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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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下軍令道:“全力往前沖!” 一波一波的人潮帶着兵器往前投入殺,符符天和崔催葬趁着亂軍之中一路往西向而走。

     越是走着便越是奇怪。

     怎的白蓮教這方果然沒有半點動靜? 兩人便放心大膽策馬直趨,竟安然的在對方陣營側半裡外沒人阻擋的通過。

     更奇怪的是,白蓮教陣營帳帷處似乎是亂哄哄的一片,難道真的發生了變故不成? 他們方自猶豫是不是要過去瞧瞧,猛可裡看見兩名道人“嗒嗒”的拖着布鞋一路跑了過來。

     後頭可是跟了成千上萬的白蓮教衆。

     那兩名道人老遠看了過來,一個叫道:“快跑呀!柳夢狂接應我們的人來了………” 另外一個則接口道:“可能是聞人獨笑來的!” “不,我确定是柳夢狂。

    ” “誰說的?一定是聞人獨笑!”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邊在逃命還且能邊吵架。

     符符天和崔催葬正覺得有點唐突好笑,又覺得有點不對之際,那一對道人竟已是好快的到了馬前。

     “啪啪”兩響。

     一響是雲來打在崔催葬身上。

     一響是雲去擊中符符天胸膛。

     真是飛來橫禍,命在劫數逃不過! 符符天和崔催葬被打下馬去,忽兒隻見那一對道人已是嘻嘻哈哈的騎着自己的駿騎揚長而去。

     待他們回過神來,隻覺胸口身上疼痛無比,竟是在對方的一擊之下真氣渙散凝聚不起。

     他們驚怒擡頭,四周早已圍滿了憤恨的白蓮教衆。

     “朋友,咱們明話明說!”其中有人冷冷道:“是不是柳夢狂和聞人獨笑派你們來接應的?” 符符天一楞,差點大罵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不成了,乾脆拖個人下水。

     “你想怎的?” “好!爽快!再問一句,那兩名臭道士為什麼丢下你們?”問話的人頭腦倒是還挺清楚的。

     “兀他奶奶的賊子!”崔催葬叫罵道:“姓柳的利用我們不把人當人看,好啦!現在你們不全在這兒不追人了?” 有理!這話在群衆激憤時變得有理極了! “你們也是被利用的可憐蟲!”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漢子,朝符符天和崔催葬道:“柳夢狂和聞人獨笑逼殺本教夏教主,又派了兩名道士來造謠……” 他頓了頓,哼道:“結果是設計毒殺了張總護法。

    這個仇我冬七寒一定要替本教出口大氣找他們要命不可!” 冬七寒? 崔催葬和符符天不由得一楞。

     在他們黑色火焰的資料中,大喜聖殿一十八名長老裡有一位最神秘的“逍遙大喜”。

     這個“逍遙大喜”随心所至行遍天下,除了秘先生之外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也不見任何人。

     除非他要見你! 或許可以說,他是黑色火焰八名成員包括秘先生在内的總護法。

     而那個叫“逍遙大喜”的人的名字就是冬七寒。

     “你們願意配合我們,跟我們合作?”冬七寒問。

     “恨不得食柳夢狂的肉,啃聞人獨笑的骨!” “很好!為了表示你們的忠心……”冬七寒各塞了一米紅藥丸到符符天和崔催葬的口氣,嘿嘿一笑道:“這是一重毒藥,隻有我有解藥!” “是!我們願意服下跌”符符天和崔催葬毫不猶豫的吞入了肚内,刹時,隻覺一股清涼透遍全身,氣機百脈為之活絡了起來。

     這那裡是毒藥? 冬七寒這廂轉身向眼前成千上萬的白蓮教衆道:“各位兄弟,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都已經很清楚了!” “殺柳夢狂!” “殺聞人獨笑!” “為教主,為張總護法複仇!” 衆人一片叫喊聲中,冬七寒以内力貫出聲音壓過群聲道:“沒錯!我們的敵人就是他們現在開封城内空湯,我們速行速戰占據開封毀乾坤堂殺柳夢狂、聞人獨笑,各位兄弟以為如何?” “占領開封!” “毀乾坤堂為教主複仇!” “殺柳夢狂!殺聞人獨笑!” “壓抑的憤怒是一種極可運用的力量!” 解勉道曾經說過了這句話。

     冬七寒并沒有說,但是他也相同的利用了這種力量。

     盲目的激情本來就是人類的悲哀之一! 群衆的力量雖大,但是身為人類來看,這不是一件很令人感傷的事! 或許人類在憤怒時道德和教育培養出來的靈性已被最原始的獸性所吞沒了吧! *** 柳大公子是第三次到囚牢内“看望”潘大美人啦! “喂!咱們來談個清楚如何?”柳帝王朝裡頭叫道:“你把哥哥的奪情大蠱弄出來,柳某人保證你的安全!” 潘離兒冷冷一哼,嗔瞪了他一眼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現在是我的心情還不錯不想死……嘻嘻,萬一那天想不開了,咱們就做個同命鴛鴦吧!挺美的事!” 美個屁啦! 柳大混混歎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想要如何?複仇?唉!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何必把自己的一生……” “用得着你來教訓我?” 潘離兒臉色一沉,冷冷道:“宣寒波給我的創傷太大,沒錯!我這一生就是為了複仇而生存下來……” 這女人在刹那間變得好陰沉。

     “嘿嘿,原來我們的柳大俠也怕死!”潘離兒口氣一轉,譏诮道:“我還以為你是視死如歸的人物哩!” “謝啦!” 柳帝王苦笑道:“怕不怕死是另外一回事……重要的是能夠活下來做一點真正的大事才是重要!” “滿口大道理!” 牢内的潘離兒一串長笑,忽的站立起身。

     這下可真的是吓了我們柳大公子一跳,怎麼?難道自己獨創的點穴手法沒有用?竟然…… “你訝異?”潘離兒淡淡一笑,風情萬種的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像你………甚至可以移動經脈不是嗎?” 柳帝王吞了一口口水,呐呐道:“你也可以?” “倒不是!”潘離兒微微一笑,答道:“而是我也自創了一門玄功,可以将被制部份的穴道自行‘封鎖’不用。

    然後……利用可用經脈的氣機慢慢解開。

    ” 所以除非點遍了全身的穴道,否則她一定都可以自行解穴,而被點遍了全身的穴道的人就是死人。

     柳帝王歎了一口氣,道:“佩服極了!” “彼此彼此!”潘離兒輕輕笑道:“你還不打開牢門?難道要我在這兒自斷心脈?” 她自斷心脈而死,也就是咱們柳大混混也要死的意思,你說,柳帝王在這個時候還有别的選擇? “就算我服了你,上那兒去?” “耶?關心起我來了?” “不是關心你……”柳公子坦白道:“而是關心哥哥我自己,自己的一大條命被你拉在手裡……” 潘離兒一串輕脆悅耳賽過銀鈴般的笑聲揚起,道:“這話倒是很坦白的很,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她頓住了笑聲,緩緩而堅決的道:“我是确實的知道了宣寒波的住處……所以我出去隻有一條路!” 那條路就是由開封城直到宣寒波和妻子楊亞男的住所,她這種口氣很難令人不相信。

     “我明白了!”柳帝王聳了聳肩,又歎了一口氣。

     “明白?嘿嘿!”潘離兒那雙妙眸閃了兩閃,沉沉問哼道:“既然明白了,你為什麼還不打開牢門?” “不能開!” “不能?你當真要我們兩個一起殒命此刻此地?”潘離兒的雙拳抱于胸口,大有立發引動蠱毒之勢! “因為我來了!” 忽然有一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