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裡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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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

     “蕭臨風”丁開突然目光一轉,筆直盯了過來:“你最好識相一點。

    ” “你……”蕭臨風一震,像是驚弓之鳥,叫道:“你說什麼?” “我叫你小心。

    ” “對,不管這位沈镖頭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丁開臉如寒鑽,厲聲道:“你再敢妄加一辭,我立刻拆散你的骨頭。

    ” 他一向玩世不恭,很少說出這種狠話。

     “你……你敢……”蕭臨風雖然鬥膽說出這幾人字,聲音卻如蚊哼。

     “我不敢嗎?”丁開雙目逼射,犀利如刀。

     蕭臨風臉色一變,倒退了兩步,掉頭望向沈天嶽,怒目而視。

     他果然不敢再加一辭。

     但這目光,就像要活活吃了沈天嶽。

     這沈天嶽雖然表面敦厚木讷,其實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在沒獲得确切證據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出手,但又不能不應付蕭臨風。

     畢竟是江面大俠之子,他得罪不起。

     “蕭公子,這到底是……” 他委實弄不明白,蕭臨風和丁開怎麼會在這座亂石窮谷中發生沖突。

     那個藍衫少年又是誰? 為何要指點他來到這裡? 更奇怪的是丁開,分明已經知道那個藍衫少年的身份,卻不計較對方的冒充,居然還替對方圓說,甯願把自己說成假的。

     沈天嶽精明老練,也如附五裡雲霧中。

     蕭臨風見他紋風不動,不禁越來越火。

    竟然忘了丁開的警告,憤然叫道;“沈天嶽,你安的什麼心,你那些兄弟全都死在這兩上人手裡……” 提起那夜津渡地血腥之事,這是很大的刺激。

     沈天嶽猛然一震,掉頭望向丁開。

     同時他忽然想起,牧馬山莊的江總管也曾說過,和蕭臨風的話如出一轍。

     “他雖一時拿不定注意,卻已疑心大起。

     丁開顯然沒有理會振遠镖局這夥人,也不管沈天嶽持的什麼态度,他着惱怒隻是這個心術險詐,故意颠倒黑白的蕭臨風。

     “好,你說得很好。

    ”怒叱一聲,淩空飛了過去。

     他身法美妙,運作奇快,隻見人影一花,半空裡幻起一抹淡淡的弧影,一晃而到。

     蕭臨風大吃一驚,身子一翻,繞過石筍而走。

     他眼看沈天嶽狐疑不決,又惹火了丁開,心知難以敵對,隻有走為上計。

     他手下幾個人早已心驚膽怯,躲躲閃閃,瑟縮在石頭縫裡。

     轉過石徇,蕭臨風一縱身形,已有兩丈以外。

     剛才歇息一陣,他已稍稍恢複了點體力,雖然不敢和丁開拼鬥,逃起來倒是快捷。

     遠谷地巨石林立,有些地方十分險隘,不比平陽原野,有時須用小巧的身法,蓦地來個急罷轉。

     丁開雖然輕功絕佳,一時間卻也難以得心應手。

     一個逃,一個趕,在嶙峋巨石間穿梭追逐,蕭臨風亂發飄飛,變成了個野人。

     他剩下幾個随從之人都變了野兔子,一個不見。

     “蕭臨風”,丁開大喝一聲:“你逃不掉的”他真氣一提,忽然身形加速,一起-落,兩人之間,眼看隻差三五步距離。

     伸手一探,幾乎可以夠到蕭臨風的肩頭。

     蕭臨風氣喘如牛,心驚膽落,自如難以擺脫,牙根一咬,霍地轉過頭來,寒光閃起,劍如風發,照定追趕而來的丁開兜胸刺去。

     他雖然功力并未盡複,出劍不夠強勁,但丁開卻是疾奔之勢,有如急箭脫弦,筆直撞地上來,他隻要把穩劍柄,以逸待勞。

     這當然不是什麼奇門絕招,卻是要命一劍。

     說時遲,那時快,三五步距離,一眨眼就要撞上了,丁開隻覺眼前亮光一閃,心知不妙,想刹住疾奔之勢已是不及。

     但他畢竟經驗老到,身法靈活,索性撞了上去。

     蓦地身形略偏,長劍打從肋下穿過,同時開聲吐氣,大喝一聲,運氣反彈。

     蓬的一聲,蕭臨風已偈斷線風筝般震出丈餘,他拿椿不穩,身子一搖,跌坐地上。

     這下完了,這位江南貴公子落得如此下場。

     他能站起來嗎?還有餘力還手嗎? “蕭臨風。

    ”丁開一躍而至,睜目叱道:“你這條小毒蛇。

    ”手中匕首一晃,倏揚而起。

     “算了,”左側不遠處忽然飄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得饒人處且饒人。

    ” 丁開一怔,掉頭望丁過去。

     衣袂飄飄,人美如玉,正是那個藍衫少年。

     他使出一個金雞獨立的招式,牢牢在釘在一座高約一丈五六的石徇尖上,姿态優美之極。

     丁開先是一愣,凝目仔細打量了一下,不覺失笑:“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