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碧蕭吹風月當樓

關燈
三堂堂主系并肩,自後台走出,天龍堂主居中,金龍在左,銀龍在右。

     天龍堂主體形較矮,均與酒癡晁海相等。

    金、銀兩堂堂主則均為高挑個子。

    三人面貌雖異,但臉上那股傲岸神色卻無分别。

    不過,這三人并非一般狂妄自大,愚昧無知之輩可比,僅看那三雙冷森如雷的眼神,便可知道,三人眼高過頂,是有他們的本錢的!三人出台,視潇湘三奇如無物,僅朝主台上九疑一絕淺淺一躬,由居中那名天龍堂南宮堂主道:“不知副座何事相召?” 九疑一絕指着潇湘三奇,介紹道:“這三位就是曾與本座同時列名十三奇的潇湘三俠,本幫新聘之潇湘三舵分舵主,他們想和三位堂主在武功方面切磋一番,南宮堂主對晁大俠,諸堂主對商大俠,馬堂主對餘大俠,你們三位就同時下場如何?” 三名堂主同時轉過身來,潇湘三奇向兩邊遠遠散開,三名堂主略加辨認,立刻分向三奇走去。

     天龍堂主走向酒癡晁海,褚姓金龍堂主走向寶癡商帛,馬姓銀龍堂主走向文癡餘敖。

     台上台下,不聞一絲聲音,團陣相同之六人,經過簡略而冷漠之遜讓,身形容移,舉足交加,立即分别戰成三團。

     六人中僅有二人使用兵刃,三奇之中,文癡餘敖使用一支鐵戒尺,三名堂主之中,那位天龍堂南宮堂主則使用着一對長約八寸左右的判官筆。

     戰約十餘合,左邊一組,首先分出勝負不,應該說做首先分出生死! 寶癡商帛在戰至中途時,敵人一掌拍來,寶癡身形略緩,未能全部避開,這一掌雖未傷中要害,但胸口衣内卻發出格蔔一聲脆響,寶癡知道,身上一隻碧玉鼻煙壺顯然是給報銷定了! 寶癡之有寶癡之号,顧名思義,不谕而知,當下耳聽玉壺碎裂聲,直比一拳打在心窩上還要心痛。

    于是乎,真火陡冒,一聲大喝,遽然全身向前撲去! 那名褚姓堂主想不到雙方在優劣未明之際,敵人竟會突然使出這種亡命打法,一時後退無路,隻好咬牙硬拼。

     結果,寶癡如願以償,雙臂當項砸下,諸姓堂主雙肩當場骨碎筋折,但是,褚姓堂主在倒下時,一足也未勾空,寶癡腹陰中創,正好傷在内功結穴之處,真氣一散,頓時栽倒。

     好一個狠毒的金龍堂主,他因自知雙肩斷折,今後練功無望,故乘全身氣力尚未完全消失之際,一個滾騰,滾去寶癡倒身處,又是狠命一腳蹬去,于是,寶癡因一時嗔生心田,雖然快意創敵,自己卻首先喪命。

     右邊一組,文癡餘敖由于在一支鐵尺上别有所成,本來稍占上風,及因寶癡倒地,眼見敵人正向寶癡滾身迫去,心中一急,隻顧搶救寶癡一命,忘卻本身勁敵當前,轉身剛剛奔出一步,背心已遭閃掩而至的馬姓銀龍堂主重重擊中一拳。

     文癡眼前一黑,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文癡中招後,立即發覺本身已犯分組混戰之大忌,多邊同時應戰,應以個别敵人為主體,“見死不救”,雖是一句罵人的話,但是,在這種情形下,卻的确要能做到這一點!你救别人,誰來救你?人人負擔相同,陣腳一亂,便無異自取滅亡!更何況他們這邊隻有三人,一旦打破先例,豈不正好予敵人支援之藉口? 文癡雖然一時失着,但神智并未淆亂,但是,為亡羊補牢計,故意繼續向前搶出一步,誘敵二度近身,然後,身形一挫,瞑目咬牙,全力向後旋身掃打過去。

     “啪”一聲裂響,馬姓銀堂堂主一顆腦袋應手開花。

     文癡餘敖因重傷之後用力過度,又吐出大股鮮血,也随着昏倒台上。

     隻有中間一組,雙方勢均力敵,他們也都看到兩邊戰況,但是,二人均不為所動。

     那名南宮天龍堂主,兩支判官筆短而粗,無異兩條手臂之延長,這一點,确使酒癡晁海吃盡大虧。

     不過,潇湘三奇之中也就數此老心計最工,别看他節節敗退,似有力約不支之象,他早已暗藏殺手鋼于聲色不動之中,就在敵人膠卷穩操,驕氣漸盛之際,他猛然海口一張,噴出一蓬酒霧。

     南宮堂主一歪頭,呸了一口罵道:“下作” 酒癡大笑一聲:“總比臨死不覺好多了!” 招随話發,一式金獅戲球,于酒霧中五指一抓,蔔,蔔,南宮堂主應指斷去三根肋骨! 酒癡一招得手,煞着随上,環腿一項,正中敵方心窩,雖然左臂也給敵人判官筆劃出一道血溝,但那名南宮堂主卻已在一頂之下,不折不扣的撒手完結。

     僅僅頓飯不到光景,戰事全部結束。

     三名堂主,兩死一殘,潇湘三奇則一死,一重傷,一輕傷。

    勝利算是屬于三奇方面,不過,取得這份勝利之代價,說來也夠慘重的了。

     酒癡晁海踢開那名南宮堂主的屍身,向九疑一絕遙問道:“計老大現在怎麼說?” 九疑一絕離座抱拳道:“如果晁兄誠心襄助本幫,本座願代本幫決定即聘晁兄為本幫天龍堂堂主。

    餘敖兄養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