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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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精湛劍法,竟能一舉對準要害!江天飒雙頰發熱,呐呐道:“你太厲害了!” “不厲害,神算加技巧,一舉中的,隻是料不到江師兄身手如此蹩腳!”還劍入鞘,朗聲道:“大凡陰詐之人,隻會陰法害人,你這人根本無資格用劍!” 江天飒臉頰愈發熱辣,氣怒問:“何謂無資格用劍?” “劍代表正義,陰詐之人,什麼資格用劍?” “說得好!陸劍衣,你想不想知道你适才喝下之酒,加了什麼好料?” “你說呢?” “陸師弟知道百步斷腸散嗎?” “知道,是清靜門最毒的藥,專門用來對付大奸大惡之人。

    ”陸劍衣突擡頭,沉沉問:“你為什麼要這樣?” “陸師弟太不聰明,早付衣缽與我,又何至于如此?” 陸劍衣注視他,咬牙切齒道:“你的心未免太大了!” “不大,不大,有丹丹為妻,畢竟美中不足,沒有衣缽,如何号召清靜門三千徒衆?陸劍衣,你現在明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未歇,覺頭頂風生,旋即背後被一硬物抵住,江天飒吃驚問:“誰?” “左丹丹。

    ” “你……來做什麼?” “來收拾你的!” 江天飒稍一沉吟,倏然竄前幾步,左丹丹半步也不松懈,緊緊跟随。

     倏然,江天飒向前仆倒,地面翻滾幾下,再騰身躍起,左丹丹正待竄向他,江天飒不慌不忙道:“你嘴裡答應嫁我,心裡還是向着陸劍衣,陸劍衣已吃下百步斷腸散,你敢取我性命,誰替他解毒?” “江天飒,你錯了,我陸劍衣未曾中毒,又何需解毒?” “陸劍衣神算也不是浪得虛名,你這點計謀,早在我神算之中!” “難道,你沒有喝酒?” “酒能進去,也能出來,這點能耐都沒有,夠格接掌清靜門衣缽嗎?” 江天飒怔忡着,失神看着陸劍衣。

     倏然,疾風襲到,原來左丹丹一招“玉女穿梭”,人已撲至眼前。

     江天飒覺胸窩微痛,低頭一看,劍鋒直抵胸口,眼看要刺進,江天飒忙将意念置于胸窩,左丹丹劍鋒遇阻,刺之不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丹丹,你難道不知道,我有鐵布衫功夫?” 話剛完,隻覺火辣辣之氣猛鑽心窩,頃刻間,胸口如被火焚,肺腑劇痛,江天飒睜大眼睛,痛苦道:“我對你一片癡心,你竟用有毒劍刃對付我!” “我中毒快死之際,你救我還要談條件,這是一片癡心嗎?” “丹丹,不能怪我,我是真心待你的!” “大師兄,江天飒,你聽清楚,我是尊奉師父遺言,替他清理門戶!” “什麼叫……清理門戶?” “師父生前曾告訴我,說你利欲薰心,心狠詭詐,日後恐成大害,故而師父教我煉制大毒丹,必要時用來清理門戶。

    大毒丹無藥可解,隻要丁點進人體内,不出十步,毒發身亡。

    你仗着自己有鐵布衫,竟來硬頂,可惜你得意忘形,一個分心,真氣在瞬間飛散,一硬一軟間,毒劍刺得更深,你,死得更快!” 江天飒咬緊牙關,字字句句從齒縫唇隙進出:“我有何罪?要你這死丫頭清理門戶?” 陸劍衣上前兩步,揚聲道:“你有何罪,我說與你聽。

    第一,清靜門之毒,本用于盜匪、萬惡之徒,你卻用來傷害善良之輩;第二,清靜門丹藥,本用于救苦濟世,你卻唯利是圖;第三,此次長毛得以順利入城,全拜你開門揖盜之賜,你與楊秀清是舊識,想必他許你好處,你才助他攻城,害得全城百姓家破人亡,不知你良心何在?如今,你還想取得清靜門衣缽,以号令群衆,可惜,天不從人願,你,去死吧!” “你們……我知道,丹丹故意吃下五日散,上山要解藥,你們……這是……陰謀……算計我!你這……鬼神算!” 再也挺不住,他不支而倒,咽氣的刹那,聽得金戈作響,還聽得馮立大聲鬼叫:“小金,你這奸細!看我砍死你!” “丹丹,你太厲害了,劍刃抹毒,瞬間去除大害!” “不必誇我,我不像你們,你們一個神藥,一個神算,我無一技之長,隻好把劍練好,江天飒原來可以不輸我的,可惜他心術不正,利欲薰心,耽誤了練功,否則,以我本事,又豈能奈何得了他!”