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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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後,功力增高了不少!” 胡麗珠一聽,怒哼一聲,氣得香腮凸起老高,她認為藍世玉對她不夠坦白。

     藍世玉一看,淡淡一笑,正待說什麼,那陣如雷巨鼓又響了,這次較第一次尤為沉重,激烈。

     胡麗珠面色微微一變,輕“啊”一聲,突然立起身來,急聲說:“二通鼓響了,各隊戰船已向堡門集結了。

    ” 她邊說邊由懷中取出一個小磁瓶,交給藍世玉說:“這裡面有三粒‘清血祛毒丹’,你如果感到真力不繼,就快服下一粒。

    ” 說罷轉身,匆匆走進垂有繡慢的圓門内。

     藍世玉拿着磁瓶,嘴角兒掠過一絲冷笑,心想:父陰險,女下賤,我藍世玉再不會掉入你們的陷阱了。

     心念之間。

     用手一搖,瓶内有聲,他嘴哂冷笑,漫不經心的将瓶蓋把開。

     頓時涼氣四溢,清香撲鼻,口中不但立生津液,心神也立時為之一振。

     藍世玉呆住了,這與胡鎮山的黑色藥丸,迥然不同。

     他不由瞟了垂有繡幔的圓門一眼,立即将小瓶蓋好放進懷裡,這時,他心裡充滿了迷惑,他不明白胡麗珠為何要給他解藥。

     這一刹那。

     他最初對胡麗珠的一絲好感,又重新建立起來! 繡幔一閃,胡麗珠又神色匆匆的走出來,背上已多了一柄長劍,手中正拿着藍世玉的“精金剛柔錐”。

     藍世玉心中一動,急忙立起身來,他茫然望着胡麗珠手中的“精金剛柔錐”,不了解她為何要他佩帶兵刃。

     胡麗珠來至近前,立即鄭重的說:“将你的兵刃佩起來,介紹儀式後,也許用得着它!” 藍世玉劍眉一蹙,不解的問:“為什麼?” 胡麗珠解釋說:“以往介紹儀式後,多有逞強好勝的人,向新職人員挑戰,藉以在堡主面前展身手,希望得到堡主的賞識,間或有争奪新人職位的意思!” 藍世玉一聽,不由笑了,伸手接過“剛柔錐”趁勢系在腰間。

     胡麗珠似乎有滿腹心事,看了看藍世玉略顯肥大的公子衫,有些擔心的問:“你腰間是否需要束道英雄錦?” 藍世玉立即幽默的說:“不必了,難道還真的有人膽敢奪我少堡主的位子不成?” 說罷,佯裝愉快的哈哈笑了。

     胡麗珠見藍世玉高興,立即笑着說:“那麼我們走吧!” 說着,兩人并肩走出廂房,直向院門走去。

     朝陽已升上屋脊,整個葦林堡灑上一層柔和的金光。

     藍世玉和胡麗珠雙雙走出院門,即見石欄階前的水道中,已停泊了一艘中型龍船,想是來接胡鎮山和馬總管等人的。

     龍船長約四丈,高兩層,通體金漆,兩舷置有雕欄,高艙門窗裝紗,極似遊湖觀景的畫舫。

     船尾幾個銀緞勁裝大漢,個個身材魁梧,俱都長得濃眉環眼,每個人都恭謹的雙手撫着挂槳。

     這時,船上幾個彪形大漢一見胡麗珠,一聲吆喝,垂首躬身,俱以驚異的目光望着藍世玉。

     胡麗珠傲然一笑說:“弟弟,這就是爹爹的‘金龍舫’,專供爹爹和娘乘坐的。

    ” 藍世玉毫不為意的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胡麗珠見藍世玉一副莫不關心的神态,立即又補充說:“你是少堡主,今後當然也可以乘坐,更可以乘它去遊湖。

    ” 藍世玉星目一亮,頓時想到逃走,精神不由一振,立即興奮的問:“真的?我真的可以坐它去遊湖嗎?” 胡麗珠見藍世玉高興,不由格格笑了,接着說:“難道姐姐還騙你嗎?” 笑聲未落,前面方形紅漆院門内,已傳來一陣腳步聲。

     藍世玉舉目一看。

     隻見駝背老人馬總管,執事張渭江,巡察李自俊,三個人跟在胡鎮山和“賽楊妃”身後,已走出門來。

     “獨耳豺人”胡鎮山已經換了一身錦服,頭戴員外帽,身穿萬字袍,足着粉底逍遙履,俨然像個大富豪。

     “賽楊妃”易紫花也特地換了一身新衣,那張雞皮老臉上的脂粉,看來比昨天又多了一些。

     “獨耳豺人”胡鎮山和“賽楊妃”易紫花,一見藍世玉和嬌美如花的女兒站在一起,立即愉快的笑了。

     藍世玉和胡麗珠雙雙急上數步,恭身一揖,同聲問候早安。

     胡鎮山愉快的一笑說:“玉兒,今天胡伯伯将你介紹給全堡各級首領頭目和弟兄們見面,自今日起,你就是葦林堡名符其實的少堡主了。

    ” “賽楊妃”皺起雞皮臉一笑,拉着藍世玉的手,故意嬌聲說:“玉兒,還不快謝謝你胡伯伯?” 藍世玉為了逃走,為了學習水功,為了将來得報父仇,他抛除了一切,即使是“認賊作父”,這時他也不得不忍辱了。

     于是,即向胡鎮山再度躬身一揖說:“謝謝胡伯伯!” 胡鎮山立即得意的哈哈笑了。

     駝背的馬松柏,猴臉的張渭江,也相繼向藍世玉和胡麗珠問好。

     “浪裡粉蝶”李自俊一見胡麗珠和藍世玉親密的站在一起,面色早已沉了下來,尤其自見面直到現在,胡麗珠就沒有看過他一眼,這更令他怒火高燒。

     這時,見馬、張兩人均已請安,他隻得強捺心頭怒火,也急步向前問候。

     胡鎮山在前,“賽楊妃”和胡麗珠擁着藍世玉居中,馬松柏三人則跟在最後,竟向“金龍舫”的跳闆前走去。

     船尾幾個銀勁裝大漢又是一聲吆喝,紛紛肅容恭立。

     藍世玉劍眉一蹙,他兩次都沒聽清大漢們吆喝些什麼。

     登上畫舫,船面清潔明亮,艙内錦墩玉桌,陳設得耀眼發光。

     胡麗珠一步不離藍世玉,兩人同坐在一張橫長的繡墩上,俨然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吊客”胡鎮山和“賽楊妃”,高居上座,不時含笑望着藍世玉和胡麗珠。

     駝背老人馬松柏,向着船尾一揮手,艙外立即響起兩聲“當當”的清脆鐘聲,畫舫随之移動。

     畫舫在水道中,不疾不徐的行進着,兩側房屋和院落,一座一座的向後移去,除了水道交會處擔任警衛的彪形大漢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

     葦林堡的範圍的确很廣,穿橋洞,過閘門,行進足有盞茶工夫,才進入一條筆直的寬大水道,高聳巍峨的堡門,就在十數丈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