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仙過海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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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廟真可謂是金陵的“商業中心”,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來這裡觀光逛玩。

     今天的夫子廟照例又是人山人海,明遠和洗飛、吾肥領着缪紫霞也玩得特别開心。

     缪紫霞第一次來到如此繁華的地方,一路上東看看西瞧瞧,興緻頗高。

     三人領着她參觀了夫子廟的象星亭、棂星門、大成殿、明德堂、曾經閣、祟經祠等,看得缪紫霞目不暇接,大長見識。

     足足逛了一圈之後,四小才想起肚中是空空的,又跑到奇芳閣,每人要了一籠奇芳閣的名點“什錦菜包”和千絲一碗,大吃起來。

     吃飽之後,明遠付了賬,領着三人走出了“奇芳閣”。

     缪紫霞問道:“明遠哥,咱們還要去那兒玩?” “你們說呢?”明遠沒有主張,便問洗飛和吾肥。

     隻見洗飛“小綠豆”眼轉了一下,說道“小霞,你想不相來個‘金錢大刺激’呀?” 缪紫霞問道:“什麼叫做‘金錢大刺激’呀?” 小飛道:“我首先給你解釋什麼叫刺激?你吃辣椒,會辣得淌眼水。

    這眼水就是被辣味刺激出來的。

    金錢大刺激,就是讓你一下子得到許多許多金子、銀子。

    ” 吾肥補充道:“讓你捧着這堆金銀,高興得直淌眼水,這就叫‘金錢大刺激’,懂了嗎?” “真的?哇,真棒!”缪紫霞頓時開心得雙叫又跳,樣子煞是天真可愛,引得路人都向她投來了驚奇的目光。

     明遠道:“喂,小飛,你又出什麼馊主意了,咱們那來的那麼多的錢去刺激?” 小飛說道:“明遠哥,你忘了,咱們在紫金山上和怪老頭學武,不是還學了那手‘專吃癟拾’的絕活了?” 一提到賭,明遠和吾肥恍然大悟,頓時來了興趣。

    自從與怪老頭分手後,他們已有兩天和“賭”斷了交情。

     明遠高興地道:“好,小霞,跟咱們去,‘金錢大刺激’吧,不刺激得讓你淌眼水,今天咱們絕不回家。

    ” 于是,四人穿過夫子廟,七拐八繞來到了“好來财院”。

    門房一見是少爺領着的人,連問也沒問,就放了進去。

     洗飛興奮地叫道:“哇,今天的賭客可真多。

    明遠哥,看來咱們今天可以飽餐一頓了,哈哈……”看着賭場裡的人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明遠和吾肥也忍不住手癢,個個躍躍欲試,準備大顯身手。

     缪紫霞的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小飛,這兒又不是飯店,說什麼‘飽餐一頓’啊?” 洗飛道:“小霞,看你平時還蠻聰明的,怎麼加這都不懂?這是對‘金錢大刺激’的誇張形容,懂嗎” “噢!”缪紫霞聽了想了想,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吾肥一旁問道:“明遠哥,你說今天咱們怎麼個玩法?” 明遠道:“今天咱們來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自己對那種賭法感興趣就去玩那種,這樣才能充分發揮我們的能力。

    小霞呢,想看那個就看那個,幫助管帳理财,接受‘金錢大刺激’。

    ” “好。

    ” 兩人當下沒有異議,正要離開去尋找“目标”時,小飛卻道:“喂,這賭場是明遠哥家的,要刺激得專吃那些‘冤大頭’的癟拾,可别把老家家的錢‘刺激’到自己的腰包裡去了。

    ” “這個當然。

    ”吾肥連點頭。

     缪紫霞問道:“明遠哥,我先跟着你好不好?” “沒問題,小霞,刺激先以我這裡開始,走!”說着,明遠領着缪紫霞走到了一張麻将桌邊。

     還沒等蕭明遠走到杠前,一個中年人便從北風位上站了起來,迎上來道:“少東家,來,小的讓你玩。

    ” 蕭明遠笑着搖手道:“不慌不慌,蕭福才,這是第幾圈啦?” 蕭福才道:“第四圈。

    這位——” 一指上首一個打扮成師爺模樣的瘦老頭又道:“這位老兄做莊,已連着五次不下,等他下莊,我收底,這四圈便結束了。

    ” 蕭明遠道:“那好,等四圈結束,你讓我上杠面摸四圈,此時,我先看看。

    ” “那好,那好。

    ”中年人重新坐好,砌牌。

     牌摸下來,走了幾個回合,局勢便已明朗。

     賭局夥計中年人蕭福才手中牌已經對吃四付,獨釣一雙九條。

    九條是個邊張,杠面上隻出來一比重,獨釣的剩下的兩張九條比較有把握。

    可是他上首的老頭也“聽”了。

     蕭福才萬萬沒有料到,老頭“九條”有兩張,正好做做頭子,“聽”四七萬。

    在這種情況下,老頭的一對九條絕對不可能拆散,也就是說蕭福才如果不換牌,那就隻有陪公子讀書的份,無異于做“相公”永遠也胡不了。

     另外,蕭福才的對家也“聽”了,六九條兩張牌,也就是說,蕭福才不僅自己胡了不牌,如果換牌另釣頭子,九條一脫手,便要“放炮”……。

     這種局勢,隻有旁觀者清,蕭明遠和缪紫霞都看到了。

    依缪紫霞的脾氣,她便要對蕭福才點明,可是蕭明遠按了按她的手,輕聲耳語道:“你不要急,看我使‘靈犀功’讓蕭福才胡牌。

    ” 這時,正當老頭摸牌。

    牌一上手,老頭就摸出無用,顯然不是四七萬之類可以胡牌的東西。

    老頭很遺憾,搖搖頭,把它插進隊伍裡。

     小霞一看,原來是張六萬,插進“牌隊”看來他是想打五萬,變成“九條”、“六萬”對倒胡牌。

     這時,隻見老頭從牌隊裡抽出那張“五萬”,口喊“五萬”,牌往桌前一丢。

     蕭福才正要接着抓牌,隻聽明遠叫道:“福才,不急,人家打九條,你獨釣成功。

    ”蕭福才一手縮回,眼盯在老頭打出的“五萬”上一看,老頭口喊“五萬”,打出的卻正是一張“九條”。

     蕭福才一喜,趕緊把手上那張“九條”往桌上一搭,笑道:“哈哈,老子全球獨釣,胡牌!” 老頭叫道:“不忙!我拿錯牌了,應該是這張‘五萬’,我喊的明明是‘五萬’嘛!” 蕭福才道:“落子無悔!牌桌上明明是‘九條’。

    ” 老頭道:“又不是下象棋,那來‘落子無悔’的道理。

    ” 另二勸道:“老家夥,‘不倒莊家’已做了五次,喊的是‘五萬’,打的是‘九條’,當然要論‘九條’說話,正莊就下莊吧,為幾個錢,有什麼好計較的。

    ” 老頭想想也是,一邊數錢,一邊自語道:“咦,有點怪氣,我明明打的是‘五萬’,怎麼手拿的是‘九條’?我一對‘九條’做頭,拆掉打,發神經病啦!” 蕭明遠在旁搭腔道:“發神經病的人有的是,稀奇了嗎?” 老頭斜睨了蕭明遠一眼,沒說話,一算賬,蕭福才三家一次進帳達七兩四錢銀子,本翻回來,還另有賺頭。

     接着又洗牌、砌牌,那老頭兀自不解,邊洗邊砌邊自語道:“媽的,我這‘不倒莊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嘴不臭,手臭,今天黴透了。

    ” 蕭福才又是笑着插嘴道:“可能真是這樣。

    你今天帶來多少錢,等我少東家上來,你恐怕還要黴,弄得不巧要脫褲子去當了。

    ” 老頭又斜了蕭明遠一眼,假裝不理地自語道:“老子進賭場,有個三五兩銀子就夠了,不過你放心,我在你們櫃上存有壹仟兩銀票,你要是能赢去,我甘願把‘不倒莊主’的名号送給你,今後永不進賭場。

    ” 蕭明遠道:“永不進賭場大可不必,你不來,我家賭場賺誰的錢?” 老頭還要鬥嘴,老頭上首一家叫道:“喂,你來不來?我這裡都‘聽’了,你還在那裡摸什麼打什麼,不想‘胡’?” 果然,老頭真像發神經病一樣,面前十三張牌不曾理順,手上摸一張打一張,好似機器人一樣,全然不用腦筋。

     這時缪紫霞已看到蕭福才對家“聽”邊張“九餅”轉過來悄悄告訴了蕭明遠,蕭明遠早已看清老頭牌裡有張“九餅”便向老頭指指另兩張“七餅”、“八餅”讓他趕快配在一付。

     老頭見他點醒自己,也不再發火,順從地将十三雙亂牌重新排好。

    這時正輪到他摸牌,是張“六餅”,無用,應該打掉。

    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卻鬼使神差.将“六餅”插入牌隊中,生生地将可打可不打的“九餅”打了出來,讓上首胡了牌。

     老頭打錯牌,直拍腦門,自罵了一句:“媽的,撞見了大頭鬼!” 這樣一來,四圈牌結束,老頭剛剛赢的十幾兩銀子,在最後兩把全輸掉,還把原先的五兩本錢輸個精光。

     蕭福才讓少東家坐上桌。

     蕭明遠問老頭道:“不倒莊主,有本錢嗎?” 老頭道“有,不夠時,老子可以馬上從杠上支銀票。

    ” “好。

    ”蕭明遠一招手,蕭福才趕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