五“指”渡泸,深入不毛。

     噫! 好滑,好膩“滋、啧”的輕響,小俠鐵指剛滑進半截,猛覺懷中的翠娥姊姊連打冷戰。

     嶽文骧憐香惜玉,兒女柔腸,自悔孟浪,十分關切,蜜意輕憐的低聲道:“姊姊……你受了涼麼?” 話未說完,唇口被軟軟熱極的櫻唇貼上封皮,翠娥姊姊已丁香半吐,嫩嫩的雞香舌直往他口中吞吞吐吐。

     小俠那甘示弱?也舌頭貫勁,不住的卷吸着翠娥姊姊的香舌,甚至想咬住她的香舌,恨不得連她吞下肚去。

     她鼻中“唔……唔”的發出醉人哼聲,舌頭點、劈、挑、刺。

     小俠也吞、吸、舐、黏。

     兩舌便如雙龍鬧海“纏鬥”在一起…… 小俠正要上下其手,想揮動鐵指前進,斬關陷陣……蓦地,覺得手指好像奶頭,被嬰兒含着、吸着、啜着……嶽小俠不禁大吃一驚! 急忙棄兵曳甲,想拔出泥淖,卻又難舍戀戀的退而又進。

    猛聽翠娥姊姊“嗯……喔……呀……”連打冷顫! 小俠慌忙拉出手指,右臂把翠娥姊姊緊緊摟住,忙道:“姊姊不舒服麼?” 猛覺随着自己指頭而下的竟是“黃河之水天上來”不像剛才的涓涓滴滴,而似決了堤,潰了岸,一陣熱流,膩膩的灑了他一手。

     翠娥姊姊嬌喘着,好像喘不過氣來。

     同時,懷中的嬌軀也似乎軟癱了。

     小俠慌了,不知所措的,以為自己闖了大禍,或者翠娥姊姊得了急病?一面忙問:“姊姊怎麼了?” 一面急急的,輕輕的想把她平放在地上躺下,準備以内功為翠娥姊姊推宮過血,找尋病源。

     不料,翠娥姊姊喘着叫了一聲:“好弟弟……” 猛古丁玉臂疾伸,一把勾住了小俠的脖子,往下一拉。

     小俠猛不及防——對翠娥姊姊他是馴若綿羊,乖乖聽話,心中絕無絲毫防備的,被她這一拉,便往下撲倒,正壓在翠娥姊姊軟綿綿的玉體上。

     脖子被翠娥姊姊拚命的箝緊,又是口對口兒的四片唇兒緊黏在一處。

     小俠覺得股下也被翠娥姊姊的兩腿緊緊纏住。

     小俠内功雖已高深莫測,定力很強,但對别人尚又别論,對於曾經有過一夕纏綿(指在“四海客棧”)萬分恩愛,浃肌入肉之親的翠娥姊姊就完全不同,刻骨相思,常萦夢裡,忽然意外的相見相親,也早已迷忽忽的忘記了一切。

     隻是,他因瑤姑在側,對這個一片天真,未經人事,初解風情,雖有兄妹之情而名分未定的少女,他有耳目避嫌的顧忌,實在不敢盡情的四大皆空,淋漓盡緻。

    心中卻是火熱的極早想另找地方,來個銷魂…… 隻是,他對男女間那件事,尚是一知半解,知規矩而不知方圓,有許多玄妙的特殊之處,他還是矇然一竅不通。

     所以,翠娥姊姊直打冷顫,他以為她着了涼,得了急病? 此刻,兩體相貼,肌膚相觸,雙方熱流交替,産生奇妙的作用,使小俠迷糊糊的恍如置身在“四海客棧”的定情之後——所不同的不過是山洞席地,無錦褥羅帳。

    被翠娥姊姊愈摟愈緊,她好像要把他和她融化成一體,摩擦的熱力愈來愈強烈,使小俠也暈淘淘的呼吸漸促,全身發熱,血管都似要爆炸。

     恰好,翠娥姊姊嬌軀顫抖了,遊移摸索的似乎要在他身下找尋甚麼東西。

     終於,被翠娥姊姊施展“搜草尋蛇”的絕招抓住了他的命根。

     小俠也覺得忍不住了!心中一陣狂跳,胯下更是暴跳。

     翠娥姊姊不住的在呻吟,豐臀不住的往上抵,不時鼻中發出“嗯!嗯……”的哼聲,聽在小俠耳中,更是心蕩魂銷,也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自己。

     他,還不忘記抱愧的向瑤姑娘投去一瞥探視的眼光。

     瑤姑娘仍是端坐不動,星眸微合,妙相莊嚴,正當入定已深,物我兩忘,一切不聞不見的意與神會,返虛入明的境界。

     小俠頓覺得沒有顧忌的必要了,色膽立時如天大,附着翠娥姊姊不住轉側的紅紅豔豔的臉兒,悄聲道:“姊姊!我們要另找地方麼?我抱你出去……” 翠娥姊姊脆聲道:“不……不用……不管她是誰?你和她孤男寡女在一起,清白也好,反正便宜了你這冤家……給她……看到也沒關系……嗯……弟弟……” 小俠如得将軍令,急急如律令的一手給翠娥姊姊松衣解帶,一手自己“金蟬脫殼”“蝦公卸袍”…… 荒涼的山洞中,立時起了一陣騷動。

     山洞也似變得溫暖如春了。

     小俠曾經吃過甜頭,二度梅開,當然更是食髓知味,瘋狂馳驟,如蓋世英雄,躍馬中原,有痛飲黃龍之志,更要深深的鑽研,苦幹一番。

     南宮姑娘則是蓬門開後,苦盡甘來,隻羨鴛鴦不羨仙,與郎同夢,抱着懷中心愛的情郎,如癡如醉,欲仙欲死。

     男歡女愛,抵死纏綿,二人都忘形的不記得生辰八字,天倒了也不管,雙雙沉迷在歡樂意境中,渾忘了一切…… 連瑤姑功行一小周天,下了丹,散了功,驟然瞥見一對赤身男女,脫口驚“哦”了一聲,他和她都沒覺察。

     瑤姑先以為是骧哥哥在和人打架! 可是何必脫光衣服呢? 她,情窦已開,對那件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平時,偶然有一刹那的奇異感覺,神秘的憧憬,這時,她才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芳心一陣絲亂,甜、酸、苦、辣,好像倒翻了五味瓶。

     她想喝罵,又自忍住——她怕得罪了骧哥哥使他生氣。

     她想跑出山洞去,跑回自己爺爺身邊去,永遠不見他——她感到他對不起她,怎麼和别的女人這樣?但,又感到有點說不出的難舍——舍不得離開骧哥哥。

     她想…… 卻被南宮姑娘“嗯……唔……喔……呀……”的奇異叫喚聲和另一種奇異的聲音,把她的眼光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