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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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眩目的光芒, 在座的除了藍世玉,都看得目瞪口呆,神魂蕩然,飄出了九霄雲外。

     這确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不僅舞姿優雅,最絕的是她的動作,俱有“性”的強烈暗示,引得人心癢癢的,無比得銷魂。

     一曲終了,她的表演也正好結束。

     當這少女消失的刹那,樂聲又悠揚響起。

     大廳的側門開了,通常是廚下上菜時進出才開啟,但這次不是上菜,而是精神食糧。

     出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灑,風度翩翩,一副儒生公子打扮,但從他體形上,可以看出是女的喬裝。

     女的豔若桃李,滿身珠光寶氣,那身裝束,說不出名詞,卻能使她的曲線盡量畢露。

     他們一出門,便以輕松的舞步,翩跹于餐桌之前,表示他們愉快的心情,和那份嬌媚的神秘。

     女的舞着舞着看似乎有了倦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開始卸裝,以緩慢的動作,随着緩慢的韻律、把身上的佩帶、衣物,一件件地除去…… 共飲的群豪,心情随着她的衣物減少而緊張起來。

     胡麗珠把整個上身依偎在藍世玉的胸前,附在他耳邊細聲道:“你喜歡看麼?回頭我單獨表演給你看……” 藍世玉淡然一笑,臉上卻有點發燒。

     那女的隻剩下了身上的亵衣、褲,纖毫畢露。

     男的似乎餘興未盡,擡頭看看天色,作出了要外出的模樣。

     女的阻止他外出,于是争吵起來,繼而動手,大發雌威,把男的衣服一件件撕開。

     男的身上衣服是特制的,稍一用力,便告脫落,竟然露出了她豐滿的女人胴體,上身是挂着被撕成一條條的内衣,下身一條短褲。

     他為了表示“男子氣魄”也不甘示弱,索性把撕破的内衣脫掉,露出一對豐滿的Rx房。

     大廳上群豪,引起了一片爆笑,原來兩個都是女的。

     扮男的女郎反攻了,她一伸手,拉掉了女方的亵衣,跳出了一對挺實的玉球,于是她們整個上身已經赤棵了。

     女的尖叫一聲,一把抓住扮男的女郎的短褲,往下就扯酒筵進行的愈來愈熱烈了,整壇封口的酒,一壇一壇的擡進來,空酒壇一個一個的提出去。

     藍世玉雖然醉了,但仍在勉強支持着,因為慶祝筵是為他而設的,他不能随意中途離去。

     胡麗珠看出藍世玉已有醉意,自己也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因而不時向“賽楊妃”要求離去,但均被藍世玉拒絕了。

     慶祝筵終于結束了,藍世玉跟在胡鎮山夫婦身後,在一群醉漢瘋狂的歡呼聲中,登上了“金龍航”。

     胡麗珠雖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她卻竭力在照顧藍世玉,他們倆坐在一張錦墩上,讓藍世玉斜在她的懷裡。

     “賽楊妃”看了胡鎮山一眼,似乎在說:“老狐狸,看你的寶貝女兒已經愛上了這小子了!” 胡鎮山淡淡一笑,神色有些得意,他在想,隻要得到小錦盒,學會了“大羅佛門貝葉真經”上的絕世武功,犧牲個女兒又算得了什麼? 藍世玉昏沉的倒在胡麗珠的懷裡,他的頭恰好倚在她兩座高聳的玉乳雙峰之間,溫馨、酥軟,令他愈加感到飄飄然。

     船行巅簸,涼風吹拂,在一陣叮當清脆的銅鐘聲中,藍世玉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被耳畔響起的一陣蒼勁問話聲驚醒:“蘭兒,你弟弟的酒還沒醒嗎?” 緊接着胡麗珠低微聲音說:“還沒有,我已經給他喝過解酒藥了。

    ” 又聽“賽楊妃”說:“這孩子喝的實在太多了,他怎麼能和那些老酒鬼比呢!” 藍世玉心頭一驚,不由暗暗驚呼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睜眼一看,隻覺滿室燈光,正是自己的廂房,胡鎮山和“賽楊妃”正坐在床前。

     胡麗珠微蹙柳眉,神色略顯焦急。

     她一看藍世玉業已醒來,立即俯身關切的柔聲問道:“弟弟,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藍世玉不答反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賽楊妃”裂着紅嘴一笑,裝腔作勢的說:“已經起更啦,你這一覺可真好睡!” 藍世玉一聽,突然由床上坐起來。

     他望着胡鎮山驚異的問:“真的嗎?胡伯伯。

    ” 胡鎮山愉快的一笑,點了點頭。

     他以慈祥的聲音說:“傻小子,喝酒乃武林豪客本色,你以後在這方面還要多多練習練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藍世玉知道胡鎮山夫婦對自己如此關心,必是另有目的。

     隻是他一時猜不透而已。

     于是,藍世玉佯裝頭痛,舉手撫着前額,痛苦的說:“我覺得頭很痛……” 胡麗珠不待藍世玉說完,立即惶急關切的說:“既然頭痛,又何必坐起來呢?爹娘不是外人!” 邊說邊伸手硬将藍世玉按倒在床上。

     藍世玉也不堅持,皺着一雙劍眉,輕輕籲了一口長氣,胡鎮山伸手撫了一下藍世玉的前額,以關切的口吻說,“傻小子,把心靜下來,好好休息幾天,反正最近也不急着去你媛姑姑處!” 藍世玉一聽,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他佯裝驚愕的問:“為什麼?胡伯伯!” 胡鎮山以毫不在意的神态說:“傻小子,你應該明白,你曾點傷了黃袍老人的徒兒邬鐵牛……” 藍世玉立即分辯說:“我沒有點傷他,我點的是他的‘黑憩穴’……” 胡鎮山未待藍世玉說完,立即慢條斯理的作了個阻止手勢。

     接着又繼續說:“話雖如此,你至少在黃袍老人和‘翻江蒼龍’的鼻子上抹了一把灰……” 藍世玉業已看透胡鎮山是怕黃袍老人發現自己在葦林堡中,所以不敢讓自己出去,于是故意焦急的說:“胡伯伯,我怕‘獨臂熊’和‘獨眼獠魅’他們會先去媛姑姑處……” 胡鎮山邪眼一亮,面色突然一變,十分驚愕的脫口問:“為什麼?” 藍世玉已斷定胡鎮山就是将自己擊暈的那個人,小錦盒在媛姑姑處對胡鎮山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

     于是,藍世玉嗫嚅了許久,才故意怯怯的說:“老伯伯說的那件武林至寶小錦盒,幾天前,家父就命我送去給媛姑姑了……” 胡鎮山一聽,立即淡淡的“噢”了一聲,緊張的神色立即平靜下來,于是毫不在乎的說: “他們不會知道的……” 話聲未落,窗外蓦然響起一聲低微冷笑! 藍世玉心頭猛的一震,宛如驟遭雷擊,脫口呼出一聲驚啊,冷汗頓時流下來。

    胡鎮山突然躍起,震耳一聲暴喝,右掌猛向後窗劈去。

     轟隆一聲大響,煙塵激旋,碎木橫飛,胡鎮山已飛身穿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