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雙飛失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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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輕煙般飛射而返,朝城内奔回。

    浩天體内真氣流轉,身形快如閃電,一條靈影在夜色中,像一絲淡霧,晃眼間已失去蹤影。

     在他飛馳間,客棧已遠遠在望四周靜靜的,沒有絲毫動靜,他不由暗呼一聲“僥幸”!他撲向“玉面仙子”窗前,推窗閃身入内。

    裡面黑黝黝無一點聲音,他低叫聲“雲妹”沒有回應,他動功定神看去,室内桌幾一點也不見紊亂,床上被枕均未鋪上,似是一直未曾打開過,但空房寂寂,那有“玉面仙子”的人影?他腦中不由“嗡”的一陣昏眩,連忙強定心神,再仔細朝房内察看,但仍找不出一絲可疑之處。

    他定神略一思索,便起身朝房外飛去,出窗後淩空一個盤旋如一隻大鳥般飛上屋頂,運足目力,朝四外看去,但黑沉沉的四周,沒有一絲動靜。

     他想到房内東西整齊,“玉面仙子”絕不是在房内與人動手,而自己被人誘向北方,“玉面仙子”一定是被誘被迫至東南西三方,但西南兩方距城最遠,他們如想對“玉面仙子”有所不利,一定會先誘他出城,因此北方算來該最合适了。

     遂不再多猶豫,晃身如電般朝東方射去。

    他一面奔馳,一面暗恨自己江湖經驗太差,明明是調虎離山之計,竟會上别人的當,那“九頭袅”在自己被誘出窗時,一定隐身在側,隻怪自己粗心大意,以至失枭。

    他靈機一閃,飛身上一幢高大的屋頂,腳點瓦面,人如一隻狸貓般閃入屋檐之下。

     浩天單手挂在屋棟上,疑神屏氣,默運玄功,隻聽距自己四五十丈的來路上,傳來一陣奔馳聲,來人輕功似不太高明,在瓦面上點足的聲音很大,但人卻很機警,大概是奇怪浩天的身形沒有再現,所以,在距二十餘丈處,便潛伏不動以侍動靜。

     浩天不由冷笑一聲,忖道: “的确夠狡猾,可惜今天碰上的是我!” 他默運“九幽授魂”的神功,對方武功不太高明,一下被浩天發現其藏身之處。

    浩天倏地穿出室檐,翻上屋頂,雙腳一點,人如一隻利矢般斜穿而起,這一躍,竟飛起約八丈之高,淩空一個盤旋,雙臂微張,一式“大鵬展翅”人已如閃電般由空中直朝那人藏身處撲去。

    一道白影如經天長虹,由半空疾劃而行,蓦然,由前方黑暗中斜飛出一條身影,朝相反的方向馳去。

     先前的那條白影,倏的雙臂一抖,引頸一聲穿雲裂石的長嘯,身形淩空再拔起兩丈,頭上腳下像隼鷹穿射而至。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霎間已首尾相随。

    前面的人影似知無法逃脫,猛一回身,一道刺目寒光,如天空突擊之閃電,朝身後人影刺到。

     快如電光火石,眼看浩天就要被那寒光霍霍的長劍穿胸而過。

    浩天面上含着冷笑,右手中食指兩指相疊,快如閃電一彈,迎向疾刺而來之劍尖。

    “嗡”的一聲,一縷寒光斜飛上半空。

     浩天身形毫不滞留,右掌疾抓而出,一把便扣在對方手腕上,順勢一帶,對方偌大的身體劃了一道半罷。

    浩天待對方落地後,中指微用真力,頂住對方手腕“大淵穴”沉聲道: “是誰指使你跟蹤在下的?” 對方原來是身着白裝,面目精悍的三旬漢子,他此時強忍半身酸麻,惶急道: “我與閣下素昧平生,如何會跟蹤呢?” 浩天沉聲喝道: “是不是‘九頭枭’那老兒指使你的?” 對方略露一絲驚疑之色,遂強聲辯道: “啊!閣下,朋友,可不要亂猜想……” 浩天觀言察色對方雖故作鎮靜,但眼神遊移不定,第六感官告訴浩天内中有詐,遂沉臉喝道: “怨有頭,債有主,你隻要從實招來,本人決不為難你,你如欺騙在下,我決不輕饒!” 那漢子是時面色慘白,冷汗直流,顫聲道: “小人直說!小人該死!在下确是北路巡察‘九頭枭’派我來監視少俠的!” 浩天得知對方來曆,心中更挂念“玉面仙子”,便沉聲道: “既然你是巡察所指使,我可以暫時饒你一命,你可知與我同來的女伴被他們誘至何處?快說!” 對方顫聲道: “‘玉面仙子’被北路巡察誘走後,巡察便将她引至東門外,準備将她一舉成擒。

    ” 浩天不解地道: “白雲莊素與冷魂幫無怨無仇,何要欺淩一女流之輩?” 那人道: “江湖上誰人不知藏珍圖之珍貴,因隻有‘玉面仙子’一人知道,誰又不想搶先得之?” 浩天始晃然大悟,遂狠聲道: “你們這批冷魂幫衆,無一不該千刀萬剮!” 說着便欲下辣手,置來人于死地,然腦中一轉念,與他并無直接仇恨,便改點他的昏。

    将那人腰帶一提,人便縱身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