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玄家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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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鴻與翔靖相。

     “喂!你要我探索自己,是為了讓我先找出自我的軌迹,好修習内力真氣嗎?” 燕孤鴻倏地止步。

    “嗯……可以這麼說。

    不過,倒也不完全是為了這個原因。

    ” 翔靖相停下。

    他問道:“那還有什麼?” “在這亂雲紛蕩的人世裡,隻有能牢牢掌握自己的人,才能不被四起的烽煙,熏了個暈頭轉向。

    你除了沒有把自己的心,好好投人你的刀之外,也沒有認真地想過,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對否?” “自己想要什麼?” “對。

    你想要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是否真是你所想要的?或者,那隻是别人所認為的最高境界,所以你便要獲得,以受到别人的看重?你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别人的注視?”燕孤鴻問。

     沉吟半響後,翔靖相意外深沉地道:“這個問題,我想過。

    我可以告訴你,天下第一在我心中,隻是個虛号罷了。

    我真正想要的是,飛!” “哦!在天空中飛?” 翔靖相還是孩子氣的臉上,泛開一湖紅潮。

    “喂!當然不是。

    當然不是,真的在天空飛。

    你應該了解我的意思。

    ” 燕孤鴻一陣灑笑。

    “我該知道?” “當然羅。

    因為,你已在飛。

    ” 燕孤鴻默然了。

     “于人間的迷朦行途裡,如果沒有飛的心,也就是沒有逐夢的心,那麼人也許會空洞、虛晃、飄蕩一生,而終至于死亡,全無所獲。

    你叫我好好的思索自己,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燕孤鴻開懷地笑了。

    “好小子。

    我寥寥數語,你便可探出端倪。

    有意思!” “不過……” “怎麼?還有别的問題?” “嗯!我還是有些理不清,自己與心,和真氣的修習,有什麼關系?真氣的修煉,不是要靠掌握呼吸的節奏嗎?” “那是,佛道邪魔的練法。

    ” 翔靖相驚異。

    “佛道邪魔的練法?聽你的口氣,難不成真氣的修為,除了‘佛脈’、‘道派’、‘邪系’、‘魔門’,還有别的途徑?” “小子聰明。

    ” “那是,什麼?”翔靖相被引出好奇心,急忙問。

     燕孤鴻緩緩說着:“你可聽過,‘玄家’和‘異宗”?” “‘玄家’?‘異宗’?” “黑盟”所屬,一舉突進異域人的布陣。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之軍,雖一直沒有出手,但從一開始,便給了異域人相當濃厚深重的壓力。

    如今,“黑盟”中人高高舉着飄縱的黑旗,殺人戰場,他們組織有序、攻防渾然一體的攻擊方式,令異域人的壓力,倍增不少。

     “問天樓”一直是“黑白手”司徒兄妹指導的,自然其中不乏好手。

    尤其是,令中原白道頗為頭痛的“問天五殺者”。

     “五殺者”分别是:“忘迷抛心笛”陸丹崖,“铄魂雙鈎”陳惠風,“毒拳”宋曾起,“麗水娘”洪玉英,“破世鏡”張溫。

     這五人即便分了開來,仍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但這二女三男,卻是緊密不分,從未單獨行動。

     司徒蕾見他們五人情誼深厚,便費神設計,合五人之所長,成一詭異莫尋的“忘魂毒水破”奇門大陣。

    是以,神州武林人遇到這五人,無不傷透腦筋。

     “忘魂毒水破”用的是陸丹崖的笛,陳意風的雙鈎,宋曾起的拳,洪玉英的彩帶,張溫的鏡。

     将這五種特質,融彙一起,便成為音迷(笛),殺機(雙鈎),邪毒(拳),絢麗(彩帶),虛幻(鏡)的“忘魂毒水破”陣式。

     “五殺者”甫一出手,便一舉将“鬼舞教”‘六護将”的老三“長纓”應如朝,老四“潑烽棒”洪寺,老五“鬼手”黃泉,以及“十座守”的狄耽,高密之多等五人,困入他們的“忘魂毒水破”陣門中。

     “鬼舞教”這五人,他們每一人的實力,都高于“五殺者”的任一人。

    然而,他們卻不敵“五殺者”默契十足,與迅速完美的攻防交替,還有,那隐在陣法之後,難以尋迹的出手時機與方位。

     應如朝長槍于虛空啄出七槍,淩厲的殺氣,漲潮似的填住周圍的空間。

     洪寺的潑烽棒,狂野暴打,專挑陳惠風的雙鈎。

     黃泉的“鬼手”,殺招連連洩出。

    那蒙蒙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