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金令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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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侯弭是北五省赫赫在名的獨行采花巨盜,功力雖精,終年累月被女色淘空了身子,初時一鼓作氣,倒也威猛淩厲,時間一久,顯然就不如宋英深厚内力的持久了。

     他自知再這樣打下去,少不得弄個灰頭土臉,尤其在包天洛和燕玉苓面前,今日一戰,能勝不能敗,包天洛是祁連山總管,初次相識,不能讓他小觑了自己武功,燕玉苓更是才結識的标緻妞兒,在她面前丢臉,豈不無地自容。

     想到這裡,毒念随起。

    咬牙一緊軟刀,快攻三招,左手趁機入懷,取出一付金絲纏就,形如人手,柄上附有細練的奇形兵器。

     那東西有個名稱,叫做“金絲白骨爪”,由細練附系五根金絲倒鈎,能伸能縮,通體皆經劇毒偎練過,侯弭仗此東西,縱橫兩岸,不知敗過多少正道武林高人。

     他一面揮刀搶攻,一面将練端操環套在左手小指之上,倒鈎緊合,捏在掌心,宋英竟未察覺。

     又戰了十餘招,侯弭假作失機,露出右脅要害,宋英一聲暴喝,掄掌搶了進來,粉蝶侯弭倒轉刀鋒,腳尖一點地面,斜沖丈許,趁機反身揚起左脅,“嘩啦啦”一聲練子響,五道形如人手的毒爪已罩向宋英肩頭。

     爪尖沾到衣襟,侯弭尖笑一聲,用力一帶細練,五道倒鈎忽地一合,竟一齊嵌進宋英肩肉之内。

     宋英隻覺肩頭一麻,心知不妙,奮力一掙,雙掌一齊猛揮了出去。

     掌幾過處,場中響起兩聲悶哼,粉蝶侯弭倒飛三丈,落地時一個踉跄,險些栽倒,但他提在手中的“金絲白骨爪”上,卻挂着一大片破衣和血肉。

     席間郝履仁袍袖一展,飛身掠下竹樓,控手扶住宋英,沉聲問道:“宋兄,怎麼樣了?” 宋英臉色如土,自行點閉了左肩穴道,恨恨道:“姓侯的爪上有毒,我一時未防,上了他的惡當……” 郝履仁大怒,厲聲叱道:“既是較技,卻用暗器毒物傷人,姓侯的你還要臉不要臉?” 侯弭也被宋英掌力掃中,内傷不輕,有氣無力地冷冷答道:“相打無好手,宋掌門人動手之先,并未限定用何兵器,兄弟僥幸占先,這有什麼不要臉的。

    ” 郝履仁翻腕一揮,“嗆”地一聲,也撤出一柄軟刀。

    他這軟刀乃是東矮國寒鐵打造,緊逾精網,軟如紙帶,郝履仁仗以成名,刀下傷過無數英雄,比粉蝶侯弭那柄,自又不同。

     郝履仁反扣刀尖,怒目一掃,喝道:“姓侯的,咱們也來拆幾招如何?” 侯弭見他首先亮出兵刃,眼中殺氣森森,心頭早寒,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了兩步。

     蓦地一條人影由空而降,橫身擋在侯弭前面,接口道:“葉某不才,願陪郝兄切磋一翻。

    ”這人竟是太白神叟葉三合。

     郝履仁怒火如焚,全然不懼,應聲道:“好!郝某今日憑手中一柄刀,誰要有興賜教,一概歡迎。

    ” 葉三合幫作安詳,向侯弭要了解毒藥,替宋英敷了傷口,然後緩緩提起青竹杖,向郝履仁一拱手,笑道:“久慕郝兄神功蓋世,當年為飛雲神君左右手,葉某不揣冒昧,鬥膽領教于高明,咱們最好不要纏鬥,認明招數,如果招數已滿,猶未分出高下,不妨一笑罷手,這樣可好?” 郝履仁早已氣得牙癢癢的,憤然道:“你愛怎樣,就依你怎樣。

    ” 葉三合道:“郝兄乃是有身份的人,葉某也自命不凡,咱們不必學那村夫死鬥,僅以五十招為限,郝兄以為如何?” 郝履仁這時隻想早些動手,弄死幾個出出惡氣,聽了這話,接口道:“就這麼辦,接招!” 話一出口,軟刀已摟頭蓋頂直劈下來。

     葉三合倒跨半步,内力全貫注在右臂上,腕時疾翻,一招“舉火燎天”,青竹杖對準軟刀直迎而上。

     他早有成竹在胸,自思郝履仁的軟刀乃是軟兵刃,自己的青竹杖卻是太白山特産“鐵竹” 制成,加注内功,何異一條鋼棍,這第一招以硬碰軟,先給郝履仁一個下馬威再說。

     哪知這一廂情願的主意,卻忽略了郝履仁數十年修為。

     刀杖相交,“哨”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