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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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作法,也得意地笑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三人一齊站在湖邊在笑起來,連着昨日的怨氣,一齊都笑了出來。

     明遠說道:“好,小肥,小飛,現在咱們可以放心地下湖暢遊一番了。

    不過,今天不能光着屁股了,得穿條褲子才行。

    ” 洗飛邊迅速地脫着上衣,邊叫道:“好,第二次遊水比賽的馬上就要開始,請各位各就各位。

    ” “噗通!”一聲,明遠和吾肥還沒反應過來,洗飛已下了水。

     “皮球”吾肥在岸邊跺叫道:“好啊,小飛你耍賴皮!” 明遠笑道:“别叫了,小肥,反正咱們今天不和他比賽,讓他一個人去比吧,來,咱們下湖吧。

    ” “好!”吾肥滿意了。

     “噗通!噗通!”明遠和吾肥也下了水。

     洗飛一個人拼命地朝前劃着水,等他他遊了好長一段距離,回頭卻發現明遠和吾肥還在湖邊淺水處戲水,并沒有參加他的“比賽”時,才大叫“上當”,又回頭遊了回來。

     吾以奚落道:“哈,小飛,你這才知道上當啊。

    誰叫你剛才賴皮,這才叫做自己給自己吃個大‘癟拾’呢,哈哈!” 明遠也笑道:“是啊,小飛,為什麼你想占别人的便宜時都吃虧呢?哈哈……” 對于這樣善意地調侃,洗飛也隻好跟着打起“哈哈”了。

     是的,隻要三人在一起,這世界就永遠充滿了笑聲。

     打鬧了好一陣,三小這才想湖面上還吊着一個大活人。

     明遠問道:“小飛、小肥,那丫頭給吊了那麼長的時間,會不會出事啊?” 洗飛開玩笑地說道:“啊哈,明遠哥,你是不是有點心疼她了?” “哇,臭小飛,真是豈有此現,主意是我蕭明遠出的,我怎麼會心疼她的呢?” 明遠開始大叫起來,其實,洗飛還是有點說對了,也隻不過在“做賊喊捉賊”罷了。

     吾肥說道:“明遠哥,你也不用解釋了,咱們還是先解開她的穴道再說吧。

    ” 明遠感激地看了吾肥一眼,點了點頭。

     于是,三人遊到了被吊在湖面上的還沒下油鍋的“煎餅裹油條”的下面。

     “嗤”的一聲輕響,明遠骈指淩空點向缪紫霞穴道,解開她的睡穴。

     “啊……,好困啊!” 吊床裡的缪紫霞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慢慢地從“包”的縫隙裡把頭伸了出來。

     缪紫霞驚怒交集,不由大叫起來:“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哎呀——救命啊——” “哈哈……” “哈哈……” “哈哈……” 吊床下面的明遠、洗飛和吾肥頓時開心得大笑起來。

     看着缪紫霞的慘樣,三人的報複心總算得到了滿足。

     “咦?怎麼是你們?小孩!”缪紫霞這才發現了下面的三個人。

     明遠笑道:“當然是我們,怎麼,很奇怪是嗎?” 缪紫霞不屑地說道:“啊,我知道了,原來是你們趁我熟睡的時候偷偷地将我吊在這兒了。

    哼,三個男孩子用這種卑鄙的段來對付一個女孩子,真不害臊!” 三人聽了頓時有點心驚肉跳,臉皮發燒,覺得有點理虧。

     但是人都是會這樣,一件事明知做錯了的時候,但隻要有一條理由成立的話,他們仍然會以此做借口去辯談一番的。

     缪紫霞昨天得罪了三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得罪,傳到江湖上足已讓他們和他們的師父面子掃地,明遠已經堅信:怪老頭的蓦然離去,必是因為面子挂不住,隻好跷家了。

    光這兩條理由已足以讓他們去報複她了。

     “紫霞姑娘,如果你能夠為昨日之事向我和我的兩個朋友道歉,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明遠勸道,其實也為了緩和一下氣氛。

     缪紫霞可不吃這一套,冷笑道:“想讓我道歉,辦不到!再說,我還沒向你們三個不孩收遊水費呢。

    快把我放下來,咱們有話好話,否則,别以大姐我不客氣了。

    ” 洗飛罵道:“臭丫頭騙子,你神氣什麼?你真的以為紫霞湖就是你的了?别臭美了,想收費?可真是想發财想昏了頭了,哈哈……” 缪紫霞氣道:“住嘴!小孩,你竟然敢和你家大姐這麼說話,我絕饒不了你。

    ” 洗飛也不甘示弱地道:“乖乖隆的咚,韭菜妙大蔥,難道我怕了你這個黃毛丫頭不成?有種你跳下來看看誰厲害?” 缪紫霞既不會遊水,又無處可以跳出來,隻氣得吊在“包”裡亂蹦亂叫道:“你們這三個可惡的小孩,真是氣死本姑娘了!你們這些狗屎蛋蛋,豬屎蛋蛋,屎蛋蛋,牛屎蛋蛋……” 吾肥捂着鼻了,嗲聲嗲氣,怪橫怪樣的地道:“哇,好臭好臭,真是臭氣熏天!丫頭片子,你怎麼每天不刷牙,嘴裡這麼臭啊?” “嗯,臭!真臭!”明遠和洗飛也煞有其事的随聲附和道。

     “噗嗤”一聲,看着三人的滑稽樣,缪紫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給逗得笑了起來,問道:“喂,小孩,真臭嗎?” 洗飛答道:“真臭,臭不可聞,簡直是世界之最臭!” “那好,本姑娘今天要臭死你們,你們這些狗屎蛋蛋,豬屎蛋蛋,駝屎蛋蛋,牛屎蛋蛋……” 缪紫霞居然一口氣報出了十多種動物名稱,并在後面都加上屎蛋蛋。

     明遠大叫起來道:“哇,不得了啦,敵人投‘屎炸彈’下來了,咱們快逃吧!” 三人似遇到瘟神一般,沒命的朝岸上遊去,把個缪紫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缪紫霞道:“喂,小孩,你們真好玩,我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 “可惡,把我們當開心果了。

    ”明遠說道:“小丫頭,我們警告你,以後再也不許喊我們小孩子,我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再說,本來你就沒我們大。

    ” 缪紫霞道:“哼,除了我的爸爸媽媽和我的師父,所有的人都喊我‘大姐’,你們憑什麼例外?” 明遠不信地道:“那有這種混賬規矩。

    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看,你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們。

    ” 說着,向洗飛和吾肥丢了個眼色,兩人會意地點了點頭。

     隻見洗飛和吾肥飛快地跑到吊着缪紫霞的那棵幹的下面,将系在上面的繩子從石頭上解下抓在手裡,然後兩小便開心地大叫起來:“釣魚羅,釣大魚羅!” 兩人邊叫邊把手裡的繩頭松了松,缪紫霞便感覺自己在往下墜。

     缪紫霞大叫道:“啊,救命啊!小孩,快住手!” “停!”明遠在原處用手指揮。

     那個“包”及時停止了下降,在空中搖晃起來。

     缪紫霞吓得已是一身冷汗。

     明遠問道:“喂,紫霞姑娘,你還叫不叫我們是小孩啦?”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吓唬我嗎?我偏要你們叫小孩,小孩小孩小孩……” 缪紫霞一口連叫了幾十個“小孩”,聽得明遠頭皮發麻。

    手一揮,叫了聲:“放!” 于是“包”又開始下降。

     “煎餅”裡的“油條”也跟着鬼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劫色了!……” “停!”明遠手一揮,“包”又停了下來。

     明遠問道:“喂,幫幫忙好不好,你胡叫什麼啊,誰劫色了?” 缪紫霞很“天真”地說道:“你們想先殺了我,然後再劫色,難道我說錯了嗎?” 明遠聽了心裡真是又好氣又笑,可又拿這刁蠻的小丫頭沒辦法,不由說道:“小肥、小飛,咱們别管她了,這丫頭是無藥可治了。

    咱們就把她吊在這兒,等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咱們再将她放下來。

    ” 洗飛氣道:“操他奶奶,這小妖精骨頭倒是蠻硬的嘛!”手中的繩子不覺又放了三寸。

     哇!“包”又迅速的朝湖裡沉去“煎餅”加“油條”眼看就要下“油鍋”了。

     缪紫霞吓得緊閉着雙眼,縮在“包”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此刻,她已覺得腳下觸着湖水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緊要關頭之際,蓦地一條人影沖到洗飛身邊,一把奪過繩頭,猛地一拉,“包”終于又緊貼着湖面上升了一尺,缪紫霞離“油鍋”又遠了些。

     來人正是蕭明遠,隻聽他說道:“小飛,适可而止吧,别真的鬧出事來。

    ” 洗飛笑道:“明遠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隻不過吓唬唬她一下,看你就急成這個樣子。

    ” 洗飛一邊說,一邊和吾肥重又把繩子綁在了大石頭上。

     明遠對着缪紫霞喊道:“喂,姑娘,你想通了沒有,到底該怎麼稱呼我們?” “哼!”缪紫霞嬌叱道:“小孩,我就要喊你們小孩。

    ”不過她喊歸喊,聲音已有些“發抖”了。

     “好個嘴硬的小丫頭,明遠哥,咱們不必理睬她,讓她吊在這裡乘風涼。

    來,咱們賭上一局。

    ”洗飛從懷裡摸出四顆老頭給他們的骰子來。

     明遠認為此法最妙,以逸待勞,實是高招,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