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 加弑者身危

關燈
,而米袋藏在中央,前後左右均再以米袋包圍看,全無空氣,張三的龜息功力差上一分,也得窒息而死。

     張三一脫米袋,立時深深吸了幾口大氣,骨骼一展,身體回複昂藏原狀-波斯古經-的無限光明火固是博大精深,然而始終是西域奇學,終究不免載有許多旁門左道的奇門異術,龜息、縮骨即為其中之二。

     他心道:“他媽的,居然想出了藏身米袋這馊主意,真是自己找自己麻煩,差點連骨頭也壓扁了。

    那個叫甚麼錢老五的家夥,簡直想謀殺老子,放三五擔米在上面意思意思不也就算了,幹麼放上十擔八擔,想殺死人嗎亍事成之後,拿錢給他時,非得好好的把他揍一頓,以洩心頭之恨。

    ” 錢老五就是把他放入米袋的人。

    張三行事謹慎,事不成功,決不先付錢給錢老五,以免他過橋油闆,收錢後便通知官府拉人。

    至于張三用甚麼嘴頭哄得錢老五不先收錢而替他做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張三的嘴巴天下無雙,總能做出人所不能的奇事。

     張三得風翩翩之助,一早已把衙門的地圖看熟。

    掠上屋頂,五體匍匐,貼看瓦面爬行,爬到危命寝室屋頂,飛身撲下,一掌震開窗門,撲人房内。

     窗門雖是給張三掌方震破,落在地上,卻是了無聲音。

    張三那一掌的巧勁,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張三心想:“風翩翩說過會設法使開王川,方便我行事,不知此話當真十。

    ” 他一躍而人房,正欲一掌拍下床鋪,了結危命的性命,忽地心念一動,身體向後硬拗,硬生生一個鐵扳橋,隻覺一陣凜洌寒氣貼腹而過,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念奇快:“風翩翩這小子騙我!在信裡暗伏殺手,取我性命!” 那人一招不中,接連遞出三招,出招無聲.卻是迅捷無倫,招式淩厲之極。

     月光從破開的窗口溶入,張三眼光一轉,已把房内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床上無人,危命仰天躺在地上,雙目睜大,胸口鮮血殷然,顯然給人一劍刺斃。

    偷襲他的卻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臉容清秀,作丫環打扮,手中持看一柄長劍。

     張三心下恍然:“她也是來刺殺危命的!”俯身搖頭,避開少女兩劍,從懷中揣出扇子,格開少女第三劍。

    他的扇子扇骨以精鋼鑄成,扇劍相交,卻是寂然無聲。

     少女四劍不中,大為驚愕,情急之下,一劍直指張三咽喉。

     張三微微一驚:“這是峨嵋派的劍法。

    ” 少女這一招“紫電青霜”便得精妙狠辣,火候十足,張三不得不退避數步,正欲出招反擊,少女已然乘看空隙,閃身自窗口躍出不見。

    似乎她非但劍法極高,輕功也是不弱。

     張三心道:“峨嵋派除了李劍鳳、厲盈盈之外,那來的這一位女劍客,劍法高得如此厲害。

    ” 他雖未曾見過李劍鳳、厲盈盈,然而二女年齡均達二十三四,而看剛才那少女的身形體态,卻不過正當妙齡,頂多不過十八,與李、厲差上一截。

     張三又想:“她究竟與危命有何仇怨,竟要冒險來刺殺于他?,” 一這時他已想到,那少女便是刺殺危命的兇手。

    風翩翩把王川調走,以便他來行刺危命,誰知竟方便了那名少女。

    然而說到底,危命終于還是死了。

     屋外突然聽見一把女人叫聲:“快捉看她,這丫環是假扮的!” 然後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擊之聲,張三心道:“這女子忒乜心軟。

    這當兒身陷重圍,還是不肯殺傷人命,真不像是峨嵋弟子。

    ” 他從兵刃破空及碰擊之聲,已聽出少女劍劍留情,旨在傷人肢體,令人無法攻擊,全然不下殺手。

    既要分心牽挂看不能傷人,劍法不免空礙,自殊一就難以殺出重圍了。

     峨嵋派掌門普門師太退出江湖之前,外号“殺人辣劍.拒人慧劍一,辣劍殺人,與她交過手的人從無活口。

    掌門弟子厲盈盈素少出峨嵋山,隻試過一次連殺奸殺峨嵋女弟子朱銀女的嵩山七雄,連他們的父母兄弟、子子女女、一共一百一十八人,殺得一個不留,赢得了“婦孺不留”的外号。

    至于李劍鳳是刺客列營營主,殺人如麻,更不待言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